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玫瑰传奇(1/2)
大巴五点半从宝墨园返程回校,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大家都显得很疲惫,脚步迈起来都觉得吃力,宛若一匹没捕捉到猎物的狼,饥肠辘辘精疲力竭地走着。俗话说的一点也不冤:玩时疯疯癫癫不知疲倦,玩过之后身体被掏空气息奄奄。
大伙依次下了车,陆陆续续地从大门往校道上走,孙恒乐忽里抽出一个约三十公分长的金黄色长方体礼盒,快速地跑到吕慧慧的旁边,一把塞到她手里,连连甩头拿眼瞄着李经纬对她说:“同学,给你的,这是后面我班那位靓仔托我转送给你的!”
吕慧慧突然接到这么一个盒子,一头雾水,不知是啥玩意,顿时愣住了。
“哇哦,终于都完成任务咯!”孙恒乐扑棱棱张开两手像一架小型飞机,上下交替挥动着两手沿着校道一路滑翔过去。
“嚯嚯,终于都搞定啰!”文管班那两名男生也疯疯癫癫连蹦带跳地跟在孙恒乐的身后,像两架护航舰艇,一路劈波斩浪航行开去。校道上走着的人都被这三人莫名其妙的奔跑给吓了一跳,都快速地闪到一旁待他们从身边飞奔而过。
看着前面这三名同学发疯一样霎时跑得无影无踪,尽管刚才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吕慧慧还是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她心里其实猜着了**分。
与此同时,同行不明就里的人都齐刷刷地扭头向后望,这前面吱喳鬼叫的,怎么都向后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这时天已经黑了,昏黄的路灯被校道两旁高大的芒果树剥离得支离破碎而变成星星点点。但就是这斑斑点点的灯光,却宛如无数盏强光灯聚焦在李经纬的身上,这时候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他来说都是草木皆兵,他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烫,火辣辣的烫,此时此刻的他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
想不到孙恒乐这个鸟人真的是说话算话,他下午在宝墨园里的玫瑰园中摘了那朵玫瑰后,他还在赏玩精品店时从中挑选了一个精美礼盒,并让店员帮忙着把装到礼盒里面,然后他把礼盒藏在里。
完美而又尴尬的一个惊喜,孙恒乐把好事简直做到了世界上一万五千米最深的洋沟之底。李经纬当晚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渴望着爱情,就像鸭子渴望着涨满春水的池塘,就像鸟儿渴望着湛蓝湛蓝碧空如洗的天空,就像羊儿渴望着长满青青小草的肥沃的草原。可是,他就像一头过河的小马一直迟迟不敢踮脚下水,他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而不敢张开翅膀往天上飞,他就像一头前怕狼后怕虎的小绵羊而不敢敞开胸怀奔赴那片肥沃的草地。然而,突然间却有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硬是把他给往前推了一把,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狠狠地逼了他一把。说实在的,这一分这一秒,李经纬的心里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熊熊燃烧于心中的爱意终于被旁人帮着说了出来,忧的是他担心这喷薄而出的火山熔浆太过炽热而令人望而却步可能将惨遭拒绝。
事实确是不容乐观,三四个星期过去了,故事悄无声息,它仿佛一颗长出了胚芽的种子掉到了沙漠里,没有水也没有土壤,它渐渐地风干,它慢慢地归于落寞与沉寂。事情犹如一颗石头冲开了水底天,一阵狂澜过后归于风平浪静,轰轰烈烈暗送玫瑰成为了文学院的一个传说,而故事的主人公却像泰戈尔在《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里所说的那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从宝墨园回来,李经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到过吕慧慧了。他的心开始变得有点焦躁,也有些烦闷,因为他内心的矛和盾正在打架,而他却拿不出一式半招去降服它,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抚这两位兄台。他想见她,他心里渴望能见着她,哪怕只是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看她一眼便好,不需要打照面,碰面反而不好,倘若碰上了不说话肯定不好,如果要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看到李经纬愁肠百结的模样,大伙便忍不住掏心掏肺好言好语来相劝,他们你一句我一言各抒己见。
黎尚荣直截了当地说:“舍长,不是我打击你,据我所知,你喜欢的那位美女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想多了会得相思病的。”
林鸿博则不以为然,调侃着说:“舍长,不要听那鸟人荣的,博哥我撑你,喜欢就尽管追,她脸上又没写着她是谁的,甭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哈哈,有男朋友更好,挖墙脚才有意思嘛,能挖得了墙脚说明你有本事!”
黄国安则传授经验道:“舍长,爱情是不能代为表白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你就要当面和她说,单单叫人送朵玫瑰还不行,还要持续不断的进攻才行。”
彭德海搬出书上他所看到的观点来劝导说:“舍是靠死缠烂打的,只有示爱,没有后面的无事献殷勤有事卖口乖,那很难守得月明见花开。如果你和你所喜欢的人就像是五行各行其道而互不相交,那其实已经暗地里说byebye了。”
的确,自从孙恒乐自作聪明还自作多情替李经纬送出那朵玫瑰后,李经纬也确实没有采取过任何的进一步的实质性行动,哪怕是发一条不着边际的信息也没有。
大伙见仁见智,众说纷纭,也不知谁说的有理谁说的没理,总之就是说得李经纬莫衷一是,他是越听越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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