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一)(309)(1/2)
“我比谁都更相信!杏梅婶儿,我听你的。”常发挥动了下手里的木刀说。
梅花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她是柳杏梅最忠诚的拥护者,支持是必须的。这个时候,她在责怪吴荷为啥和别人提出反对意见。
“梅香,你可是她跟班的,不想说啥支持的话吗?”朱乐看着美丽动人的梅香竟然是在臆马心猿了,目光迷恋而贪婪地在梅香发育丰满的胸脯上滞留了刹那,按照花蕊说的会有那好事吗?他怀疑又激动。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变成了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忧虑鬼子来收粮食,而是关心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的问题了。也许,他这个孤家寡人的好处就是无牵无挂,认为跟定了伍家人行动方向就行了,这么多人他当随风倒的墙头草最适宜。
梅香是属于童颜-巨-乳型的美丽少女,在这一点上是从沈琴棋身上看不到对她有遗传迹象的。
“没你啥事,真膈应人!”梅香嗔怪了一句,她讨厌朱乐这个侏儒老男人这种色迷迷的眼神。当她想到朱乐吃虱子的样子时,就厌恶的颦蹙了下眉头,躲到了柳杏梅的身边。觉得朱乐挺大个脑袋,却长了副小人嘴脸。
朱乐的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难受,老牛吃嫩草的想法依然萦绕脑际,只是这美好姻缘没有人肯保媒罢了,这是他的悲哀!
柳杏梅一笑说:“有你们这三个小男人的支持让我很感动,可惜你们还小呀!还是算了吧,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也担不起来。万一出了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不敢拿全村老少性命来赌的!天塌大家死,不只我一个,老天爷的意思——”
有些傻愣的郝强在一旁接了句:“我也没办法!”
在这种时候,人们却笑不出声来。
“得,这下好了,连你也打退堂鼓了!依我说这骒马就是上——”
朱乐挤眉弄眼中胆怯地看着柳杏梅,他把梅香对他的冷落变成了恨意以戏谑转移到了柳杏梅的身上,下面的话没敢说出口,马上来了个脑筋急转弯说:“要是运昌还在就好了,有谁不听他的,可惜呀!他——”
可他这半遮半掩的话是欲盖弥彰,谁都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不过,他的话引来了人们对逝者的怀念,尤其是苗汉翔、吴荷、旺旺!
“老小子,你就别在这发牢骚了,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要是能上阵你上呀?我看你是又欠踢了,还是乖乖的去巡逻吧!”
有两只大手把朱乐像是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志图,别伤着你朱叔!”蓝蒂喊了嗓子。
“你这孩子,孝心让狗吃了?摔坏了我老人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去你家吃香的喝辣的!”朱乐的身体在空中手舞足蹈,十分的滑稽,屁股后面的铜锣和棒槌撞击出了音乐的节奏。
有的人终于是忍俊不禁地笑了。
梅香见了觉得解气。
“你还想耍无赖讹人咋的?”
“反正我是没儿没女的老哥一个,我看你就干脆给我当儿子好了,将来给我养老送终了,家底让你受,这可是便宜的事儿。”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把你当耗子摔死!就你口挪肚攒下那几个糟子儿,还是留着当棺材本吧!”
“有儿有女活冤家,没儿没女活菩萨,你把我给请回去供着,是吃不了亏的。”
“你还是找见钱眼开的人认干儿子吧,我可不愿揍你这勺子烂干饭!”
柳杏梅的腿真的是有了反应,是马志图让朱乐逃过了一脚之劫。
吴荷听见柳杏梅的气话,心里好不是个滋味,她想说什么,可一时间却找不到比较恰当的语言!
“人,早鼻咕(死)晚鼻咕,早晚得鼻咕!”郝强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人好似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
他这大彻大悟的话,让人听的是黯然神伤。
“这可如何是好?!”蒋则义想仰天长叹,但又下意识地慌忙低下了头,他害怕刺眼的阳光。当发觉到视力尚佳时,再抬头就看见了满天的星星了。
同样是在伍家的大院里聚集,同样是矛盾而纠结的心情,茫然而无助,惶惶不安着。每个人都像溺水者,渴望抓住救命稻草。
“老人家,您看要不可连夜派人去城里向龙家求助?凭着亲戚关系,希望日本人能够网开一面,也好——”
“宁可一死,也不去求汉奸。是我当初瞎了眼,把孙女许配给了——哎!”伍老太爷怒声的打断了荣老孬的话,接着就连声咳嗽了起来。
“爹,你不要动气,我们都商量好了,本打算隐瞒着你的,可我还是——!”伍进禄十分懊悔。
荣凡辉瞪了他爹一眼,责备道:“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荣老孬哑口无言了,不过他说出了别人想说却不敢说的话,这是该说他的愚蠢无知还是聪明和勇气呢?
别人也沉默了起来,觉得这有汉奸的亲戚好处却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可惜了!
在溶溶如水的月光下,人们彼此看不太清楚表情。
柳杏梅见众人如此沮丧落魄,没有了斗志,就爽朗地一笑说:“我们去设伏阻击,也许只是凑热闹助阵罢了,大概是根本用不着我们的,所以说大伙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害怕。”
“你这话的意思是——?”伍龙怀疑的忙问。
“神兵天降,吉人天相,天机不可泄漏,小鬼子是不容易得逞的。”
人们不知道她葫芦卖的什么药,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而又莫测高深,甚至是比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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