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生变数(1/2)

“ache——！”

远坂担心地呼喊着她的。红色的少女慌乱地爬起身，一边捂着喉咙咳嗽，一边看向被狠狠地甩到地面的ache。

我上前小心地扶起远坂，一边与对面保持距离，一边询问攻击我的敌人。

“怎么会是你，葛木老师？”

穗群原学园最严肃的老师——葛木宗一郎，面无表情地站在cae的身前。

“没想到远坂跟卫宫，你们居然都是e，虽说魔术师是很因果的职业，但还真是有趣的安排啊。”

他以跟平常一样的态度说着，与语言相反，他的表情里没有一点有趣的意思，如同在教室里讲课时一样的沉稳。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而且在刚才还要杀我？”

“因为我就住在这里，而且我曾向cae许诺——帮助她夺取圣杯。”

像是在为学生解答学习上的难题，葛木用令人不由自主信服的语气回答。

——怎么、会这样？

“难道，你不是被cae给操纵了吗？”

ace只是魔女的利用品。

但是，这个男人清楚地告诉我，他在以自己的意志参加圣杯战争。并且，要帮助身后的魔女夺取圣杯。

“……”

cae起了杀气，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的问题对她来说是禁句。

“啰嗦的小鬼。还是杀了你好了。”

站在e背后的魔女伸出她的手，但被葛木的声音给阻止。

“等一下。那个疑问是怎么来的，卫宫？疑问应该有理由，你说说看。”

被ache破坏了斗篷的魔术礼装，露出了女性柔弱的身材，却仍然用剩下的部分遮的脸，发出了敢乱说话就杀了你的讯息。

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愤怒。

“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e做了什么吗？反而为了维护她，差点把我与远坂都杀死。”

我边瞪着cae边如此说着。

“cae做了什么？”

“那家伙以柳洞寺为巢，从城里的人收集魔力。最近连续发生的昏睡事件都是那家伙搞的。”

“……”

“只要cae继续吸取魔力的话，迟早也会有死人吧。那家伙说城里的人全部是牲品。再不用多久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事了。这一切你都坐视不管吗？”

“嗯，你是这意思吗？照理说善良的人不会放着caae，因此你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其实是被她操纵的关系是吗？”

“葛木老师，你是知道cae的行为却还要保护她？还是真的是参加了圣杯战争而要杀我们？”

“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葛木以坚确的意志断言了。

看不出来有在说谎。

葛木宗一郎，跟站在教坛时一样的简洁。

然而，平稳的声音被给我一种不安的预感，我不由得扶着还咳嗽着说不出话的远坂开始后退。

“但是卫宫，cae所做的、是那么坏的事吗？”

葛木宗一郞平淡地说着。

“……别的人死了多少都不关我的事，更何况cae还没有取性命……真是，如果要这样做的话，cae你应该完全夺取性命才更高效吧。”

随着那个声音，毛骨悚然的感觉延着我的脊椎一路爬上脖颈。

“葛木……你居然……”

眼前的男人表情一如往常，作为老师的时候，他总是因为太威严而难以亲近，被人尊敬也没有什么朋友，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所以不会开玩笑。

然而，当我明白对方是一名杀人者时，恐惧的感情几乎一下子淹没了我。

威严的表情变成了无视生命的漠然。

因为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所以决定了杀我时，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没有迟疑、不会犹豫，取下了眼镜的老师，注视着我的眼神，让我想起猎食性动物。

杀你是没错的，因为这是生存之道，这就是天道。

我咽下了所有的疑问与愤怒，决定带远坂离开。

然后——

“等等，还有ache——”

远坂哑着嗓子拖住了我，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出剩下的宝石。

“快去看ache怎么样了，他还没消失就活着，我们还没有输。”

“哦——原来还在等ache你还要在那里躺多久？”

隐身在e长长的哦了一声，调侃着不服输的女孩。

躺在地上的ache挺身站了起来，露出他被匕首扎在心窝的伤口。

“哼哼——哈哈——”

由小到大的，红色的骑士昂起头发出张扬的笑声，他毫不在意的拔出了身上的匕首，信手扔向cae。

并不是投掷武器作为攻击手段，他只是将匕首还给cae，魔女则满意的笑着收回了匕首。

“哈哈——不好意思我没能止住，因为这感觉真的太痛快了——真的、哈哈——”

“ache，你怎么啦？”

ache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祥的感觉让我与远坂心中沉甸甸，满怀担忧的女孩迟疑地问她的。

“对不起了，凛——我只是因为发现自己能痛快做想做的事情，然后太开心了。”

ache看向凛的眼神出奇的温柔。然而，骑士并没有回来保护他的主人，而是扭着头看向了我。

“如果、你是一个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目标需要完成的人。突然有一天，你追求的、渴望的一切突然消失，所有的责任也没了。你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时，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从心底想要去做的事。你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我说的对不对啊——卫宫士郎！”

带着能把世界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