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还是不在(1/2)

武当后山，曾经师父张三丰闭关的小院。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是张益记忆中的模样，不过现在成了历代掌门闭关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可里里外外却没有熟悉的感觉。

转了一圈，张益忍不住皱眉，“这里没有签到点。”

在倚天世界，这里可是一个重要的签到地点，现在居然没了，是因为岁月蹉跎，给磨没了，还是说这里本就没有？

张益心中闪烁出许许多多的想法，平行时空，亦或是错乱时空？

“去其他地方看看。”

虽然好多年过去了，可作为自己的成长地，武当的点点滴滴都深深铭刻在张益的脑海中，遵循着记忆的轨迹，张益去太极殿、真武殿、当年武当七侠的居所……

“竟然一个都没有！”

山巅巨石，坐在上面，仰望白云苍狗，张益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当年的签到地点如今一个都没有了。

甚至！

整个武当都没有一个签到地点。

这很不合理！

就算这里是错乱失控，就算这里和自己当年并不一样，可是，正常来说武当这样的大门派是应该有着签到地点的。

现在一个都没有，实在是太过离奇了。

“前辈，召唤在下有什么事吗？”

思考中，苍木缓缓走到了大石头旁，轻声对张益问道。

“这本书给你。”

随手甩了一本秘籍扔给苍木，就算不是自己熟悉的武当，可武当就是武当，苍木的武功实在太差，他看到了总要指点一下。

扔出秘笈后，张益自顾自道，“不用拒绝，我和武当有缘，这本秘籍就送给你了，好好练，你的心性很适合这九阴真经，日积月累，道法自然，就算无法达到燕北飞的境界，也足够让你成为超一流的高手。”

“武当，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应当弱于人，更不应当只会玩弄心机。”

“身为武当掌门，不能没有算计，可若执着于算计，还当什么道士？”

在武当山上逛了一圈，见识了现在武当上下的状态，张益发现和自己当年区别太大。

如果说自己当年的武当是修道之地，那么这里，真的就是个人情世故的江湖。

尤其是上一任掌门苍璧，偶然看了密室里的遗书，这老家伙……

“本来还想着亲自教你，奈何缘浅，再见。”

话音落下，刚刚还坐在大石头上说话的张益瞬间消失在苍木眼中。

苍木有些木讷的面庞上闪过震惊，环视四周，根本找不到张益的身影，这人……真的是人吗？

苍木记忆中，就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如此高超的武功。

“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是高人啊!”

一声轻叹，苍木翻看起手中的秘笈，越看越投入，竟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在苍木沉浸在武功秘笈中时，张益已经在去往终南山的路上。

不管这里是平行时空还是错乱时空，亦或是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这里和自己曾经的世界有着一丝丝关联，否则武当山上二代弟子绝不该有自己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张益无论如何都要来钟南山看看。

这里可是有着他的老婆！

无论在与不在，他都要亲眼看到真相。

日夜不停，全程奔袭，除了偶尔驻足问路，其他时间张益都如同一阵风一般席卷大地。

当年还只是心火境界的他就能从大理千里奔袭天山，如今再增肾水之境，体力、真气、轻功等均有极大提升，即便是日夜不停的赶路，对于张益来说也不算是事。

而且，不仅是自己的轻功大幅度提升，如今他领悟天人合一，所过之处，调动天地自然之力，平地风起，天地之力助推，张益现在轻功的奔腾速度已经从当年绿皮火车的境界提升到了和谐号的速度。

当然，实际速度肯定还赶不上和谐号，不过，有内味儿了。

从武当山到终南山，千里路程，两日到达。

山脚下，仰望茫茫群山，一种和武当一样的熟悉且陌生的感觉萦绕心头。

“阿螭，我究竟应该希望你在还是希望你不在呢？”

山脚下，张益驻足，突然有些迈不开脚步。

内心中，他希望见到自己老婆，非常希望！

可是，他不想见到自己老婆的坟墓，如果阿螭真的在这个世界，那必然已经成为岁月之下的枯骨。

前两日一直赶路，心中只想着见面没想其他，现在到了目的地，停下脚步，脑海中的情绪放缓，理智占据高地，一瞬间，张益迷茫了。

半晌，张益双眸复杂地看向终南山，“阿螭，希望你不在这里。”

只要不在这里，那就还有希望。

张益想让这份希望长存！

只要还有希望，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心中徘徊的念头做出决断，深深吸了口气，张益迈步走向山中。

山中有石阶，这石阶张益熟悉，和倚天世界一模一样，是通向半山腰全真派的唯一道路，可不同于倚天世界已经被灭了的全真派，如今这里的全真派依然香火鼎盛。

不过严格来说，这里的全真派只是个道观，都不算是江湖门派。

“古墓没有了。”

熟悉的石阶，可却找不到熟悉的古墓，在熟悉的位置上只有一片荒地，张益看得出来，这里就是简简单单的荒地，不是任何遗留所在。

刹那间，张益心中有一种失望但却非常高兴的情绪涌动。

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