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铜元收藏(1/2)
周胜的反馈,出乎意料的快。
第三天中午放学时,他神神秘秘地堵住李承,示意自己肩上的大挎包。
一只黑色帆布大挎包,鼓鼓囊囊的,寸许宽的背带绷得紧紧,看一眼就知道分量不轻。
“我去,你这里什么这么沉?”李承想搭把手,结果愣是单手没拎动。
“铜钱铜钞袁大头什么的,其它东西不好过关。”周胜挠挠头,笑容中有种“赚同学钱的腼腆”。
“你……家人呢?”李承帮他拉开车门,随口问道。
他同样不想背负赚同学钱的名头,如果与周胜的父母交易,不妨碍还价压价,如果和同学……则要斟酌。
“没人吖。我小叔送到罗湖口岸,我拿学生证过关取来的。”周胜将挎包从肩上卸下,揉揉发酸的肩膀,笑嘻嘻回答。
晕!这么简单?
九十年代海关对铜钱,查的不严,至于袁大头,连文物都不算。
李承开车前,打开挎包瞜一眼,还真是,半包的铜钱、铜元,还有数量不菲的银元,不仅有袁大头,光绪银元和孙小头银元也有。
许多铜钱上面有着一层很自然的铜绿,不是水坑货。如果是水坑墓葬,铜钱的表现如同上次李承在石硖尾黑市上赌来的“钱团”,有强烈的铜臭味和金属锈蚀味。
“你家不是羊城的建筑商吗?怎么挖到干坑?”李承有点怀疑这些货品的来路——羊城是典型的南方气候,如果是墓葬出品,那超过九成的可能性是水坑。
“真是行家!”周胜对李承摇摇大拇指,“墓葬中的铜钱,基本都会腐烂,我爸不要那些,别人一条烟就能换走一蛇皮袋。”
他拍拍挎包,“不过这个不是。上上个月,我爸的工程队接到天河区一个工程,项目所在地,原本是天河区的一家废弃的老青砖窑厂,不知怎么的,挖出这么一大坛子东西。还有些纸钞,我小叔没带。”
有铜元和银元的存在,那这些钱币的窖藏时间不会很长,极有可能是哪位富户家庭,为躲避战乱或者在浩劫年代躲避查抄,不得已窖藏起来,再加上所藏位置为古窑,土质偏干燥,所以保存完好。
这说法,倒是能站住脚,李承没再怀疑。
回到摩罗街店中,蔺建明正在接待一位客户,介绍得有模有样。
一年多来,他跟在店中学习,天赋还行,又有实物上手,现在算是“小入门”,正痴迷着呢。
见李承和周胜进门,俩人还抬着一只帆布挎包,连忙将顾客让给吴卫忠接待,自己笑嘻嘻迎上来,“威尔斯,阿胜,里面是什么?”
周胜是他的学弟,俩人同样认识。
“来几只分装袋,上楼。”李承对和吴卫忠几人点点头,随即边走边对蔺建明说到。
二楼会客厅,李承找了两张报纸铺在地上,将重达十六公斤的挎包,倒在上面,哗啦啦一阵乱响,足有上万枚,有几枚滚落到座椅下面,稍后再找。
“咦?这么多不值钱的铜板?阿胜,你哪儿搞的?”刚上楼的蔺建明惊讶的问道。
这句话说得“卖货”的周胜颇不好意思,挠挠头。
李承扫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我如果说这些很适合你玩赏收藏,你信吗?”
呃?蔺建明一愣。他很了解李承,虽然算不上木讷,但对待鉴赏古玩时,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连忙搓搓手,嘿嘿笑道,“威尔斯,这些铜元还有什么说道?”
倒是知道见缝插针,李承白了他一眼。
铜板就是铜元,普品确实不值钱,但对待铜元,李承有自己的看法。他不介意周胜在旁边,拿着面前这堆铜元、铜钱、银元,为蔺建明讲解,其中以铜元为主。
如果让李承推荐一种值得长期持有的藏品,他一定会推荐铜元。
这是基于三点。
首先,铜元存世的时间极短。
铜元在中国货币史上,存在时间很短,从光绪十五年(1889年)第一枚铜元诞生,到建国前铜元停铸,一共只有六十年。
存在年限极短,意味着在未来,这种短命货币有击打的可能会成为“遗珍”。
现在之所以不值钱,是因为铜元的印制数量很大且距离停铸的时间不太长,但如果放置到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区区六十年铸造的铜元数量,远经不起时间的遗失。
铜元成为遗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稀有版别和“错版”铜元比较多。
收藏钱币的都知道,稀有版别和错版钱币,都具备相当的升值潜力。铜元铸造,并非仅仅“官铸”,还存在清末民初各个地方势力的“半官铸”和“私铸”。
因为铸造工艺的不同,铸造机构的不同,所以,在铜元发行过程中,经常会发现英文倒置、满文错写、面背错配、阴阳币等错版。
而某些政权的快速更替,又会导致某地方铜元铸造的历史很短,成为稀有货品。
最后,支持铜元成为“遗珍”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每一种铜元背后的历史故事。
铜元六十年发展史中,可以简单分为四个阶段:清末官铸阶段(1889年—1912年);民初期北洋阶段(1912年—1918年);民中期混乱阶段(1919年—1935年);民后期淘汰阶段(1935年—1949年)。
其中,清末铜元典型的官铸,以红铜为材质,大小规范,制作精美,收藏价值相对较高。
总厂造币在正面左右分列“户部”二字,各地宝泉局均在正面上缘或左右分列省名及地名,以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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