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目标(1/2)

······

暴雨对史莱登博士的工作影响不小，他的术式无法正常发挥作用，所以他只能尝试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去临摹草图。

另一边克里尔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走到老博士的身边，详装帮助博士完成工作。

“博士，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刚刚看到的东西了？”

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直入主题低声问道。

“什么？”

史莱登没有跟上他跳跃性的思维。

“哦，”克里尔反应过来自己的问法没头没脑的有点像一个弱智，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才说道：“我是说，刚刚我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三个人都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了，他们都说在你念完那段祷词之后这里就开始下起了暴雨，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令人震撼的画面——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巴维罗的影子？”

“对，那只巨兽。”克里尔点点头，随即忽然反应过来：“它就是巴维罗？那位象征着风暴和灾难的古神？我还以为你说的巴维罗的影子是指这一系列异常现象呢。”

史莱登停下了工作，回过头看着克里尔。

“他们本不应该看到这些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他们不该看到那一幕，所以他们会在看到那一幕后被清洗思想，没有谁的大脑能承载一个见证古神真身的记忆……”

“那我为……”

“——除了被豁免的人。”

“克里尔，你是被豁免的人。”

克里尔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了什么，直直地看着史莱登：“博士，你知道了什么，对吗。”

“是的，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有了一些猜想，直到刚才，你跟我说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才彻底确定，你身上带有古神信物，那件信物虽然无法让你在巴维罗的影子出现时让你无视它的神力，但却能够阻止巴维罗的神力清洗你的思想，信物给了你支撑，让你的大脑能承载关于古神真身的记忆。”

“皇室的人让你来寻找的东西，恐怕就是另一件古神信物——一件真正的、完整的、用于祭祀的古神圣物，你的任务目标近在眼前了，对吗克里尔。”

史莱登恢复了手上的工作。

克里尔愣愣地看着老人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博士，你不该……”

“不该说出来，这样你就能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吗？”

史莱登嗤笑道：“放心吧克里尔，这里没有外人，我并不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得世界皆知。”

克里尔又愣了：“为什么？偷取古神的信物，这不应该是一件犯忌讳的事吗，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皇室的人这么做，不就会……”

“动动你的脑子小伙子。”

史莱登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世界上还知道这些传说的人还剩多少？就算让外面的人知道了皇室的所作所为又能怎么样？他们连这些古神的名字都不知道，拿一个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的信物又能怎么样？”

“也就皇室那帮猪脑子才会做出这种鬼鬼祟祟骗自己的事情。”

“所以你才……”

“不，克里尔。”

史莱登又打断了他，这次老人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再次停下手中的工作。

“克里尔，”他说，“你不明白，这个世界已经变了，现在是人类在主宰这个世界，古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坚信着古神们的存在了。”

“人类在进化，他们与远古时候的人类相比，更有智慧了，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文明，掌握了统治这个世界的方法，他们不再对这个世界充满敬畏，他们变得自大、目中无人，不再相信群星的光芒。他们盲目信任着自己的力量，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一切，但他们却将这个世界弄得一团糟。现在还不是时候，古神终将重回这个世界，但不是现在，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它们的复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克里尔沉默了一会，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博士，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也不会嚷探险队之外的人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传说只是传说，不是真的。”

史莱登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对了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另一件古神信物的？”

闻言，老博士的身体顿了顿，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也许你该提醒一下福尔森，让他不要在知道那日块轮就是一件古神信物之后就一直像看着自己情人一样看着那可怜的东西。”

“你知道的，有时候成年人也得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史莱登口气充满了揶揄。

“哦，见鬼。”

······

“哦，见鬼！”

艾伦缩着身子躲在一个小小的树洞里，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

树洞不大，刚好能容许一个人侧着身子躲在里面。

这鬼天气可把艾伦折腾了个够呛，前一秒还是好好的晴空万里，结果眨眼的功夫就是倾盆大雨了。

还好当时艾伦正在摘果子当食物充饥，雨刚下没多他就找到了一棵有树洞的树躲了进去。

更幸运的是，这棵树长在一个小土坡上面，地面上被树根铺满，树洞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干燥且不需要担心雨水会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