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记挂(1/2)
大家好我来负荆请罪了,我今天出去喝酒没能写完,明天替换正文。
穆拂风坐在沿街的客栈,向着那个骑在骏马上沉默的齐国西部边疆重镇,定西镇。
是夜。
今天又轮到了孙友胜值夜班,他和往常一样打着大大的哈欠,一步三晃的到了城墙上。跟换班的兄弟打过招呼,他迷迷糊糊的用长戟撑住自己,继续着之前的梦境。
当兵最辛苦了,乡间一直流传着句顺口溜:“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若不是当初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报名参军。现在每天早出晚归,将军还总是发不出军饷,多少都要拖上一两个月。
梦中似醒非醒间,他好似听见了利器破空的声音。
孙友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漠荒丘,圆月当空,银色的月华如流水洒向大地,这是见过千百便依然能震撼人心的景色。
“噗——”
一枚箭矢似从圆月中心射出,洞穿了孙友胜的眉心,将他钉在地上。那一刻,他只来的及看见一道人影映在月色中央。
银发华服,手执长弓。
那人立于高台之上,夜风拂动他飘舞的长发,亦如月光流缎,似凝天地之华。在他之下,森森盔甲隐在夜色中,汇成流动的黑浪,似一头张开大嘴,要吞噬这座城池的巨兽。
“敌——袭——”意识消散前,孙友胜听见自己身旁战友的大吼。
战钟敲响,烽火连天,城池苏醒,点燃幕色。
终究是晚了一步。
厮杀尚未开始,城门已然失守。
“啊——”
定西镇的守城将军怒吼一声,亲自挂甲上马冲杀在一线:“将士们!我们是大齐西关至关重要的防线之一!我们退一步,我们身后的亲人便会替我们偿命!定西不能丢!我们不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枚泛着寒光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咚!”
将军从马上无力的栽落,黄土扬起满天尘埃。
“将军——”
“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警哨呢?都死了吗?!”
有人悲呼,有人怒吼,有人惊慌失措。
“是西楚皇室秘术!是西楚皇室秘术避过了警哨!快看!那人银发长弓!银发长弓——是最近刚登基的西皇楚绛月!他御驾亲征了!”
“怎么打啊冯广将军被射杀了”
“三军听我号令!听我号令!我是钟存忠将军,军心不能乱,架连弩齐射!”
城门顷刻被破,三军统帅被射杀,定西镇内守军乱成一锅粥。而外围的西楚大军军容整肃、披坚执锐、蓄势待发。
远处高台之上,银发人影缓缓放下了长弓。万军之中,他一挥衣袖,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起,士兵汇成的黑色海浪循着他眸光的方向冲向摇摇欲坠的大城。
有人登上高台,向着那道银发华服的人行了一礼:“陛下,大局已定。”
来人在西皇身后站定,眺望着一面压倒的战局感慨:“三百年一遇的月象啊,再加上陛下的天纵神姿。北秦国内乱,南荒势力被分散,这次东齐没有盟友,又失了先机,必然要深受重创。”
西皇没有应答,他的眸光一瞬间突然变的锋锐,抬手在空中一握,生生攥住了一支从城墙上射过来的长箭。
箭矢隔开掌心,有鲜血滴落。
“这”来人面色一变:“陛下您龙体金贵,还请先回营帐,战场危险,避免遭遇不测。”
“不必,”西皇轻声开口,神射手的视力都很好,他看见了射出刚刚那一箭的人,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相当有天赋,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方重将,只是,可惜了
西皇再搭起长弓,银色的箭头隐于银色的月光之中,破空而出,生生的将对面那个少年射出的箭剖成两半,正中那个少年的眉心。
少年倒下,尸体很快被别的尸体淹没。
“寡人就站在这里,为诸君掠阵。”
西皇的声音有一种韵律天成的美感,恍若天籁。
次日五更天,齐国京城收到了来自西部边境的八百里加急。
西楚叩关,大军陈境,定西关已破,三品大将军冯广阵亡,齐军,一败涂地。
早朝。
陆之潋汇报完情况,退到了一旁。
“什么?!西楚叩关!大军压境?!”
宣文帝重重一拍桌子,随手将桌上的一块麒麟镇纸砸向跪在大殿中央的烽火使。
烽火使不敢闪避,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一砸,顿时头破血流,登时倒地。
整个朝廷鸦雀无声,半响,左相上前一步,行跪礼跪在殿前:“陛下,肝火伤身,还请保重龙体。事既已成,眼下之计唯有调遣天策上将军前往西部边境,速速救急,以遏止西楚小国的猖獗之势。”
户部尚书冷笑了一声:“西楚可不是小国,如今大敌当前,可不是左相大人您轻鄙两句就能轻易抹去的。”
左相淡淡的用余光扫了户部尚书一眼:“也不知户部尚书用心何意,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户部尚书也上前一步,跪在台阶前。
“禀陛下,大敌当前,更应该知己知彼,微臣不过是希望左相能客观一点看待此次边境告急,避免酿成大错。”
“好了,左相也是为了长我大齐的士气,户部尚书你如此上纲上线,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影射朕吗?”
宣文帝的袒护如此明显,户部尚书连一丝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有,默默的长跪在原地。
还是陆之潋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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