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登山伴侣(1/2)
眼前这一阵虽有些浑囹不清的响动,但还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魂不守舍。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拿起手中的望远镜查看。没有望远镜的,就用自己的肉眼去查探。
仔细勘察了一番之后,大个儿说:“没事儿,大家不用担心!照这雪雾的范围来判断,周围的雪崩不会涉及到我们。”
虽然大个子这么说,但是,众人还是惊魂未定。多多和丽莎更是显得犹如惊弓之鸟,对大个儿说的话将信将疑。多多向我看了一眼,然后从丽莎身边向我这里走来,似乎是有话对我说。
多多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方雨,我想听你讲故事,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讲故事?”我对多多的突然要求有点儿措手不及,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忙问她:“你要我讲故事?”
“是啊!”多多笃定地说,表情也不像是和我开玩笑。相反,还显得特别地认真。
老鬼听到多多这么说,就有些挖苦道:“钱掌柜,您没搞错吧,这个时候要听故事?还真是够可以的啊!文艺青年啊!”
“关你什么事?”多多见老鬼插嘴,就有些生气地说:“我就是要现在听!方雨,你给我讲一个嘛……”
我听多多这样要求,想老鬼苦笑了一下,表示对他的同情。然后对多多说:“你想要听什么故事啊?”
多多像是就等着我这样回答,想也没想就说:“就是那一对情侣登山,遇到危险相互寻找的故事。”
“登山的情侣?互相寻找……?”我边反问边思索着。
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多多说的那个故事:
37岁的格雷,是捷克布尔诺市的一名建筑设计师。妻子艾丽森是当地一所体育学院的老师。结婚8年来,格雷夫妇最大的乐趣便是利用节假日去各地旅行。酷爱体育的他们俩对登山更是情有独钟,朋友们戏称格雷夫妇是“登山伴侣”。
2005年圣诞节刚过,夫妻俩从法国旅行归来。一向身体健壮的格雷突然感觉腰部隐隐有些胀痛。起初,他并未在意,以为是旅途疲劳所致。
然而半个月后。他腰部的疼痛日益加剧。有时,竟然雷夫妇这才想到去医院做个从头到尾的全面检查。
原来,格雷的腰椎上长了一个大大的长血管瘤。更加不幸的是,目前医学界对这种肿瘤尚无理想的根治手段。换言之,这个压迫腰椎神经的血管瘤,将来极有可能导致格雷下肢瘫痪。
诊断结论对格雷夫妇犹如晴天霹雳!
然而,善解人意的艾丽森宽慰丈夫说:“现代医学的发展日新月异,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有令人欣慰的医学成果问世呢!”
格雷深情地看着妻子:“亲爱的,你不必为我担忧。假期里我们还照样去旅行、去登山……”
经过及时治疗和配合治疗,格雷的病情稳定下来,腰部疼痛明显减缓。2006年初春的一天,格雷夫妇乘车来到喀尔巴阡山腹地的一个旅游营地,准备攀登8700英尺高的格尔扭赫雪峰。
从营地出发时,他们带上了必备的登山装备:冰铲、冰镐、一根50米长的登山绳和一部用来与营地保持联系的对讲机。
和以往登山前一样,细心的艾丽森还准备了两只体育比赛用的哨子,分别挂在丈夫和自己贴胸处。她坚持认为。在气候变幻无常的雪峰上,关键时候哨子绝对能派上用场。…
初春的喀尔巴阡山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格雷和艾丽森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雪地跋涉,抵达了著名的格尔拉赫雪峰脚下。稍作休整后,两人开始向雪峰顶端攀登起来。
格尔拉赫雪峰山势陡峭、异峰突起,加之终年冰雪覆盖,登山者稍有闪失就会坠入深谷。格雷夫妇等于算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了,但是他们丝毫不敢大意。
格雷并未觉得腰痛对登山有何影响。只是。与以往登山的心境相比,在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隐约的惆怅:自己的登山生涯,也许随时会因下肢瘫痪而结束。
上午11时许,格雷和艾丽森终于接近了山顶,格尔拉赫雪峰顶端已近在咫尺。冰雪苍茫的远山。让格雷再次想起自己凶吉未卜的病情。妻子还年轻,一旦自己后半生瘫痪不起,夫妻生活将蒙上阴影。
蓦地,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脑际:如果自己“失足”掉进深渊,或许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格雷长叹了一口气,马上又故作轻松地对艾丽森说,“亲爱的,十几分钟后我们就站在中欧大陆最顶端了!”
喀尔巴阡山脉的气候,说变就变、变幻莫测。
说来也巧,这时,从西北方向飘过来一大片铅灰色的乌云。几分钟前还是瓦蓝清澈的天空很快阴沉下来,雪峰上刮起了阵阵阴凉潮湿的冷风,笼罩在云层中的格尔拉赫雪峰忽然间给人以巨大的压抑感。
“不好,我们赶快往山下撤!”格雷预感到一场暴风雪要来了。
然而,迅速撤离峰顶却并非易事。因为冰雪覆盖,山陡路滑,稍有不慎人就会失去重心栽进山谷。此时,冰镐和冰铲起到了宝贵的防滑作用。格雷和艾丽森争分夺秒,很快就下撤到一处雪坡上。
几乎与此同时,狂风夹杂着冰雹雪块呼啸而至……
格雷迅速将冰镐猛地向雪地里砸去,冰镐入地数英寸,牢牢固定在露坡上。他要艾丽森握住冰镐,以免被风刮下雪坡。
格雷又将冰铲使劲往雪地里戳,欲将冰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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