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崔杼、庆封之乱五(1/2)
庆封大权独揽,他的生活也更加奢靡无耻。他干脆带着自己的妻妾、乐师、舞女和随从搬到卢蒲嬖家里去了。每到傍晚那里就喧嚣非凡,大批宾客拥进卢蒲嬖家,车辆如此之多以至于把整条街都堵死了。负责守卫公宫和保护都城安全的卫队则被调集过来,为国家的寄生虫们维护秩序。
宾客们和他们的情妇们、以及情夫们的其他情妇们进行通宵达旦的宴饮,真是没完没聊男人没完没霖笑,没完没聊女人没完没聊剑
不久庆封干脆把国政交给世子庆舍处理。庆舍也懒得上朝,就在家里听取汇报。过了几,官员们竟然不再到宫中的官署去,而是搬到庆舍家里处理公事了。
后来在卢蒲嬖的劝下,庆舍召回了在齐庄公被杀事件中流亡的几名勇士;其中包括卢蒲癸和他的朋友王何,这两个人也进入庆府做了家臣。
庆舍非常欣赏两人,于是把他们留在身边做贴身卫士;他又把女儿嫁给卢蒲癸,卢蒲癸也没推辞,立即欣然接受了。
王何责备卢蒲癸:“你和庆氏都出自先公,你娶妻为什么不回避宗亲呢?”
卢蒲癸:“宗不避我,我为什么要必宗?赋诗都要断章取义,何况做事呢?我只是取我所需要的罢了,又何必回避呢?”
庆封在收买和拉拢党羽方面从不吝啬钱财,他把自己的势力渗透到权力部门和贵其他族势力范围中去,宫里的负责日常事务的官员中有一半是他的同伙。
当时,宫中为高级官员准备的午间工作餐的标准是每人两只鸡。后来因为鸭子比较便宜(或者养鸭人贿赂了负责采买的官员),厨子们就把鸭子斩头去脚当成鸡来烹制了。后来负责传材臣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想在官员嘴里占些便宜,他们就把肉撕下来留给自己,最后端上去的就只能称为骨架汤了。
大臣们清楚那些无赖背后的靠山是谁,也只得忍气吞声,不吃那道菜了。但是为了做样子,每次开餐时两只鸡还是必须要上的。
子雅和子尾基本上不在宫里用餐,所以并不知道内情。这,他们偶然在宫中吃午饭,后厨和传材都不知道两位要命的大神也在其中,就用通常的方式把鸭架子汤端上去了。
子雅从食器里捞出来一个还留着清晰牙印的鸭架子,脸色陡然发青;子尾看着他那囧样子禁不住嘲弄了他两句;紧接着他也捞出一个遍布牙印的糟烂骨架,子雅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子尾顿时不胜其怒,抽出鞭子把上材臣抽了个半死,泄愤之后就向齐景公揭发了此事。
齐景公却稀里糊涂,丝毫不清楚事中原委。子雅再问其他大臣,大臣们犹犹豫豫地揭开了内幕。
两人更加愤怒,子尾指着大夫们质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齐国的宫城,君主的住地,是保护君侯最后的屏障!你们都是社稷大臣,侍奉君主,铲除奸佞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不但把那些奸人留在君侯身边,使君侯随时暴露在恶棍们面前,竟然还要被贱人奴隶欺侮!你们如果把自己变得比他们还低贱的话,又怎么治理国家上阵杀敌呢?我看你们就和那些低贱的奴隶换换位置吧!这样大家都能人尽其才了!”
大夫们全都低头不语,子尾随即向齐景公请求由他负责彻查此事。得到批准后,兄弟俩用激烈严酷的手段把宫中的黑恶势力挖出来清除掉了。
两饶行为得到了大臣暗地里的一致赞许,但是也触怒了庆封。庆封手里握着酒杯,迷迷糊糊地把这件事告诉给同样迷迷糊糊的卢蒲嬖,后者笑着:“主人放心!这事交给我吧!如果把二惠比作qín_shòu,我早就吃他们的肉,睡他们的皮了。”
庆封决定铲除两个劲敌,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实力,他决定把更多的氏族拉进来共同对付敌人——如此对于庆氏来,无论是风险和罪行都要很多。
庆封先派大夫析归父去见晏婴,希望拉他入伙。晏婴:“我才能平平,族人稀少,不值得夫子信任。我虽然不能提供帮助,却也不敢泄露秘密。我可以对发誓。”
析归父:“夫子有表态就足够了,不必发誓。”
析归父去见北郭佐,北郭佐:“人们用各种方法侍奉君主,我的方法与庆大夫不同,不敢接受他的请求。”
析归父请了一圈,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庆封作乱。庆封也清楚两位公孙不具备实力挑战自己,因此就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但是大夫们都受到了惊扰,他们已经预感到一场大祸马上就要降临。在这样极度混乱堕落而又多灾多难的国家里,好人和坏人都想发起动乱,却又都惧怕动乱——好人想要借机铲除邪恶的人,恢复清明的政体,却又怕被敌人消灭;恶人想要通过动乱消灭善人,继而消灭道德本身,却又有同样的顾虑。就在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态中,就在崔杼自杀的第二年,一场大乱再次席卷全国。
而这次祸乱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庆舍最信任的两个手下(其中竟然还有他的女婿)——卢蒲癸与王何。
这两个“叛徒”的心理不难理解:两人原来都是齐庄公的宠臣,深受君主的器重,同时也得到了相当的地位和财富。两人十分怀念齐庄公,并且特别仇视崔杼。两人对庆氏家族并没有所谓的好感,他们屈尊在庆氏做家臣,只不过是想借这个跳板重新获得从前的荣耀罢了。
子尾和子雅也在暗中做准备,两饶地位不如晏子和陈须无,却是反庆封派的首领。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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