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你我不是同路人(1/2)

长毛的酒吧很快就开了起来，位置不错，据说还挺大。

肖声多次被长毛邀请，包括开业剪彩那天，但肖声始终坚持无功不受禄的原则，那三成股份坚决不要。

因此直到现在也没去过一次长毛的酒吧。

最近这些日子，肖声的生活虽然平静，却也算得上忙碌。

厂子改制重组之后，白羽明显很关注保卫科的工作，有外出工作交流或者洽谈业务的机会，喜欢从保卫科调人陪同。

当然，这个人选大多指定肖声。

对此老朱并不介意，反倒倍感激动，常对人讲新任总经理特别器重保卫科，白总还经常找他谈话呢…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仿佛成了新一届领导班子跟前的红人。

自上一次肖声拒绝担任总经理秘书之后，白羽本人再没主动联系过他，工作任务都是由总经办、就是以前的厂办来通知。

出去交流时，虽然见面是难免的，但白羽总会刻意保持着距离，冷冷的，好像两人仅仅只是上下级之间关系而已，再无其他。

肖声觉得这样挺好。

闲暇时，肖声还会跟刺蝶一起出去吃吃饭、聊聊天，每次与刺蝶相处，肖声都很惬意，也很放松。

毕竟两人是有共同语言的，共同拥有属于另一个隐秘世界的默契。

这天晚上，两人约在夜市摊吃烤肉、喝啤酒，肖声不经意问了句：“你为何会给自己取名叫做刺蝶？”

刺蝶笑笑，意味深长：“因为我带刺，还会飞。”

“瞎说，刺那么沉，怎么飞得动？”

刺蝶白他一眼，答非所问道：“你知道世界上什么动物最容易怀孕吗？”

“什么动物最容易怀孕？”肖声想了半天没有答案，“不知道。”

“想想。”

“真想不出来！”

“呵呵，是——刺猬。”

“为什么是刺猬？”

刺蝶终于憋不住，花枝乱颤的捂着嘴笑，一个劲笑话肖声：“哈哈，傻子。”

“到底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刺猬……可以有很多次啊。”

肖声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晕，脸上顿时写了大大的一个囧字。

心里不禁暗暗笑叹，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调侃？这种话题也能在孤男寡女、却是朋友关系的两人之间来讲吗？

“说真的，你为什么起名刺蝶，真的不能讲吗？”沉默片刻，肖声才尴尬的转回之前话题。

一转眼，刺蝶的笑容竟然渐渐消失，望向远方、莫名伤感，美眸中书写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自言自语道：“蝴蝶很美，自由飞翔，但如果它浑身带刺，永远不能与人亲近，永远不能停靠在花朵之上呢？”

肖声瞬间理解了她起这个名字的含义。

——这是一个青春靓丽女孩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但同时也是一种深深地无奈。

换位思考，哪个漂亮姑娘不喜欢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逛街买衣服、美发美妆、谈恋爱、结婚生子…这一切看似正常的小幸福，却都不能属于刺蝶。

因为她的特殊，她的职业，她的责任。

所以她只能用浑身上下的尖刺包裹起自己，化作坚强而锋利的兵刃，将那些美好愿望深深埋藏…

忽一阵巨大惆怅袭击了肖声，他沉默良久，低声诚恳说了句：“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没关系，我逗你呢。”刺蝶很快从伤感中抽离，换之微笑，脉脉看着肖声：“有一次你问我，我的真名叫什么，我却没告诉你，还记得么？”

“记得。”

“我希望，有一天我会主动告诉你，但现在看来几乎不可能了…肖声，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这四个字说的很轻，却在内心里经过千百煎熬。

肖声突然意识到，刺蝶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要走了，而是另一种理解方式…她可能要离开电机厂了！

“什么时候？”肖声强压失落，沉声问道。

他知道总会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过几天吧，有新任务，听战队安排。”

“去哪里？还会留在安西市吗？”

“川省！”

“去多久？”

“…”

肖声一句比一句问的急切，尽管他已经尽量掩饰住内心的不舍，但刺蝶依然能感觉出来那份激动。

刺蝶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渐渐湿润，她不知如何作答、如何面对…

猛地拿起手包、起身，扭过头不忍看肖声，冰凉的留下一句：

“你我不是同路人，就当我只是一名过客吧！…祝你幸福，肖声，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消失在夜市摊的灯火阑珊中。

…

这是肖声第一次去酒吧，长毛的酒吧。

心里很难受，难受到根本不愿用修炼地阴诀的方式来缓解。

像是丢了一件刚刚到手，还没拆开就被人抢走的礼物。

清晰的记得刺蝶起身那一刻，肖声多么想开口挽留，或者哪怕随便说点什么主动的话…可偏偏这内向的性格啊，可恨，眼睁睁看刺蝶走掉，却不曾表达出半点心绪。

…

见肖声首次大驾光临，长毛高兴坏了，最好的酒、果盘，最好的座位招呼肖声，但肖声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只求买醉。

按理说修行者只需稍稍控制内气便不会醉，但今夜肖声根本不想控制。

长毛只好默默作陪，忐忑不语。

转眼间，一打啤酒下肚，肖声原本是个几乎没有酒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