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2)
从她那天晚上没忍淄哥哥发生关系后,实际上她那胆子特小的内里总在惴惴不安。有哥哥在还好,她觉得心里有个底儿。没哥哥的时候她特别是面对父亲,总是有些心虚。
哥哥去京都的那一年,锦鲤几乎没有在家吃过晚饭。都是每天跟着去上原舞的公寓,因为她是一个人住的,所以就两个人一起买菜做饭,吃完饭有时候还会玩会儿了再回家。回家后,这个时候的父亲早就自己在楼上做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也不需要接触对方只要就直接进房间就好。这样就能够完全杜绝和父亲进行直接面对面的可能性,她也不用太过于担惊受怕。
毕竟她不是个什么很能隐藏情绪的人,也不擅长隐瞒谎言之类的。
偶尔在家碰到,她都当对方是陌生人一样,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头都不抬一下——————因为害怕被对方看出些什么。实在无法避免对话,就会学着之前哥哥教她的,顾左右而言其他,避重就轻的随便敷衍几句完事儿。
在去京都的临走前父亲说了那样的一番话,着实让锦鲤感到负担更重。赤司去京都的时候不是没想过锦鲤胆子嗅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是后来想着就算害怕她受伤害,可还是要培养她的心理素质,所以除了平时经常提醒以外,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
大概是他有些太自以为是,到最后两个人都离开东京了,他们还都以为有惊无险,却没想到赤司宗政会去暗中调查他们。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已经没有精力来思考这些了。赤司皱着眉头,端正的跪坐在父亲的面前,脑子里却在想如今该怎么办。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要给出个说法。赤司宗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好好的解释一番,这一关就过不去。赤司可不希望因此而伤害到锦鲤,到现在他都还以为赤司宗政比起锦鲤更看重自己,所以对这个女儿会比对自己更加的毫无情面。好歹他因为各方面的优秀,注定了要继承父亲的衣钵,反倒是锦鲤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赤司猜得没错,这个时候的锦鲤整个人都已经懵了。只瞪大了眼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想着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整个人完全没有动作。
看着他们两兄妹如此做派,赤司宗政原本冷寂了十几年的心瞬间被怒气充盈,他朝着锦鲤大声道:“愣着干什么9不快给我过来坐好?!”
“啊!是——是!!!”锦鲤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个样子,她简直被吓坏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赶紧几步走过去在赤司旁边弯下腿正坐,头也不敢抬。低着脑袋还继续懵着。
整间和室里再次沉寂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见一样,气氛十分的紧张。锦鲤只觉得自己仿佛无法呼吸了似的,只能硬憋着一口气强撑着不被这巨大的重压压垮在地上。
赤司宗政看着对面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人,只觉得心中又气又急,好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还能够对他们说什么。想狠狠的骂吧,却始终又觉得心疼。
这可是他的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终归是他此生最大的责任和负担,是和他最为亲近的人,是继承了他血缘的人。但是很显然,一个因为他的放任自流,一个因为他的过于严加教导,都走上了一条注定不归的道路。
他第一次,清晰的明白了当初,锦鲤他们的母亲对自己的那些怨恨,以及对方死前,她在弥留之际时的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身体不好,自责自己不能再保护孩子了,自责自己无奈只有抛下他们。
或许那个时候,她就看到了无望的未来。
喉咙动了动,赤司宗政开口的时候口气少了以往的那种冷硬稍微显得有些弱气,却又仿佛怀着最后的希望一样,保持着仅有的镇静:“到什么地步了?”
到底有没有……真的毫无挽留的余地?
他怀有一丝侥幸,希望一切并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也是有些自私的不希望去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或许那个赤司征十郎身上的一点点软弱和侥幸都是从这里的来的吧。
然而早就吓破胆儿的锦鲤根本不敢说话,或者讲别说组织语言,她脑子里都已经空了什么都不知道能怎么说?所以开口的是一边一直强迫冷静的赤司“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
“混帐东西——————!!”还不等赤司征十郎把话说完,他那淡定自若的态度就引得赤司宗政气极,第一次怒气外显,忍无可忍的猛地站起来就想挥手打过去———————然而手还是没能落下。
一直默不作声,毫无反应的的锦鲤总算是缓过了劲儿来。她满脸泪水,惊恐,害怕,不安,颤抖着却坚定的挡在她哥哥面前,不止赤司宗政,就连赤司自己也惊讶了。
那个胆小,怯懦,敏感,甚至有点自私封闭的赤司锦鲤,一字一句的开口“不关哥哥的事,那天晚上是我引诱他的!是……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爸爸———别这样——爸爸————”
她很慌乱,甚至叫出了一直不敢叫的那个词语。
然而正是那一声‘爸爸’,听得赤司宗政一下颓废不已,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般收起了手,一下缓缓的坐到了地上,眼中带着哀恸,惊诧,最后归于一片死水。
看见父亲这个样子,赤司扯了扯锦鲤的衣服叫她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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