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几回搔首意踟蹰(2/3)

“又在想什么。”杨戬嘟囔了一句。

妲己立刻笑道：“想你。正事都已经谈完了，怎么还不走？今天我可没给纣王下术，如果你耽搁的时间太久，他恐怕会发现的。”

杨戬的神色立刻难看，没下术？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改变主意，已经委身于他了？”

妲己一怔，立刻摇头：“自然没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杨戬站在那里，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胸膛内那颗心感觉到轻松的同时，突如其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他转身就走，妲己愣愣看着，忘记叫他。杨戬从没有这么惊慌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现在，他的惊慌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还是落荒而逃的这一种。

“到底，我做了什么了……”

远远看着被士兵团团包围的山坳，杨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哪吒在旁边看着，他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杯杯见底，看得心惊肉跳。

“喂喂，杨二哥，你小心一会儿喝醉了。”实在看不过去，他把酒杯夺了下来：“你和妲己姐难不成吵架了？回来就喝闷酒。”

“吵架？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哪里能吵架……”

哪吒张了张口，喃喃道：“不就是不承认你们是情人……”

杨戬猛地放下酒杯，是！不承认……怎么可能承认！无论是他，还是妲己，他们怎么可能是情人！可就算不是，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却会因为她的一句想你心旌神摇，会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且越来越在乎……

再一杯酒灌下，他是疯了吗！

“杨戬，怎么在这里喝酒？”太乙真人走了过来。

杨戬站起身，闭了闭眼睛，甩掉晕眩感：“师叔。”

广成子也走过来：“纣王派兵团团包围，我们实在不好动手，杨戬，你和哪吒都分别去查探过，可查出什么来了？”

“纣王希望能够长生不老，所以想要得到宝物，其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杨戬快速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苏妲己说，她可以帮助我们。”

哪吒一愣：“妲己姐？”

太乙真人皱眉：“什么叫妲己姐？我听玉鼎说，那苏妲己现在已经被狐妖附体，你们什么时候和狐妖关系这么好？”

杨戬谁也不看，径自道：“虽说是妖族，但却是正统的修道之士，她入宫是奉女娲娘娘之命，搅乱殷商天下，推动杀劫。”

广成子一愣：“原来如此，怪不得数月前在马车上看到入宫为妃的狐妖，她表情如此平和，甚至还和我打招呼。”

杨戬低垂眼帘，是的，就是数月前的那一天，一切向着失控的情境不断迈进。

“现在纣王独宠那狐妖，有她的帮助，我们会方便许多。”广成子和太乙真人对视一眼，做了决定。

“杨戬，既然你们和那狐妖相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想，还是交给哪吒去办。”杨戬推辞。

“我哪里会谈判啊？别开玩笑了，杨二哥，妲己姐那么聪明，我不几句话就被她圈在里面才怪，还是你去吧。”哪吒一溜烟跑掉。

“我和你一起去。”广成子说：“打过照面，也算是故人了，若那狐妖当真那般狡猾，还是我去和她谈为好。”

仍然是晚上，倒不是他们喜欢晚上谈话，只是白日里纣王一直带着妲己，双方都找不到机会。广成子出现在妲己面前的时候，特意没有掩盖自己的修为。毕竟是只狐妖，谁知道是不是真心帮助他们，给她一个下马威也好。

妲己却像没察觉到一样，非常淡定地让纣王睡得更沉，带他们进了内间，为他们亲手沏上一壶茶。这些动作不紧不慢，带着沉静之感，倒显得广成子有些急躁了。

广成子慢慢平复心绪，带了点欣赏看着妲己。这般的一只妖怪，难怪能让杨戬和哪吒都另眼相看了。

将茶水递给他们，妲己坐在他们对面，才开口道：“真人能屈尊前来，妲己不胜荣幸欣喜。”

“娘娘客气了，你既然是秉承女娲娘娘旨意，我自然不能轻慢。”广成子淡淡说。

妲己微笑：“真人客气，您是元始圣人门下得意弟子，妲己不过一小妖，怎能相提并论？”

“娘娘莫要小看自己，凭你的气度资质，自然不可能永远只是一小妖。”

“承你吉言了。”妲己放下茶杯：“我可以让纣王以为那地下不是宝物，而是妖物，尽快远离才为上策。”

“这样自然是最好，却不知道娘娘想要什么？”广成子开门见山，妲己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要。

“不管朝歌发生什么事情，请阐教中人都不要插手，如何？”妲己轻声问。

“你想让朝歌发生什么事情？”广成子反问。

“杀劫之下，人人自危，我有我的任务，死人是肯定的。”妲己看向外间：“一个受宠的女人足以影响前朝，纣王若是昏庸，必会戮害人命，我既然要推动，自然不会阻止。”

“如此是顺天道而行，阐教自然不会插手。”广成子沉声道：“但我要告诫你一点，若是杀孽太重，你恐怕也不会善了。”

杨戬心中一动，终于第一次看向妲己。妲己经常惴惴不安的就是这点，难道她早就想到了？

妲己摇头：“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是该做的我也必须做，其中应度很难把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