第10章床头的梳妆盒(1/2)
李奇峰回到茅屋,那幅画卷始终用红绳系着,卷成画轴放在桌上,画轴里的女魇并不安份,想必呆在里面的滋味并不舒服,否则也不会扭来扭去的争扎。
李奇峰解开红绳,看着画里的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魇,他知道,女魇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被禁锢在画里,但是一时间李奇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女魇说。
画中的披头散发的女魇恶狠狠的瞪着屋里的李奇峰,她一动不动的定格在画面里,张牙舞爪的似乎想要冲破画卷的束缚。
你知道我并不怕你,何必虚张声势呢?李奇峰对着画里的女魇说,他心里清清楚楚,越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就越喜欢将自己假装的很厉害,其实只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这跟平日里的犬吠是一个道理,犬吠是为了吓唬来人,而不是真正要攻击。
真正危险的角色,就好比虎狼,它们的扑杀只在一瞬间,但在此之前,肯定是压低着身子蛰伏前行,不露声色的将自己伪装,因此这样的对手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女魇似乎并不懂这个道理,想要用恐怖的样子来恫吓李奇峰。
李奇峰拿起画卷,用力一甩,只听咚的一声,闪出一道光芒,地上顷刻间也荡起了一团尘埃。
那女魇重重的从画里摔在地面上,匍匐于地,仰头望着拿着画卷的李奇峰。
女魇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我?
李奇峰闭着眼睛,沉默着没有答话,他冷峻的表情似乎已经告诉了这个女魇,抓她并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什么仇怨。
女魇挣扎着想要冲出屋子,而李奇峰斜靠在墙边的那根竹竿上的虎铃轻轻的摇晃着,发出一阵叮当声。
女魇有些害怕,拼命的吼叫着,显得无比紧张,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林中的猎物往往就是这个样子,当猎物走投无路时,面对老练的猎人,除了怒吼,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一种对自身结局不愿屈服的表现,女魇就是这个猎物,李奇峰则是那个猎人。
李奇峰伸出手一把握住女魇的手腕,女魇吓得连连后退,身体颤抖的愈发厉害,对李奇峰产生了极强的排斥感。
只见李奇峰另一只手的两指轻轻的按着女魇的眉心,握着女魇手腕的那只手,也轻轻的放在了女魇的脉上。
别动,以你现在的虚弱魂魄,一旦冲出屋子,被灼烈的阳光照射,顷刻间就会魂飞魄散,如果你硬是要走,我会亲自给你开门,绝不阻拦。李奇峰说道。
女魇渐渐安静了下来,之前躁动不安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将信将疑的看着李奇峰的眼睛,放弃了之前的挣扎。
其实女魇心里清楚,自己原先赖以寄生的梦境已经没有了,李奇峰将她从寄宿之地剥离出来,如今失去了栖身之所,如果贸然跑出去,当真会像李奇峰说的那样,顷刻间魂飞魄散。
李奇峰心中何尝不知道女魇的担忧,他只是轻轻的按着女魇的脉搏,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
你不必担心,这幅画轴日后可以成为你的栖身之所,并且不会再有人骚扰你。李奇峰闭眼说道。
女魇的眼中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似乎觉得这个郎中并不会伤害她。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与我非亲非故,也不是我的宿主,不要动我。女魇的话虽然透露出抗拒,但是语气却很平缓,并没有预想的那般激烈。
李奇峰这才放开女魇的胳膊,后退了几步,拿起倚在墙边的虎铃竹竿,转身就朝门外走,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顺着门外照进了屋内,女魇连忙朝着墙角退了几步。
李奇峰站在门口,背对着女魇,戴上了自己那副又圆又黑的墨镜,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女魇,而女魇则用破烂不堪的衣袖和头发遮挡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李奇峰那漆黑如同剪影的背影。
你可以先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你是走是留,等我下午回来再说。李奇峰说完话,就轻轻的关上了门,而屋里的光线也瞬间暗了下来。
女魇听到屋外的虎铃声越来越小,就知道李奇峰已经走远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回应过多的话语,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女魇知道,此时外面是正晌午,太阳火辣辣的毒,别说向她这般虚弱的鬼魂,就是个大活人,顶着这么大的日头,也有可能会被晒死,因此女魇根本就没打算逃走。
女魇环视着屋里,他发现李奇峰的屋里陈设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方圆凳,剩下的只有紧贴在西南角的那床又大又方的土炕。
屋内墙壁上有黄泥和麦杆混合的泥灰糊着,四面空荡,连一幅画或者相片也没有,真可谓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那盒子是.?女魇自言自语道,说着她走到了那方土炕跟前,抱起了压在枕头下的那个木盒。
这是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木盒,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左边还有鎏金的龙纹,右边则是鎏金的凤纹,就在龙凤交织的正中间,阴刻着四个大字龙凤呈祥。
这是梳妆盒?女魇惊讶的说道,随后打开了盒子,果不其然,那盒子里放着一枚铜镜,带着长长的把手,上面的浮雕很漂亮。
铜镜的底下放着两盒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几张晕染红唇的红纸,以及一根青黑的画眉棒。
女魇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的疑惑,她不解的是,这屋里除了她,没有女人,李奇峰是一个郎中,是一个老爷们,但是他的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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