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1/2)
正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突然有人一脚踢破窗户,闯了进来!来人大喝一声“好妖物!伶牙俐齿害我正道少侠!今天道爷我要替天行道!”
连淙一看,原来是那昆仑派的俗家道人徐建元。顿时怒道“徐师兄!小涟姑娘救得我雁荡满门上下,也救了你的性命,更救了山上这百多位同道,你何出此言!”
徐建元长笑一声,道“连淙师弟你被那妖女蛊惑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且让开,待我杀了这妖女,再来救你!”
连淙愈加愤怒“我好好的要你救什么!徐师兄,我敬你是昆仑高足,还请退去!”
徐建元一声郎笑“他日你自会谢我!”祭出宝剑,再不言语,直向二人杀来。连淙将小涟护在身后。他身上未带兵器,只将身边的桌椅碗盏,运了法力,冲徐建元击去。徐建元挥剑一一拨开,又逼近过来。连淙急怒道“徐师兄不可妄动!”徐建元也不言语,只管朝二人逼近。连淙见边上不知道谁在煎的草药,大喝一声,运起全身气力,将药锅子,炉子连带柴火一起朝徐建元劲射而去。
徐建元以为连淙和小涟双双伤重,必无力反抗,未料到连淙这下连汤带火全力一挥,狼狈抵挡之下,还是有灼热的药水洒在脸上。那药力混了雁荡特有的一种墨心草,既辣且黑,将他烫得哇哇直叫。
连淙见他无暇他顾,连忙背起小涟,踢开正门逃去。他这一用力,伤情复发,顿时咳嗽起来,呕了好大一口鲜血,却脚步不停,向着中堂飞奔而去。
徐建元怒发冲冠,尖嚎着冲将出来。怒极之下,他强提真气,化剑为虹,朝连淙和小涟电射而去,顿时将二人击穿!
徐建元这一剑逆反心脉,一击成功,真力立刻反噬。他心肝崩裂五内俱焚寸步难行,却犹自仰天长笑。
这番打斗,终于将众人引来。吴思清见连淙倒在血泊中,又惊又怒,朝身后的清远道“师兄不送!”。他一向温文和缓,从无如此疾言厉色与人讲话。他不再理睬昆仑众人,颤抖着上前将连淙抱在怀里。水如音上前抱住了小涟。那一剑从小涟的下腹部穿入,正中连淙的心脏而出。
吴思清见连淙气若游丝,真个浑身冰凉。将手放在连淙心口,真气不住输入,却如泥牛入海,半点反应皆无。
连淙握着师父的手,眼中竟有一丝喜悦,道“师父。。。不必费力。徒儿内丹已碎,心脉亦断,已经回天乏术了。可。。。可惜不能再伺候师父师娘了。”说着,又咳出一大口血,将师父的道袍染得一片殷红。吴思清眼见爱徒命在旦夕却无能为力,忍不住双手颤抖老泪涕零“淙儿,你有什么心愿,快快说与师父知道!”
血沫子不住地从连淙口中冒出,他断断续续道“求师父将我,我与采芸同葬。”
吴思清不住点头“使得!使得!你且放心!”
连淙又道“求师父师娘寻访采薇。为我道一声抱歉。”吴思清哽咽着答应。
连淙又道“求师父尽力保全这位姑娘。”
吴思清抓着他的手,心如刀绞“使得,都使得!”
连淙奋力笑了一笑,道“师父师娘恕徒儿。。。”那 “不孝”二字没有说完,便眼前一黑,颤抖着嘴唇,再也说不话来,接下来便仿佛沉沦到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刘三玉匆匆赶来,只听到连淙最后一言,顿时怒不可遏。六翅天蚕振翅而起,两排六个眼睛发出摄人光芒,仿佛择人而噬。叫道“谁干的!?”一眼看到徐建元“是你!”顿时六翅天蚕如流星赶月般朝徐建元冲去。徐建元心神凛凛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得闭目待死。
吴思清挥剑接住了刘三玉的天蚕,朝清远道“师兄怎么说!”
清远虽不苟言笑,却也是精通世故之人,只是眼下这个场面,实在有点不知所措。那徐建元犹不肯罢休,恨恨道“可笑你雁荡派!山后藏了只狐狸精,还与弟子勾勾搭搭,弄得人不人妖不妖!今日我替天行道!要杀便杀,徐建元又何惧一死!”雁荡门下,听得此言,再也按耐不住,纷纷拔出兵刃,便要将此人乱刃分尸!
清远叱道“住口!”深思了一下,对吴刘二人道“二位师兄,请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实已不在我权限之内。且容我将他绑回山上,交由戒律发落。”他语调诚恳言辞有礼,吴思清知他所言不虚,怒啸一声,将那宝剑摄在手中,“铮”地一声震断,道“好!且看昆仑如何处置!”刘三玉道袍鼓舞纷飞,显已怒极。终于恨恨挥袖,不再理睬徐建元,走到连淙身边,泣不成声。
正在此时,小涟的内丹又浮起来,只是这次它光芒闪耀,远不似之前淡雅温和,间或发出嗡嗡之声。天地间忽然狂风四起,乌云密布,又有闷雷响起。众人正惊疑间,小涟整个人忽然直直漂浮起来。身上的白衣渐渐化去,裸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体,唯有头顶的那一片皮毛仍在。她浑身颤抖,与内丹形成一种奇妙的共鸣。她没有说话,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愤之气,似乎是在苦苦挣扎。眼见她的黑眼珠越来越大,那内丹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众人不由惊惧。欧阳墨喝道“小姑娘!你在做什么!”
小涟突然妖异地笑了笑,眼珠也一下子变得黑多白少。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涩声道“毁丹引天雷,舍身入轮回!”
内丹一时光芒大盛,疾速旋转起来。这么大的一颗内丹自爆,不知道在场要损伤多少人。水如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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