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马一春(1/2)
第一百章 马一春
马员外一动不动的躬着身子,静静地望着正在下棋的这一男一女,只见这二人手中的黑白子你来我往,一边下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妹子,哥早就跟你说了,这白子很臭,你拿了白子,肯定是下不过我。”牛公笑呵呵的说道。
马婆看着棋盘上纵横的阵型,手中捏着白子,举棋不定。她也知道牛公是在用白子讽刺老七,因此并没有随声附和,只是谨慎的将手中的白子落下。
“牛哥,谢老七城府很深,你平日里还是不要和他过不去,他这个人很会来事,在崔判官跟前很受用,如果你老是挑衅他,保不齐哪天他会给咱使阴招?”马婆意味深长的说道。
马婆口中的谢老七,说的就是白无常谢必安谢七爷,世俗之人将他们称之为爷,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都是老几老几的互相叫着,牛公见马婆话里话外总是长他人志气,心里面顿时觉得一阵窝火。
只见牛公将手中的黑子朝棋盘上重重一扔,一脸不悦的抱怨道:“不下了不下了,这黑子又笨又重,怎么下都是个输,没意思!”
见牛公又气又恼,马婆连忙宽慰道:“行了,牛哥,你自己的棋艺不行,就别怪黑子笨拙了,这黑白子本就是顽石雕琢而成的,彼此的分量相当,并没有孰轻孰重或巧或拙,你呀,就是把对老七老八的成见,带到棋盘上来了,焉能不败?”
一旁的马员外听着这二人棋桌上的一唱一和,他那眼珠子也跟着眼前的二人来回的晃动。
马员外仔细的打量着这眼前的一男一女,只见两人身上都披着铠甲,就像是战场上休憩的两位将军,牛公体型魁梧,膀大腰圆,生的是虎背熊腰,身上的那副铠甲比对面的马婆大出了足足两圈,就在那牛公的脚下,还放着一顶长着牛角的头盔。
马婆的身型相对瘦小一些,但也绝不是寻常妇女那般羸弱,身披铠甲的马婆看起来也是英姿飒爽豪气逼人,其身形姿态一点也不比男人差,活脱脱一个久经战阵的花木兰啊。就在台阶的边缘处,平放着一副如马脸一般的青铜护面。
牛公的鼻子有些大,鼻翼比一般人显得宽些,但终究还是人鼻子,而不是牛鼻子,马婆的头发较长,披散在背后,就像挂在脖子上的一缕长长的鬃毛。
言语间,牛公也觉得有些饿了,他看见旁边摆放着一副八层高的食盒,牛公陶醉的嗅了嗅,顿时一股美味的异香扑鼻而来,闻的牛公是一阵嘴馋,口水直流。
不由分说,二人打开那食盒,端出里面的酒肉就大口的吃喝起来,正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觥筹交错,吃的牛公马婆连打了一阵饱嗝。
牛公吃完酒菜,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马员外问道:“你送我们这些酒菜,我兄妹俩人也吃了,如今酒足饭饱,你且说说对我二人有何索求啊?”
马员外没有答话,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目光呆呆的望着英姿飒爽的马婆,马员外心里记着那个算命先生的嘱咐,无论这个牛公问什么,他也绝不答话,只等这个马婆开口。
“问你话呢?你这人莫非是个哑巴?怎么半天也不吱声?”马婆疑惑的问道。
眼见这马婆终于跟自己开口了,马员外喜出望外,连忙按照算命先生交代的那样,一下子跪倒在马婆的面前,对着马婆放声大哭,“姑奶奶啊!我的姑奶奶啊,你就看在我们马家列祖列宗的份上,救救你那可怜的玄侄孙吧,要不然我们马家可就要绝后了!”
马员外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听的对面的马婆是一阵的迷糊,马婆心里也寻思啊,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玄侄孙?这人怎么说的自己云里雾里的。
马员外告诉眼前的二位说道,自家的先人去世时曾经留了话,说我们马家在阴司里有个亲戚,而且是在阴司里当差的,手中掌有生死大权,若我辈儿孙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就可以去找她。
马婆一听,心想,在阴司中从阎王到小鬼,凡事当差的我都认识,可姓马的就我一人,如果他说的这个亲戚是我,而我又不认识他,万一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亲谊,若我贸贸然驳了他,那以后在马家人眼中,岂不是没了人情味?
于是马婆探头问道:“你这位亲戚叫什么名字?当着什么差啊?”
马员外心中窃喜,连忙回道:“您就是我的亲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马面将军,不过您不记得我也没关系,这中间都多少代了,听家里的老人说过,您去了之后,喝了孟婆汤,忘了前世的因果,后来留下在阴司当差,如今晚辈在这里遇到您,那是晚辈的福气!”
马婆望了一眼端着酒杯的牛公,随口问道:“有这事儿?”
牛公面露难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乎点了点头说:“可能吧?谁在这世上没个血亲后代的,既然你们都姓马,那应该就是同宗的一家人。”
马员外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这位牛将军说的对,姑奶奶,您就看在咱们一家人的份上,给咱们马家保住这一脉香火吧,可不敢让这在我这儿断了,届时我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
牛公马婆四目相对,一脸茫然的说不出话来。
“牛哥,你把崔判官给你的令箭拿来我看看?”马婆伸出手放在了牛公的面前。
只见牛公从铠甲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用红色的朱笔勾了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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