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为什么会厌烦?锦鲤想不通。她当时并没有正面的回复羽柴落,只说自己有点混乱,要先回去整理一下再给她答复。
羽柴落自然是满口答应。
实际上锦鲤觉得自己需要整理的并不是跟羽柴落有关的情绪,反而是她自己本身才是变得奇怪的主要原因。特别是在面对赤司的事情上,她总是无法冷静,无法自持。
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是有自己被羽柴落蒙骗了的感觉,但是毕竟事先她已经看出来了,或者该说很早就已经有了会有如此结果的准备,这种伤害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厉害和措手不及。
更多的,是一种背叛感。她不清楚这种背叛感是来自于谁,不只是羽柴落,锦鲤总有一种这件事的另一个被动者,她的哥哥赤司征十郎也背叛了她。虽然……对方更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但她就是这样觉得。
是迁怒吗?不对,不是的。那这种强烈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越想,锦鲤就越心烦,她理不清头绪,然而她势必要趁着周末好好想清楚,才好决定周一上学的时候,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还等着自己答案的羽柴落。
这可是难得如此和自己兴趣契合又不嫌弃自己不会说话的人,就算是目的并不单纯,但这样的朋友还是太难得了。她想不出自己是要放弃羽柴落……还是放弃自己的哥哥。
如果放弃了赤司,会不会直接be?锦鲤甚至于这样觉得。
这个时候她又有些埋怨起羽柴落来,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来啊,连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还非要她给个答复!她要怎么给?!
辗转不安的在床上翻滚着,锦鲤渐渐的睡了过去。只是却一直都睡不好,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哥哥越走越远的背影,无论她在他背后怎样的哭喊,怎样的嚎叫,那个背影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给她,直直的往前走,把她甩在了身后。
在被梦惊醒的时候,锦鲤混沌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她不愿意放弃羽柴落这个朋友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那样带着赤司往前越走越远。
明明她才是全世界离他最近的人啊!流着同样的血液,心脏用同一个频率跳动着,有相同的dna……如此接近又相似的两个人。
如果最终只剩下了她一个,那一定非常寂寞。已经尝试过两个人的日子,就真的不愿意再回到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太冷了。
就像是梦怔了一样,锦鲤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然后朝着隔壁赤司的房间走去。赤司的房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有锁上过,大概是和锦鲤正式接触的那个晚上开始,也或许是从很早以前。
锦鲤悄悄地打开了房门,看见了那个在床上连睡觉都躺得规规矩矩的人。窗外隐约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打进来,落在赤司的脸上。
她突然就觉得安心了,仿佛自己灵魂上缺失的那一块都被填补完全了一样的满足。
锦鲤悄悄地走过去,也不敢掀开赤司的被子钻进里面,只好靠着他的肩膀部分侧卧蜷缩着直接躺在了被子上。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就熟睡了过去。
并且一夜好眠,再也没有做噩梦。
赤司征十郎的生物钟经过从小的习惯,早就已经定下来了,每天早上6点钟的时候,他就会自然醒。然而今天,他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右边十分的沉,一转头便看见了锦鲤那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很熟。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发现了对方并没有盖被子的身体上,衣服因为睡觉的关系腰和肚子都裸/露了出来,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本来还有点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戳破。
现在已经到了秋末冬初的时节,天气早就凉了下来,就算家里有中央空调,也不能连被子都不盖就睡一晚上。赤司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用手背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有点烫{然是发烧了!
赤司觉得有点生气,但是在看见对方那张睡得香甜的脸时,那些气性都只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锦鲤会睡在他的床上,他也不清楚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有一点——————在起床看见她的时候,赤司的心里最先感到的不是诧异,而是满溢的幸福感。
她在身边的那种感觉。
之后赤司不敢怠慢,赶紧用被子把锦鲤包好,然后去找管家婆婆联系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下楼的时候,却正好碰见了同样一向早起的父亲。看见赤司没有换好衣服,只胡乱抹了把脸的样子,对方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然而从来没有违逆过父亲话语的赤司,这次却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穿着西装,干练,一丝不苟,也同样冰冷的令人心里发寒。他开口:“锦鲤生病了,正在发烧,我去联络医生。”
说完,他已经越过父亲下楼去了。
赤司宗政此人相比起赤司家的很多人都要来的冷血无情,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有一股狠劲,从这方面来讲赤司征十郎不愧是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家里不少人都觉得他天生是当议员的料,可最后他却只接管着家族企业并不愿意过多的涉猎政界。
在对于赤司征十郎时,他也同样是如此要求的。
但这个不苟言笑,冷静自持的男人现在却有点动摇的站在楼梯口,他脸上面无表情,手却略微的颤抖着。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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