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回权衡利弊痛苦抉择(1/2)

太阳从两窗户隔着玻璃发出两道微弱光线射进屋里成两个独立的平行四边形，汪敏学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本来没有烟瘾，也开始学着吸烟了，坐在沙发上，待在豪华的楼房里望着天花板，在城里所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还没有开庭，律师一方面询问双方当事人，和自己一起不辞辛苦，城里城外，山上山下，到处寻找当事人谈话，详细做笔录，生怕证据出差错，给被告抓住话柄，成为攻击的说辞，妄想在人证上有所突破，询问结果比较令人满意，基本上当事人都按了指头印。

一天早晨九点，律师来到批发部，对汪敏学说：“有一个当事人十分重要，无论在什么地方，要找到才行。”

汪敏学说：“你讲的是那个小郑吧，没有把住进货质量关，觉得很惭愧愧疚，她已经主动要求辞职了。”律师问：“你知道地方不？”汪敏学说：“我不知道，刚好有知道居住地方的员工。”律师说：“把那名员工找来问问。”汪敏学叫来员工小李问：“小郑在哪里住？”小李回答：“在山上，你们恐怕找不到地方，要不然我带你们去。”汪敏学说：“很好，就麻烦你给我们俩带路。”他们三个人一边观看山下风景，一边说话摇摇摆摆上了山。到了一个不是很大别具一格的院子，小李说：“这里就是小郑家住的地方。”刚好小郑小两口在家，小两口都很苗条，小郑老公白白净净，脸盘小，人很精明，小郑黄皮肤，小郑老公见几人在院子东张西望，先是招呼到屋里坐，接着赶忙发烟，小郑不用猜也知道是案子的事找她。汪敏学担心小郑没有在公司干了，怕担责任，可能不会讲真话。

律师对小郑说：“恐怕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你会回答我提出的任何关于案子的问题吗？”

小郑说：“知道的，我会毫不保留告诉你们。”律师说：“我做笔录，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小郑说：“没问题。”小郑老公在屋里搬了个小方桌，拿了几把小椅子给律师了一把。小郑老公插话道：“我们在公司干的时候，老板对咱们俩也不错，毫不隐瞒就照实回答。”小郑老公倒着茶水说道。

律师问小郑：“整个过程你清楚吗？”

小郑回答：“清楚，我一手经办的。”

“货是你们拉回来的，还是对方送货”

“数量大，富利公司专门派车送的货。”

“谁开的票。”律师问。

“张丽莉开的票。”小郑回道。

……一问一答进行着。

小郑把从富利公司进货经过讲得非常清楚，谁开票，货票给谁，谁发的货，那些人装货，司机是谁，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律师，最后签字画押，毫无惧色。她还说：“当时根本不知道是假货，我还买了一些，现在在屋里放着呢，谁知闯这么大祸，心里十分后悔内疚。尊敬的律师：只要我能知道，对官司有用，我会毫不顾及讲出来，对我来说只能做到这一点，不愧在公司干过一回。”小郑对律师寄予厚望。律师问：“开庭时，你能否去参加？那样说服力更强。”小郑说：“需要我作证，我当然义无反顾。”话说到这，汪敏学很是感激，对小郑另眼相看。

为进一步有把握打赢官司，律师对汪敏学说这个人该请那个人该送，汪敏学为尽可能挽救面临公司破产倒闭，一味顺从律师。各种费用花了不少，之后开庭时间被院长用手中权力给拦挡了。

汪敏学仔细回顾和富利公司打这场公司的前前后后，虽然证据确凿，继续去打官司困难重重，民庭庭长说的话不可不考虑，假若继续去纠缠官司恐怕将来连打公司的路费都没有。

信誉是商业的根本，懂得生意的人一般都知道，虽然自己不愿意更不甘心丢失掉用勤劳汗水赢得的市场，打不赢官司，再在城里发展已经不可能了，继续经营是自掘坟墓，必然城不算大，信息传播快，面对目前两难选择，汪敏学做出了痛苦艰难的决定离开城里另谋出路。

这样几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汪敏学在这个时候也羡慕那些做小本生意的人，虽然一天赚的不多，但影响小，麻烦少，风险小，忧愁少，整天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不想干了，立即可以收手。可汪敏学要不干了就相当麻烦，必须把所有该结的帐结清。包括和供货厂家进行结算，各个公司来往账户结算，和零售商结算，各种欠账要按期收回，最棘手最难办的要算是三角债，人员工资必须一次付清等等繁琐的事情。

许多零售商听说汪敏学要离开城里，知道后纷纷把欠公司的账结清，基本没有拖后腿，他们好言相劝，希望汪敏学留下，重整旗鼓，对汪敏学说：“不是有句话，那里跌倒那里再爬起来，难道你就忍心把自己处心积虑、辛辛苦苦开拓下来的市场机会拱手让人？！”说得有道理，但在汪敏学看来客户是在安慰自己，不想彼此分开而已。汪敏学对她们说：“有许多批发商，平时，苦于没有机会，巴不得我破产倒闭，这次刚好有理由顺着假货的东风刮起来，绊倒我他们才有大的机会，岂肯放过？！我也听到一些别有用心的批发商议lùn_gōng司是靠假货发迹的，事情会越描越黑，倘若我是零售商影响不会多大，我是批发商。信誉的力量很大，它会是我平步青云、蒸蒸日上，也会使我万劫不复。”汪敏学给他们分析了市场情况，利弊得失，以及再想恢复人气已经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