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1/2)
由于褚叙今天的出言不逊,校长和石教授这边算是不欢而散。/p
给石教授赔了一路的不是,离开时,校长也颇有几分无奈。/p
褚叙的情况,他也算的上清楚,今天的事怕是有些内幕了。但到底是孩子,沉不住气!以石教授在航空领域的影响力,他要是计较起来,褚叙怕是在这个领域以后都难出头了。/p
任他再怎么有能力,不懂得尊重前辈,言行狂悖,单这两条,就足以让他声名狼藉了。/p
和带队老师商量后,校长拨通了易小溪的电话。褚叙孤身一人,学校档案上所有的紧急联系人,都是易小溪。/p
将今天的事情跟她说一番后,校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褚叙今日的行为太不理智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了!”/p
易小溪应了声,也不像是听进去的样子,校长挂了电话,依旧忧心忡忡。/p
褚叙回来时,已经平复了心情。见易小溪坐在客厅等她,走了过去,有些疲惫的靠到她身上。/p
“刚才,她来找我了。”/p
褚叙没有说“她”是谁,易小溪也能猜得到了。/p
“她想要我离开澜安,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了。”/p
说这话时,褚叙声音很轻,没有带一点情绪的起伏,只是单纯的转述一般,但易小溪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青筋凸显的拳头。/p
所以这才是褚叙前世没有参加高考,也没有完成自己梦想的原因吗?/p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答应了吗?”/p
褚叙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先承诺过你的。”/p
易小溪看得懂他眼底的挣扎和难过,也明白他的脆弱和无助。/p
她倾身过去,在褚叙嘴角吻了一下,带着安抚与鼓励,“都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p
她没有说什么谁对谁错,要他坚强之类的话。在褚叙心里,“过去”是他永远无法释然的伤疤。/p
褚叙掐着她的下巴,尤带几分湿热的唇再度贴了上去。他伸出一点舌尖,轻轻的舔舐,慢慢的描摹着易小溪的唇形。待她染上自己的气息后,毫不费力的钻进她的口腔,一遍又一遍的探索。/p
“你,不要吸,我有些喘不过气了。”/p
易小溪退开一些,呼吸急促,双颊通红。眼中沾染了水汽,眼尾泛红,看着他时带了些祈求。/p
褚叙腹下一紧,再度将她揽了回去。手掌穿过她的头发,落在后颈,一点点收紧。另一只手从她腰间的衣摆伸进去,在她腰间带着某种暗示,反复的摩挲着,却不再进一步。/p
空气陡然炙热起来,易小溪对他欲予欲求。/p
褚叙退开时,唇间牵引出几屡银丝,桃se又暧昧。他将头抵在易小溪肩上,缓缓平复着。/p
他十八岁的人生里,很少像现在这样,毫无招架之力。/p
“易小溪,易小溪……”/p
他一声一声的呢喃,滚烫的呼吸喷在易小溪耳后,带起一阵悸动。/p
易小溪偏头去看,伸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我们聊聊。”/p
褚叙不情不愿的直起身子。/p
易小溪安抚的在他嘴角啄了下,“你不想去清大了,那北航和东航你想去哪个?”/p
褚叙摇头,他冷静后知道,自己今天冲动之下骂了石文儒,以后估计很难在这些名校出头了。/p
“是有麻烦,但国内不是只有石文儒。况且这件事错也不全在你。”易小溪安抚的笑笑,“我会解决的,别担心。”/p
褚叙再度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低哑,“我去找他说。”/p
易小溪点头,这是他应该学会的承担。/p
生活其实一点儿也不公平,她的男孩努力上进,善良知礼,但命运一点儿没有善待他。年少被父母抛弃,跟着爷爷在偌大的城市靠着卖废品艰难生存,每每想到有关他的资料里那张他与爷爷在桥洞下,借着微弱烛光分食一张煎饼的图片,她心就像被钝刀子一点点的割扯着。/p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错,但承担这些结果的确实他。明明他自己过的并不容易,却也见不得世间悲苦,在雨天为陌生的女孩撑起一把伞。/p
在没有易小溪的世界,他踽踽独行,过完了自己短暂又孤寂的一生。每每想到此,易小溪就愿意为他挡下所有。/p
“如果不想见他,我们就不见了。”/p
褚叙没吱声,易小溪知道,他是做好决定了。/p
第二天,各省竞赛的成绩都出来了。公示的名单里,褚叙排在第三。/p
这样的成绩,是安庆市近五年来最好的一次了。校长和带队老师都很高兴,已经计划着晚上带几个孩子去庆祝一番。/p
“老师,我想见见3石教授。”/p
校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褚叙叹了口气,拨通了石教授的电话。他不确定是不是能打通,毕竟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斯文败类”,没有一个人有这么好的涵养还愿意见对方。/p
电话响了半晌,接通了。校长将褚叙的请求对石教授说了一遍,“这其中有误会,说开了对双方都是好事,您说是不?”/p
石教授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p
褚叙上去时,石文儒正在为几个学生答疑,助手将他领到一边的沙发上等待。/p
他看着石文儒姿态谦逊,语气平和,解答时也很有耐心的样子,真的很难将他和……联系起来。/p
褚叙垂下了头,强迫自己不断回想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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