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不留客天留客(1/2)
牛成草率地洗完澡,随意捋了下湿漉漉的头发,键壮的身体一直是他的骄傲,此时无由头亢奋起来,那实在不是时候,只得将其委屈地裹起来。堂屋里,龚宫还在磨磨蹭蹭收拾麻将。今晚她格外有活力,高跟皮凉鞋,秀发盘顶,身材一下子高了许多,连衣裙配金属腰带,刚喷洒的高田贤三香水芬芳四溢,还化了妖艳的妆,野性.风骚。此时天黑沉沉的像玉帝打翻了墨瓶,一道闪电划过,狂风裹挟树枝,借助无边的黑夜劲歌劲舞,尽情纠缠。龚宫触景生情,耐人寻味地说:“莫非老天爷有意留我住夜?”
牛成楞了下,避开她燃烧的目光,转身向房里走去。龚宫一把抱住他,如泣如诉,“我们真的一起走吧,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能现实一点啊,我们虽然不同姓,但龚牛通婚,有很多共同的亲戚,关门不见开门见,船头不会船尾会,以后怎么面对,怎么生存?”牛成的心铅一般沉重,右手理着她的头发,算是一种抚慰。
龚宫愈挫愈勇,百折不饶,“你就是顾虑重重,想得太多想得太远,到了外地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谁知道我俩的前生今世?谁知道不是结发夫妻?”牛成的抚摸宛如美妙的兴奋剂,她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里,双手有恃无恐在他身上游走。这个清纯女孩虽然年过二十,胸丰臀肥,对男女身体之间的事却懵懂得很。时而拿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时而食指伸进肚脐,如同未见世面的孩子玩得那么快活,“你太不解人意,让我钻进洞里去好吧?”
“宫,你的心我明白,可我有了家和两个孩子,走了这个家怎么办?”牛成期期艾艾,心潮起伏,如同贪杯的人想喝又怕醉,“我也渴望,可不能逞一时之快,误了你的青春,毁了我俩的人生啊。”
“你看我眉毛篦子一般浓密,知道咋回事吗?”龚宫抹了把眼睛,灯光下的脸盘更加玲珑剔透。牛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她娇羞道:“那说明还没有男人找过我。”牛成就近细看,那眉毛中间呈现一条线,弯弯地向上扬起,像龙虾的触须。
“轰”一声炸雷,灯泡戛然熄灭。龚宫如同受惊的幼鹿,一头扎了过来,无言间那光滑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唇齿。牛成想用舌头将那浓情蜜意的尤物顶回去,反被她用力一勾,吸了进去。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浑身上下滚烫,曼妙的身体随着细微的扭动而痉挛,那牵引的手是发自内心的接纳和怂恿,那潮润的唾液是身体渴求燃烧的信号,那徘徊在喉咙的低呤是所有语言不能表达的感慨。
就在这时电灯恢复了光明,牛成的灵魂重新找到了归属,强大的自制力使他松开那湿濡的脸庞,咻咻的鼻子,泪花闪动的睫毛和纠缠不清的身子。他将她安抚在床上,他不能做出伤天害理,泯没良心的事,必须冷静果断地作个了断。
龚宫的自尊心遭到沉重打击,脸色苍白,悄然无声地流淌着无助的泪水。一道闪电探进头,甚是惊讶,过去只知道女人被强暴后痛不欲生,现在反而颠倒过来,这情感上的事真是扑朔迷离,令人费解!
次日天气若无其事地晴朗,学校正准备开午饭,牛成的大儿子把他叫了回去。他以为他妈真的生病了,急急忙忙赶至厨房。笑兰横眉怒眼瞪了过来,“昨晚有几个人在家里吃饭?”
牛成的心“咯嗒”一惊,自以为打牌的事处理得天衣无缝,何处露了马脚?既然已经觉察只字不提是蒙混不过关的。他避实就虚,轻描淡写地讲了打麻将的事,自然隐匿了龚宫的名字和细节,期许尽快了结这一话题。
笑兰的双眼几乎张成两个0,目光像扫雷器,自上而下在他身上搜索,“难怪垃圾堆里这么多鱼刺,瓶里油少了一大截!”
头晚牛成连夜扫了两遍地,桌面、灶台、蒸箅擦洗得干干净净,似乎闻不出一丝腥气,笑兰从另一处打开缺口,洞若观火,难怪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怎么没想到菜油上去呢?看来家里的事要瞒过精明的女人确实很难。第一个回合因为露出破绽,牛成输得一塌糊涂。外围崩溃了,只要核心问题不暴露也就安然无恙,他盘算着,筑堤垒坝,处处防守。笑兰有洁癖,每天起床后总爱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象熨斗烫过的,昨晚龚宫在床上躺过十多分钟,要是留下蛛丝马迹,长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那把雨伞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牛成张口结舌,无论怎么解释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笑兰狐疑的目光*视着,锋利得能刺穿五脏六腑。这一刀又捅到了牛成的软肋,昨天那把伞好好地挂在衣柜边,今天晴空万里,总不能说自己打着去了学校,那是黄油布大雨伞,可不是小巧玲珑的尼龙伞耶!倘使牛成理直气壮说昨晚龚宫借走了,那才什么破绽也没有,但他少了那份底气。他曾经同她拥抱过,亲吻过,两条舌头纠缠过,在笑兰面前能理直气壮?他想说谎——打完牌后蒯老师或冠老师借去了,倘使笑兰顶真去学校追查,岂不贻笑大方,罪加一等?
“昨晚龚宫也在打牌,她借去还没拿来。”牛成欲盖弥彰说起话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心里有鬼就慌慌张张前言不对后语。他没有表演的天赋,做了亏心事不用问,只要聆音察理,鉴貌辨色,昭然若揭。如今理亏,百喙难辩,他只好低下头,等待咒骂,等待发落,一切咎由自取。
中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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