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不做你的王妃(1/2)
前世今生,一样的誓言,仿佛是被命运下了蛊。
邱寒渡的眼睛那么愤怒,那么绝望。冰凉的泪水成串落下,前世的悲伤,今生的悲凉。
聂印怔怔地望着她,疑惑,气愤,猜测,最后终了然于心:“惹祸精,你始终想着的人是安远乔。”他除了治病,还能读懂她的心。几百个日夜的厮守,他到底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
“我想他死!”邱寒渡泪痕未干,恨恨地咬牙切齿。
“你说过,他已经死了。”聂印坐起身,抬手抹去她的泪。这样的少年,一点也不幼稚。
“对,我亲手杀了他!”她的眼睛冒着熊熊火焰,像是要燃尽往事:“那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我以前有心理障碍,从不敢开枪杀人,可是我竟然杀了他。”
聂印沉吟片刻,声音无比温和:“既是这样,那你应该放下这个人,不要让他影响你今后的生活。”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性感磁性。
“不!他背叛我!”邱寒渡忽然抓住聂印的手腕:“他背叛我!”几乎是嘶吼着,痛苦得无以复加。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充满着算计和阴谋。你没有看清他,只能怪你自己。他被你杀了,也只能怪他自己。”聂印淡淡地说,成熟得不像他这个年纪。再次伸手抚上她的脸庞,轻声道:“就像我让你做我的印王妃,若是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不会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没找对人。”
邱寒渡奇异地看着眼前英俊的少年,泪还未干,却笑得讽刺:“所以我若是当真成了你的印王妃,有一天,你要害我,你要弃我,我也怪不着你,只能怪我自己答应了你而已。”
“原则上正是如此。”聂印嘴角漫出一抹微微的笑:“只不过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没害过你,没弃过你……时间这个东西,最能证明一切,诺言在时间面前很渺小。我想告诉你的是,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不是诺言,而是我本来就想要做的事。”
邱寒渡被聂医生一本正经地绕晕了,分不清他这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反正那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人和人之间,吃亏的总是笨的那一方。
绕晕了,哭累了,躺下再次表达了她的立场:“我不会做你的印王妃。”既然吃亏的是笨的那一方,那她为什么要跟一个聪明人在一起受欺负?显然,她跟这个少年比起来,处于弱势。
“你会做我的印王妃。”聂印淡淡地回应。
“不会。”斩钉截铁。
“会!”绝不示弱。
“不会!”
“会!”
他们在会和不会之间,睡了过去。那一晚,夜风很凉。那一晚,他睡在她身边,轻轻搂着她,像极了情人的姿势。那一晚,她睡得很沉,什么梦也没做。
次日醒来,聂印已不在房中。
她起床梳洗妥当,就见婢女采华进来,以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请,请秀更衣……”
“……”邱寒渡有那么一刹那不自在,看着婢女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鼻腔里轻“嗯”了一声,遂转过头去:“放下!”
“秀,让采华替您更衣吧。”
“我自己可以。”声音很冷,没有商量的余地。
采华答应一声,关门出去了。
邱寒渡抚摸着新衣的质地,柔软的触感,浅绿的衣裙,很清爽的颜色。精细的绣工,无可挑剔。
她漠然放下,开门出去,正好撞上由远而近的聂印。少年一袭墨绿衫子,他几乎所有的衣衫,都是墨绿的颜色。此时配以白玉的腰带,丰神俊朗。他年轻的脸上,闪烁着青春的光采,俊逸,耀眼,如风一般轻灵的气质。
年轻,真好。可惜,她已老了。从前生到今世,她应该算多少岁?年纪已说明不了什么,是她的心,老了。
“惹祸精,”聂印远远喊她:“快换上女装,我带你进宫。”
“我不去。”邱寒渡恢复了一惯的漠然:“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听话,快点。”聂印神色有点急,凑近她,神秘兮兮:“我有预感,今儿父皇会给我指婚。”
“那就指呗。”邱寒渡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
“你!”聂印气得磨牙:“就知道你这个人没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
“被你吃了。”邱寒渡抬眼望了望远处,红的紫的衫子乱舞,昨晚的红采儿也在其中。心头有那么一丝不爽,转身欲走。
“喂,惹祸精!我现在十万火急,”聂印拦住她的去路:“你是我救回来的吧?”
“嗯。”这个邱寒渡并不否认。
“我对你有恩吧?”聂佑重了语气。
“嗯。”邱寒渡从没忘记过这一点。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没刻饼你什么吧?”聂印是什么人?从信称“小算盘”,强项就是精打细算,几曾有他吃亏的时候?
“嗯。”邱寒渡翻了翻白眼,人家没说错,的确如此。
“那你帮我做点事不应该?”聂印一脸焦急,赶紧将她拖回房间,苦口婆心地劝道:“惹祸精,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不要你涌什么泉了,赶紧换了衣服,替我挡挡祸事。”
“还有句俗话说,施恩莫望报……”
“那是施恩莫忘报p你不要忘记报。”聂印抖开那件翠绿的新衣,往邱寒渡身上比,妖孽的桃花眼闪着明亮的光:“惹祸精,真好看,赶紧换了……”
还是情侣装,一个墨绿,一个翠绿。邱寒渡气得内伤:“我去了有什么用?到时你父皇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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