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节米酒(2/3)
水里,先把它的细菌杀灭了。”“是这样么?”张嫂将布凑到鼻尖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看这布很素净啊。”
“嫂,只有当它们特别多的时候,我们的眼睛才能看到这些极细微的东西构成的污秽,比如米上发的霉。”天依说,“为什么我们知道有这个,因为我们海国有那种能察极微之物的镜子,那样发现的它们。”
张嫂半懂不懂,总之,若天依所说的邪魔真的存在的话,把这些邪魔给去除就对了。当瓦中的水开始冒起沸泡的时候,她便将这些素布放了进去。
时近黄昏,长安地区的雪似乎又下得大了一些。楼昫抖了抖衣上还未溶化的雪片,攥着一袋铜钱,和自己的伍长一道,走到营房外面司马卫队的驻所。
“哎,”何存碰到一个深色军衣的卫士,问他,“你们是司马的属兵,平时应该有饮酒的机会吧?”
“饮酒?”那名卫兵呵着寒气,“我倒是想喝两白!可是没有啊!”
“啊……”
听到这个答案,站在后面的楼昫失望地垂下了头。他手里的钱是全伍的士兵凑起来给她买酒用的钱,本来有几个军士还不愿意,但是其他人一说,自己以后肯定还要当长当官,现在这点月给花了也就花了,不如匀给兄弟买人情。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买酒喝呢。”那名卫兵似乎窥得了楼昫手上的钱袋,“好家伙,要买一桶啊?大雪天喝酒,挺美啊!”
“是,是……”何存陪笑着,“有没有存下来的?”
“没有!”卫兵坚决摇头,“有也不给你们,藏着自己喝还来不及呢。”
“哎,这么说,终究还是藏有了?”
“没有。”
卫兵矢口否认,二人无可奈何。就在这个当儿,碰巧赵司马在大营议事回来,一进营门,就见到自己通书什的士兵和卫兵在聊事情。楼昫见到使君,连忙将钱袋子藏到身后。
“怎么了?”赵破奴皱眉道,“你们这些后生,学完了马术,来这干什么?”
“司马,他们以为我们有私藏了酒,想从我们这买酒哩。”卫兵笑着向赵破奴举报。
“买酒?”赵破奴走到何存身前,“骑完马,不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背,买酒?你们是健儿啊。”
何存脸吓白了,连连向司马赔罪。赵破奴看看他,又看看畏缩着的、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的楼昫,感到事情没有说的这么简单。
“肯定不是这事。”赵破奴摆摆手指,“说吧,你们需要酒做什么。是谁摔了吧?”
听到这句话,楼昫连忙上前一步,请道:
“司马明鉴!”
“是谁?”
“我们什正。”
听到此言,赵破奴吃了一惊。楼昫寻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报与了司马。赵破奴捻了捻胡须,对那个卫兵说:
“走,你跟他们去。”
“司马的意思是……”
“把你们藏的酒,分他一坛。”
“司马大人,我们根本没有私藏酒……”
“分他一坛。”赵破奴命令道。那名卫兵只得委屈巴巴地,将通书什的二人带到自己什中藏酒的地方,挖了一坛出来,抱予他们。
“你看看,你们藏的还挺多的呢。”何存笑呵呵地向那个卫兵说。
楼昫欲把那个钱袋递给卫兵作为报酬,但是被何存拦下了。
“干啥呢!司马说的是‘分’。”何存朝他挤了个眼色,“这都不是你的钱,是弟兄们的钱!”
楼昫遂抱过那只酒坛,和何存走向家奴营去。
“伍长……”楼昫问道,“这酒真的可以治伤么?”
“甲伍的邕不都说了么,它可是个好东西,内伤的话,能够活血化瘀!”何存撇撇嘴,“我们之前家里人呢受了伤,也都是用这酒涂的,最后都好了。何况,余下来的酒,还够我们兄弟喝两口的。”
“还是洗伤要紧。”楼昫说。
“知道你的小心思。”何存一边走,一边道,“一会你一个人抱着坛子去什正那,我就不跟着你,先回营歇息了。你好好抱着,别摔了。”
到了通书什的院子门口,楼昫将手上的钱袋递还给伍正。他抱着酒坛,又往东走了会儿,来到了乐正绫居住的房间门前,请家奴进去报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楼昫看到他们的什副走了出来。
“楼,你这抱的是什么?”天依问他。
“什副,我们整来了酒。”楼昫将盖揭开,“看,挺香的。它能活血。”
天依摆摆手:
“不行。这类酒不能拿来处理伤口,会刺激到。”
“什么?”楼昫倒吸一口气。
“可是,我们那边,受了伤,都要涂酒……”
“米酒中酒精的度数太少,对消毒没有什么补益。”天依摇头,“相反地,它还会刺激伤口,不能拿来试。而且伤口要保持一个干燥的环境,你把酒涂上去,酒精既不多,又容易滋生细菌。小楼,你专程给什正带药来,太费心了,什正一直都很感谢你,但是最好不要胡乱地做这些事。”
楼昫听不懂酒精、细菌这些话儿,急了。明明大家都是拿酒洗伤口的,什正受了擦伤,不涂酒,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行呢?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了,”天依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这酒是哪来的?”
“这……是司马给的。”
“司马会派给你们酒么?”
“是。”楼昫说,“不用担心,尽管用就是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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