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吉米·李(1/2)

路上，丽萨一直没说话，一路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戴礼，你说的法师是真的吗？”回到家，丽萨终于开口了。

“当然了，我没必要骗大卫。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学魔法吗？”戴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

“我想知道法师们能不能复活妈妈。”丽萨带着满脸的希望看着戴礼。

这一刻戴礼感觉自己罪无可恕，自己为什么要提什么狗屁法师，难道自己不知道卡玛泰姬的笨蛋们堪称法师的耻辱吗。虚假的希望带来的只能是更大的绝望。

这一次戴礼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戴礼的沉默给了丽萨答案，泪水顺着丽萨的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童话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伟大善良的法师拯救可怜的小女孩。为什么他们不能复活妈妈？！呜呜”

戴礼抱住丽萨，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唉戴礼靠在门框上轻轻叹了口气，泪痕犹在的丽萨已经睡着了，但就算是在睡梦中仍然微微皱着眉头。

在刚刚懂事的年纪，在初次能理解死亡的意义的年纪，第一次深刻理解死亡竟然来自自己的母亲。

戴礼鼻子有些发酸，连忙吸了吸鼻子，把泪水咽了回去。

有什么办法能弥补吗？戴礼回到客厅，心不在焉的连接上电脑，开始搜索吉米·李。

戴里克的科技比戴礼简单的大脑快多了，每个戴里克都能以每秒数万亿次的速度进行计算，没有任何人类能够赶得上戴里克的速度。过了不到两秒，神盾局关于吉米·李的资料就展现在戴礼面前了。

“嗯让我看看。吉米·李，新泽西州海蓝兹人，三代华裔，出生……三个月前被发现于一艘漂泊到船只上，死因未知。”

戴礼心里想着事情，匆匆把页面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死因未知有些可疑。

“神盾局是不是怀疑我杀了他？可是我记得刚穿越过来就是在纽约了，没出过海啊。”戴礼把页面拉到顶，打算看看有什么自己遗漏的信息。

“等等！！！这是……”戴礼看着页面上显示的照片，有点小帅的面孔，虽然能看出混血的痕迹，但是黄种人的特征尤其明显，不注意观察到话说不定会误认为黄种人。这些都没什么，但是这张脸戴礼看着太眼熟了。

“不是吧。”戴礼冲到卫生间镜子前，小帅的面孔，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的混血痕迹，黄种人的特征，镜子里的人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戴礼坐回了沙发，确定了自己的脸就是吉米·李的脸，戴礼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一直以来顶着别人的面孔活着，而且这个人多半是被自己杀死的，信息有些冲击性。戴礼一时难以接受。

“不应该这样的，我刚穿越过来就在纽约陆地上了。不是我干的吧。”戴礼给自己找着借口，但是他脑子里却冒出了一句话。只有当需要卧底和伪装时，我的记忆才会被重新激活。

戴礼的嘴角无意识到地动了动，是那个疯人院的女人说出的话，多么无情。

“你有一个女儿。”“是的，我知道，我读过自己的资料。”

戴礼的记忆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他记得那个男人眼神里蕴藏着的悲伤与怜悯，他同样记得那个女人一切如常的表情，眼神毫无波动，，似乎和她没任何关系。多么可悲，多么可怕，多么可憎。

戴礼看着电脑上吉米·李的照片，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了。

戴礼此刻无比憎恨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充满了罪恶。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戴礼拨通了科尔森留给自己的电话。

“喂，哪位？”

“科尔森，是我，戴礼。”

“哦，有什么事情吗戴礼先生。”

电话对面是一阵沉默，但是科尔森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我…知道吉米·李是谁了。”戴礼的声音有些沙哑。

科尔森没有感到意外，透露出一点对方可能感兴趣的信息。他就一定回去查找，而自己就能够顺着他的痕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算是一种钓鱼执法。只是科尔森没有想到目标会直接打电话给自己。

“你想起来了？”

“不，我看到了。”

看到的？科尔森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你打电话来想要说什么？”

“我……”戴礼心里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就算是两次杀人也都是有正当理由，救弗兰克那次自己都没有伸出枪。而这次，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丧命。不知道为什么要拨打科尔森的电话，可能因为他是个好人吧。

“戴礼先生？”

“我，我能看看他吗？”有的时候人心里的念头自己的觉得陌生，戴礼不知道为什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科尔森犹豫了一下，“那明天吧，我派人去接你。”

“好。”戴礼挂断了电话。

基地里，科尔森拿起内线电话，“巴顿，你和娜塔莎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科尔森摩挲着桌子上的钢笔，若有所思。

“什么事？”娜塔莎推门进来，后边跟着巴顿。

“目标知道吉米·李了。”科尔森直接开门见山。

“他怎么说？”娜塔莎问道，巴顿也看向科尔森，想知道目标的想法。

“他说他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