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一脊柱(2/4)
了,所以我想来看看您。”他似乎有些无措,但还是尽可能平静的说。“哦,就是你信上说的那孩子吧?如此天资,令人艳羡。”中年人说完这话,回过头去,继续观察几株生长在泉边的魔药。
“我不羡慕他这个。”安舍尔低了下头,无所谓的一笑。
“哦?他身上有你其他羡慕的东西?”男人平静的问。
安舍尔微微张口,似乎不知道如何启齿。
男人察觉到了他的魔力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开始出现的些许紊乱,又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养子。
“我在接他的时候……”安舍尔脸上挂着些浅淡的微笑,但男人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轻松,“那个时候……他被人欺负了,但是……”他的语言并不流畅,但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抹微笑,勉强道:“但是他可以回到家,告诉父母自己的委屈……那个时候是我送他回的家,他很活泼、也挺开朗……跟我有点像。但是他跟我
有个很大的不同!”他的的语速与气息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然后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妥,顿了顿,又强压情绪道:“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他妈妈给他开门的瞬间,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哭出来……父亲,我无所谓天赋的……我不在乎!但是我、我……抱歉,我有些……但是我真的很羡慕他。因为您知道吗?在我的印象里,您……从没拥抱过我。”说完这些话,安舍尔似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啜泣。在这个男人面前,终究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面具。
男人看着他的模样,陷入了回忆。
他回忆了那天小村庄里的大火,那场兽人残暴的屠戮,那个他从尸体堆中抱出的婴儿。
“您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不为、也不想为复仇而活!我所有的努力,其实就只是想着能有一天、能听到您夸奖我而已……我其实只是想,让您能因我感到骄傲。”安舍尔声音渐弱,泪水未经过脸颊就那样的坠落。
男人低下眼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哀伤。
“我确实亏欠了你很多。”他对着安舍尔,愧疚地说。
听到这话,安舍尔泪中带笑,似乎是鼓起了勇气,走到男人的身前。
“那……您能拥抱我一次吗?”他问道。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天,“炎阳之冠冕”乌玛什宗师,深深拥抱了他其实早已为之感到骄傲的儿子。
一年之后,逐渐适应了高塔秩序的沐恩已经可以较为独立的生活了,所以高塔也决定把他的父母送回到阿尔丹行省,对此被安舍尔天天带着到处玩的沐恩并无异议。
“你不要天天玩的时候就笑哈哈,学的时候就嘴嘟嘟!把书翻开!”每到教学的时候,安舍尔十分头疼。
“你教的课本来就是玩的嘛!干嘛要这么严肃!”沐恩表示抗议。
“我带你玩那是为了让你记住知识!你倒好,只记得玩!”安舍尔觉得如果自己有胡子一定气的吹起来了。
雷文顿拄着拐杖在旁边教育道:“你呀,不要那么急于求成,小孩子你要给他时间,你这么着急赶进度干嘛?”听完才知道,原来是在教育安舍尔。
“师祖,没有这样说话的,我八岁就已经学完了初等课程,连火系回路的雏形都刻好了!他今年已经七岁了,这还没学到一半呢!”安舍尔觉得要同时对付两个人实在让人头疼。
“那是因为你三岁就开始学了!教你的还是乌玛什宗师。你这半吊子的水平怎么比?”雷文顿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师祖,你再这样护短我就要告诉师父了。这种教育思维是要出问题的啊!”安舍尔十分悲愤,但是面前这个老头辈分比他高,回路还比他厉害,他是有苦说不出。
后来塔瓦西斯了解情况后示意自己的先生不要干涉其他导师的教学,老爷子这才边嘟囔边走了。
有一天,安舍尔提溜着一个隐隐有魔力气息的钱袋哼着小曲往外走,正好和塔瓦西斯打了个照面。
“你去干什么,带着这么多钱?”塔瓦西斯停下来问他道。
“去给阿尔丹行省雇一个魔导师,要不然梅丹佐过得也太憋屈了。整座行省就两个大魔导士,有一个还是他自己。”
塔瓦西斯视线稍沉,感知了一下后笑着摇头道:“这十个水晶圆盘可不够。”
安舍尔听了这话似乎有点震惊:“魔导师这么值钱吗?”
“你总不可能只雇一个月吧,不论如何也是至少一年。”
“对啊,但是不是说‘初级法师不如狗,高级法师满地走,魔导士也不稀有’吗?”
听了这话塔瓦西斯有点哭笑不得:“你从哪听的这般粗鄙言语,你就这么算吧,初级法师每个月至少也要四十到八十银币;高级法师一个金币;魔导士三个金币;高级魔导士一个黑金币;大魔导士三个黑金币,像你这样的魔导师,大概就要到一个水晶圆盘了。”
安舍尔算了算,眉头乍然皱起:“不对啊,为什么这工资直接翻了几个翻啊?”
“因为越往上越难啊,而且阿尔丹又不能免费提供魔法素材供魔法师修行研究,这个价格就会相对更高一些,否则没人愿意去。并且,在年额外发三个月的工资是常识吧?你这一袋子……不太够,少说得再加五个。”塔瓦西斯似乎正巧眼下没什么事,站在原地和自己的使徒教谈起来。
“啊?我这已经是倾家荡产支持朋友了,再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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