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二)(324)(2/3)
她这话像是有意说给梅香听。而梅花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不过她真想纵身跃进河里,一死了之,也许才是解脱,她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人了!
“你们年轻,手脚利索,不像他。”
燕盟像老战友一样在关心着郝强,见羊跑到了桥的那边去了,他才吆喝着挥舞着鞭子追赶上去。
但不知郝强水性如何?不然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瞎子掉井里,捞上来也是控着!”郝强在自言自语着,仿佛自怨自艾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了,成了块闲(咸)辣肉(比喻没用的人)!
羊身上膻腥臊臭的气味扑鼻在三个人面前久久不绝,或者说是郝强对此味有免疫力的。
深愁紧锁明眸的梅香,望着桥下悠悠流淌的河水,喃喃地吟诵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声轻轻而长长的叹息道不尽她心里的苦涩!
这个以前美丽活泼的少女,想借助李煜这首《虞美人》词表达着她内心的忧怨、徬徨和痛苦。
就连平时巧舌如簧的柳杏梅,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异姓小妹妹。唯有报仇方解其恨,杀过人的她,在冥思苦想中却找不到是该用何种方法来对衣冠qín_shòu的一个侏儒痛下杀手。对于铲奸除恶,她是不会顾忌同村而居的这份邻里乡情的,何况她早就憎恨朱乐这种小人呢?杀死他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没有无缘无故杀人的,杀人是需要理由和解释的,虽说理由充分,但如何解释?对于名节比生命还重要的梅香来说,这让她有些投鼠忌器。相信像朱乐这样小人物的突然死掉,不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在排除仇杀后定会认为是见财起义,到时还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相信要是梅香有勇气面对,一旦公开被侵犯霸占之事,就是不用一村之主的伍老太爷发话惩罚罪冠祸首,愤怒的村民们也会将朱乐置于死地的。那样一来,梅香的大仇得报,但她必然是不会苟且偷生了!
她见悲伤中的梅香泪水潸然,就疼爱的把她搂在身边说了句:“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好妹妹,你要相信这一点,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
尽管梅香心里有仇有恨,她的善良也不可能大度的原谅一切,可她内心深处也不愿柳杏梅为了自己而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她点了点头,相信柳杏梅这个姐姐的话。
柳杏梅的心中感慨万千,这真是按倒葫芦起来瓢,在人生的日子里,如江河湖海里潜藏的暗礁,是没有一帆风顺的!
“像,像,真的好像,真是奇事了!”郝强在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大爷,你说啥呢?啥好像?”柳杏梅看着乐天派的小胖老头。
《易经》里有“乐天知命,故不忧”一说。
“你说世上有长得两个人跟一个人是的吗?”郝强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有了,比如双胞胎的兄弟姐妹,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有长得像的,你也见过那个日本人犬养三郎的,他跟振宗多像啊!要是不知道的人,见他俩在一起,肯定是会认为他俩是双胞胎的。”
“我在山上放羊时,就见到过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还怀疑过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郝壮呢!这怎么可能?我没敢跟我爹说,怕他又想我兄弟了,会难过的!”
“噢!竟有这等事?那你就没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吗?来自哪里?”
“问过,也没搞明白。当年走散时他只有五岁,这么多年了,如果真的是他,怕是也忘记了。只要是他还活着,看他穿着还不错,这就行了!”
“这么说来,那次有两个歹人要绑架伍欢伍乐,其中就有这个人了。”
“多数是吧!”
“你和他在山里见面时,还有别人吗?”
“没有,他也拿着猎枪,我以为他只是个来自别处的猎人。”
“你们见过几次面?”
“就一次。”
“偶然相遇,那么他都问了你些什么?”
“就是咱们村子的情况,谁家穷富了的。”
“你说了?”
“我见他我俩长得很象,说话也投缘,认为是自己的弟弟了,有些不该说的话也没隐瞒!”
“糊涂!由此看来他绝非就是个简单的猎人了,大概是土匪来采盘子的,难道说怀疑人家焦恒是错了?或者是他们也有勾结——”
长相相似的陶振宗和犬养三郎,而犬养三郎的真实身份以从姬婕妤那里得知了,可现在又无独有偶的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竟然跟郝强长得一样,其中又会酝酿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所以这事我是一直没敢说出来,怕伍老太爷责备!今天我把这事向你们说了,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当然了,我和梅香都不会说的,何况现在说出来了又有啥用,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不是鬼子来了,一般的土匪也不敢轻易打咱村子的主意,护村队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话柳杏梅忽然觉得,郝强的健忘病究竟是真是假呢?有时候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大概是一时糊涂一时明白吧?就像当初婆婆的疯癫一样有些半真半假!
而梅香呢,她却无意在乎这些了,两眼呆滞地茫然望着方在出神,仿佛世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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