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乐章 天使告诉我(6):zarathustra(2/3)
遇和地位十分富有诚意,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请问夜莺小姐是否有回弥辛大歌剧院担任女主演的意向?”
“夜莺小姐,你刚刚在台上流泪是什么原因呢?”
“…”
人群将舞台的前半沿挤得水泄不通,摄像快门之声此起彼伏,就连瓦尔特和露娜也受到了相当多的光顾。
“小姑娘,你在数年后也会跟你姐姐一样来参赛,对吗?”
“我…我只会翻谱,和帮老师管账。”“不是不是不是谦虚。”
“我别的真的很一般……”露娜面对记者的炮轰采访支支吾吾。
“瓦尔特指挥,对于今晚南国乐迷在布谷鸟小姐和夜莺小姐间心意数次反转的情况,您如何看待?”
“一是赛事评价导向欠妥……二是艺术审美存在局限……三是自身伴奏水平短板……想要解决以上弊端,首先教会要进一步完善体制机制,其次当局要提升各大陆文化交流力度……”
瓦尔特作为年度桂冠诗人,又是这一传奇之夜的钢琴伴奏,光环不比夜莺小姐弱,他的应对一如既往地认真耿直,每次遇到一个问题都慢慢吞吞思考,像念发言稿似地作答,这让获取信息讲究短平快的记者们急得抓耳掏腮,不少位置靠后的记者干等了一阵后直接放弃了排队。
“夜莺小姐,恭喜你缇雅城的名歌手,按照南国民俗,将有国立歌剧院的负责人埃莉诺亲王带领获胜者和宾客们走场庆祝……”
菲尔茨大主教来到安的面前,在大量公众人物和镜头下,风度翩翩又尽职尽责地做出安排:“所以诸位,先让亲王殿下带领我们游览一圈国立歌剧院空中花廊,在天顶喷泉处取酒遥祝缇雅城,然后在宴会上由我授予选手奖牌,呵呵这时各位宾客们再同我们的夜莺小姐做访谈不迟,按照惯例,今夜城邦不眠,我们的艺术讨论将在缇雅的街道上随兴游街而谈”
“瓦尔特师兄,请你代劳一下好吗?”安这时轻轻出声。
“你的钢琴伴奏也很出彩,否则我们打不下前中期的乐迷基础。”
众人朝一旁站得笔直、西装革履的瓦尔特看去。
不是,怎么又是我?瓦尔特整个人原地懵圈。
“那你呢?”他问道。
“我待在老师这里。”夜莺小姐笑了笑,“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思索,本来一起参与庆祝也很好,但是,灵感是最值得珍视的东西,比热闹和欢庆更值得见证和陪伴。”
“姐姐说的好有道理。”露娜在旁边小声附和。
安的这番话让宾客突然发现,那位“恋歌之王”舍勒先生,竟然还坐在舞台里侧暗处的钢琴前。
如此多上流人士的赞颂恭维环绕,如此多盛情的鲜花与灯光,仿佛全部与他无关,他左手虚放琴键,右手持笔悬停,凝视眼前乐谱,就像抽离在另一处时空里进行思辨的哲人。
“快去吧。”她朝瓦尔特行了一礼,然后朝舞台里侧走去,脚步轻盈愉快,“我们的合作演绎方式达成过共识,也是老师把关过的,你本来就是南国的桂冠诗人,还是来自西大陆的伟大指挥家,解说和分享会比我更专业,对宾客们更有启发奖牌帮我带回来就行,有劳师兄啦!”
“那有劳瓦尔特指挥了!”“瓦尔特诗人,这边请。”
众人纷纷觉得言之有理、相当满意,热情的南国民众转眼就把瓦尔特给簇拥了起来。
“咔嚓。”“咔嚓——”
不是,代个“唤醒之咏”就算了,怎么“名歌手”也成了我代,这真的不合理啊!!
摄影快门声中,被宾客裹挟着一众亲友往天顶花廊走去的瓦尔特,感觉自己脑子这下怎么都想不通其中道理了。
人群在数分钟内从各通道散去,赶赴一系列庆祝游街的工作人员也没来得及拆台,露天歌剧厅回到了一贯的寂静和昏暗。
范宁依旧坐在那台大三角钢琴前。
留下的两位小姑娘靠着琴的一侧边缘坐地,她们双腿蜷起,两手抱膝,脸庞微微仰起,凝望着环形墙壁上的微弱灯盏与头顶星光。
“人类告诉我,关于黑夜,关于表达人世间的深沉与渴慕,隐喻灵性的转变、神性的伊始”
第四乐章的乐队部分,在范宁笔下已经初具雏形。
它的开头完全是《唤醒之诗》引子中的一段复现——“神秘动机”:低沉的弦乐声从四面八方涌现,阴郁晦暗的柱式和弦,连接起沉闷而迟缓的同音起伏,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旋律,陌生、可怖、怪异,如遮挡神秘物质的帷幕轻纱。
这是由范宁所定义的,第四乐章中“黑夜”的整体基调。
曾经在第一乐章,它代表着“无生命的物质”,或指“进入门扉之前的人”。
现在来看,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场景了。
但接下来它的发展,是人声。
这是范宁实现意境飞跃的关键手段,“进入门扉之前的人”变成了“领会神性之前的灵”——它们是位居辉塔不同高度的不同现象,但本质存在某种共通之处:皆为“新我”与“旧我”的分离。
“文本,关于尼采的文本”范宁回到第一页篇头,运笔写下“非常慢、神秘地”的表情术语,然后凝视着那行留给女声独唱的声部。
“写人声自然要确定音域,我的夜莺小姐是一位极好的女高音,不过音域要与文本所表达的意境相匹。”
“《权力意志》《悲剧的诞生》《论道德的谱系》《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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