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张钞票(一触即发。...)(2/4)
。“我的树呢?”
明明走进来时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之色,眼下忽然惊慌失措。
她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葱郁的草坪,忽然蹲下来,伸手去泥土里翻找,焦急地念着她的树。
流光溢彩的黑色裙摆在地上,沾了灰也不自知。
“什么树?”
阿城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因为楚音很快站起来,高声叫着:“刘叔——刘叔!”
候在大门外的老管家气喘吁吁跑来,一见楚音站的地方,脸色立马就变了。
“大,大小姐……”
“我的树呢?”
老刘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阿城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楚音刚才刨的地方虽然也有草,但跟周围一片显然不太一样,要仔细看才看得出,上面的草是新种植的。
他慢慢地回忆起,上次来星辉湖时,这里似乎有棵树,还挺高。
楚音进出时都在树下停留过。
“我问你我的树去哪了。”楚音抬高了声音,反复质问。
老刘说:“大小姐,你别急——”
“去哪了?!”
“……”
显然是得到了某种指令,老刘缄口不言。
楚音转头,眼神落在甜点台边,慢慢地问了句:“楚意然知道,对吧?”
“不关二小姐的事,这个,树的事是因为,因为——”老刘着急地辩解着,却又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不用说了,我自己问。”
老刘的反应几乎坐实了她的猜想。
楚音转身,头也不回朝另一边走去,步伐快到连阿城都要疾步追去。
*
端着一只玫瑰花形状的杯子蛋糕,楚意然正在跟几个同龄女性聊天。
“怎么想起养昙花了?我记得你去年还喜欢蔷薇。”
“我爸的朋友上次来家里拜访,送了几盆昙花。刚开始我也没多喜欢,后来有天晚上睡不着,来院子里散步,无意中撞见其中一盆开花,一下就喜欢上了。”
“听说昙花一年只开一次?”
“这倒不是。”楚意然一笑,面颊上浮出两只浅浅的酒窝,显得十分孩子气,“今晚要开的这盆就是这个夏天的第二次了。”
“那昙花一现怎么来的?”
“只是说每开一次,花期都很短暂。从开花到花谢,一般不超过四小时。盛放的时间只有两小时,所以难能可贵。”
她穿一条白色无袖长裙,双臂纤细,长发柔顺笔直,温温柔柔和姐妹们科普着她那一星半点昙花使者的经验。
某一刻,对面的小姐妹忽然压低声音说:“意然,你姐姐来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对话戛然而止。
楚意然回头,就看见她那位不可一世的姐姐,此刻一席黑裙,像一柄凛冽的长剑,带着浑身杀气划破人群,朝她大步流星走来。
真没劲,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不信楚音不知道,她的party根本不欢迎她。
楚意然的笑意淡了两分,但很快又比之前更浓。
她回身拿起一只仙人掌模样的杯子蛋糕,笑盈盈朝楚音走了上去。
“姐,你终于来了!”
也许是楚音本人就很显眼,也许是她来的方式过于粗暴,途中还撞到几个人,也没道歉。周遭的人都注意到了她。
楚意然的手递到了她面前,杯子蛋糕甜美无害地举在半空。
“吃蛋糕吗?我专程订做的你最喜欢的那家。”
仙人掌,浑身带刺,和你绝配。
众目睽睽下,楚音看也没看那只蛋糕,一把拍开她的手,仙人掌狼狈地滚落在地,奶油造型摔得面目全非。
“我的树呢?”
楚意然有一刹那的晃神。
树?
什么树?
她很快想起来了,哦,是那棵桃树。
不管是楚音住在这里,还是搬出去之后,每逢见面,两人都是剑拔弩张,绝对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性。
但战火从来没有燃得这么迅速过。
见面就干,她俩还没这么热血。
楚意然只愣了愣,很快就意识到,这种场面对她极为有利,最好不要放过。
于是她一脸错愕地看着地上那只面目全非的蛋糕,又抬头看着楚音,茫然地问:“树?什么树?”
这副无辜的表情,楚音看了十几年。
换作往常,她可能有耐心和楚意然周旋,但今天不同。
“别和我装,我再问一次,我妈种的那棵桃树哪去了?”楚音厉声质问。
楚意然不解地看看远处,好像这才回过神的样子:“啊,你说那棵树啊?”
她怯怯地看了眼楚音,小声说:“挪走了。”
楚音心跳一滞,哪怕早有预料,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
“挪走了?”她一把扯过楚意然的手臂,“谁挪的?你吗?谁准你动我的树了?”
“我——”楚意然痛呼出声,慌张地解释,“爸爸也同意了!”
她并不否认树是她挪走的,还搬出楚放辉来。
不说还好,一提楚放辉,楚音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同意的?
他同意楚意然把她的树挪了?!
楚音用力攥着楚意然的手,扭头往外走,不顾她吃痛的叫声。
人群一片哗然,却没人插手,只有几个楚意然的好友叫着她的名字,迟疑着要不要追上去。
主人家的事,客人不便过问。
再说了,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楚音一路把人拉到那棵桃树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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