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哀(1/2)
“我早上给程婳打了个电话,我就说了第一句话就没听见她的声音了,就像问一下,程婳……她没事吗?”
赵月说得小心翼翼地,生怕这个三爷一个不小心就派人过来把她家给炸了,她不好意思一上来就问程橙儿,于是就先假意打听程婳。
霍霆琛淡淡道:“程婳没事,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
“别别,三爷别。”赵月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问出来,“我……我想问一下,程橙儿和你们在一块吗?”
霍霆琛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道:“跟我们在一块儿。”
赵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麻烦三爷给程橙儿带个话,让她早点回来。”
霍霆琛沉声道:“你还是自己过来吧,我在中心公园那边,顺便,你出门的时候看下早间新闻。”
说完,霍霆琛就挂掉了电话,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警官,道:“我知道这具尸体的身份,她的家人很快就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对中年夫妇。”
小警官连忙点头,“好的三爷,那个……你能先告诉我,这女孩是谁吗?”
霍霆琛淡淡道:“她叫程橙儿。”
说着,霍霆琛就抬起腿朝他的车走去。
他打开车门,发现程婳已经睡着了,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着。
霍霆琛叹了口气,轻轻叫道:“婳婳。”
即使霍霆琛刻意讲声音放得很轻,可程婳还是被吵醒了,她睁开薄薄的眼帘,看到霍霆琛时,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样了?”她立即问道。
她的头发凌乱,嘴唇发白,一脸焦急地看着霍霆琛。
霍霆琛心疼地把程婳揽在怀里,轻声道:“刚刚赵月给我打了电话,他们夫妇马上就来了,你不用担心她的后事。”
程婳的声音小小的,她躺在霍霆琛的怀里,眼里是深深地疲惫,“霆琛,你说,程橙儿那么大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去跳水自杀呢?被淹死的感觉,该有多痛苦啊。”
警方在河边发现了程橙儿的鞋子,显然是她自己脱下的,这种事情不可能是自杀。
霍霆琛亲了亲程婳的额头,道:“婳婳,你要知道这时间上有的人明明什么都不差,可就是不满足,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程橙儿就是典型的例子。”
一滴眼泪从程婳的眼中流出,她哽咽道:“这么说,是我逼死了她?”
霍霆琛把程婳搂得更紧,替她感到深深的心疼和不值,“不是你的错宝贝儿,是她自己的错,你从来没有做错什么。”
她抬头对上霍霆琛的双眸,张了张嘴,说出了一些扎心的话,“可是,霆琛,她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
“闭嘴。”霍霆琛难得生气了,“程婳,你是不是要说,如果能程橙儿复活的话,你会把我让给她?”
霍霆琛喘着粗气,显然是急火攻心。
程婳摇了摇头,轻轻道:“不是,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
霍霆琛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那就好,你也是,你的这生都只是我的。”
程婳从霍霆琛的怀里起来,道:“走吧,我……我还是下去……看看她吧。”
程婳裹上披肩,下去看了程橙儿,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正地看了一眼死后的程橙儿。
她还穿着那天给她下药时的衣服,五官被水泡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程婳想,程橙儿那么爱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如果知道自己死后是是这样一副样子,会不会就不会去自杀了?
在得知程橙儿给自己下药的时候,程婳承认她当时确实想让程橙儿去死,可那不过是人在极其愤怒或者是狼狈时的一时之念而已,可当程橙儿真的死了的时候,程婳还是心痛得无法自拔。
她突然想起程橙儿对自己说的话,还有自己回怼她的话——
“都是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没有抢你的东西,那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
其实细想来,确实有些程橙儿该有的东西在她的手上,比如,很父母生活在一起,比如,邂逅霍霆琛。
如果自己没有回国,那么霍霆琛现在该是属于程橙儿的吧。
但程婳从不后悔她从国外回来,因为正是因为回来,才让她有这个机会,遇见了霍霆琛。
霍霆琛走过来,揽过程婳的肩膀,说了两个字,“节哀。”
除了这个词,他想不到别的可以安慰程婳。
程婳此刻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道:“我知道了,赵月和程远山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霍霆琛看着已经恢复的程婳,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说?”
程婳淡淡道:“实话实说,反正整件事情我也没参与,至于程橙儿是因为什么自杀……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好,请问是程小姐吗?”一位穿着警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礼貌道。
程婳点了点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是这位程橙儿的亲人吗?”
程婳“嗯”了一声,“我是她姐姐。”
警官看了看程婳,觉得程婳和他刚刚在电脑上看到的程橙儿的照片不一样,而且,程橙儿的家庭户口中并没有程婳的名字。
程婳猜出了警官在想什么,她淡淡道:“我跟她是同父异母,我父亲在我十八岁那年就跟我断绝了关系。”
警官点了点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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