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挨着军营的是尼姑庵(1/1)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航行,苍茫的大海里终于浮现了小岛的影子。
“黎敏,准备一下,小岛快到了。”艇长从舱里来到黎敏身旁。
交通艇什么时候离开定海,什么时候开始在大海航行,黎敏一点也没去注意,他只是立在甲板上,出神地遥望着海那边的故乡。艇长的招呼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这才发现小岛已越来越近了。
那天下午,黎敏所在的那批新兵来到了上海,万般相思使黎敏请假去了柔红就读的那所大学。
经过一番周折,傍晚时分,黎敏找到了柔红的寝室。
“柔红就住在这里,这会儿她可能散步去了,你先坐会吧,我到外边去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她。”带黎敏进来的女同学进屋拉亮灯,对黎敏说。
“谢谢你。”黎敏感激地说。
“不客气。”女同学莞尔一笑,便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黎敏走到柔红睡的床边,默默地坐了下来。抚摸着那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看着那一叠熟悉的放在枕头边的柔红的衣服和书籍,他在心底里不禁呼喊了一声:“呵,柔红,我终于来到你的身边,就要见到你了。”
黎敏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着,没想到这是他发表期刊物。书皱得已经很旧,看得出主人时常在读它。书中好象有东西夹着,但翻过一看并没有。不过黎敏发现了,在他那篇头空白处写着几行字,字迹不知被何种东西浸湿已经模糊,无法辨认。
黎敏暗吃一惊,这分明是斑斑泪痕。这泪是因为柔红抛弃他感到内疚而流,还是她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什么天大的苦衷?有一点,黎敏终于肯定了,离开他,柔红的心里看来并不平静。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从兵站到这里一趟就花了一个多小时,而刘立毅准假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到此刻已所剩无几。黎敏放下书,起身焦急地望了望窗外,这才知道外边的天色已经很黑了。
这时,一位女同学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见屋里站着黎敏,她不觉一惊,问:“你找谁?”
“我找柔红,请问,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黎敏连忙问。
“她去医院了。”
“怎么,她病了?”
“没病,是在服侍一个男同学?”
“男同学?”
见黎敏疑惑的模样,又见他穿着一套没佩领章帽徽的军装,那女生不禁嘲弄地说:“她的,情人!懂吗?”说完,就再也不理黎敏,夹起桌上的一摞书,昂首挺胸地出宿舍走了。
“情人……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黎敏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只觉得心头漫上一股深深的痛苦与悲哀,鼻子酸酸的,禁不住想哭。
柔红绝情时,黎敏总以为柔红发生了什么意外,遭遇了什么不幸,他压根儿不相信柔红真的会抛弃他。没想到,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以前相濡以沫的情谊,刻骨铭心的爱,一切都是纸糊的,不值钱的,柔红果真因另有新欢而抛弃了他。
“柔红,你好残酷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无情地玩弄我的感情啊!”望着那位离去的女大学生的背影,黎敏一直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在这日思夜想渴望朝一日能见到柔红和柔红在一起生活学习的地方,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黎敏没再等去寻找柔红的那位女同学回来,便怀着痛苦、悲愤的心情离开了那座他曾梦魂萦绕的大学,头也没回地走了。
从此,黎敏就强迫自己忘掉柔红。虽然有时回想过去的岁月,难免会想到柔红对他的帮助与爱情,内心出现隐痛,但稍纵即逝,不再像柔红刚抛弃他时那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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