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锦上鱼府(1/2)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王建凯收线出门,嚷了句“虎子,把人看好。”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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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小蔡把刚才闹场的视频录像放了七八遍,王建凯仍是一句:“再放一边。”
郝东来长长的吐出口气,背了身点根烟,他知道王建凯一向谨慎,尤其这样不着四六没来路没去向的小贼更不能掉以轻心。他也尽力回忆整个事件的细节,希望一会儿王建凯问得时候别有所滴漏。
王建凯扒拉他一下:“来根儿。”
“哦,给。”东来烟头对烟头续了一根而给他递过去,说:“要是黑炮凭这个找事儿,我去顶。”
王建凯狠吸一口,放出烟雾来才说:“两家不犯界,这事蹊跷。”
“看八遍了,看出蹊跷了?”
小蔡闻说,也附和道:“是啊,落哥,这片子看不出什么来,我给您调外围的看看吧。”
“好!”俩人盯着屏幕,从近场四周的街道开始,到停车场、大厅、走廊几圈转着看,有价值的只有最后那几个小贼逃出场子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王建凯让小蔡把画面放大,模模糊糊看到车牌尾数像是“1”亦或是“7”他对东来说:“查这车。”
东来“嗯”了一声。王建凯出了监控室,他也跟着出来,说:“明儿我去找徐所,他那边‘平安南港’有无缝监控。”
王建凯嘿嘿一笑,“行,这种事儿你在行。”
东来没笑,很严肃:“哪种事儿。”
王建凯笑着摇摇头,问:“你妈跟你爸?”
“你别没劲啊!”东来更严肃。
“行,行,我不提。你一会儿去哪儿?”王建凯捂着腰,下午就腰疼,折腾到现在腰眼子上跟针扎似地。
郝东来此刻也看出他走路不得劲,便说:“我没事,你,要是也没事儿我就回去睡。”他把“你”拖成长音,仿佛已经猜到什么。王建凯停下脚步,转回身盯着他:“你就不能稍微显得笨点!”说着掏出车钥匙扔给他。
东来接了,呲着牙说:“呀,真有事啊?”
“我去你那儿。”王建凯继续往前走,越发不再掩饰,瘸得更厉害。
东来跟上几步,说:“你腿怎么了?”
“不是腿的事,回去再说。”
郝东来住在外婆家,十岁父母离婚,他跟母亲抚养,那时候起就一直住在外婆家。客厅里亮着盏橘黄色的小灯,是给他亮的。外婆说那叫闭门灯,人不齐灯不熄。
每天他回来,外婆都会醒,会出来看看他,问一句“回来了?”再回房休息,今天回来俩,外婆问:“东儿啊,谁来了?”
“姥姥,我是小凯。”王建凯迎上去叫,一把扶住老人家。
“哦哦,小凯啊,你……那不早了,不走了吧?”老人家欲言又止,
她多多少少是知道这些孩子做的事都些危险,但也知道多问无益。
“姥姥,我今晚住这儿,吵着您了,您先歇着吧。”
“哦哦,好,好。东儿啊,有事叫我啊。”
“好,姥你歇着吧。”东来在厕所“哗啦哗啦”的方便,抻着脖子跟他姥姥说话,他是地道唐山人,姥爷在七六年地震时候给埋了,姥姥一个人把母亲跟舅舅拉扯大,是个有主意又开通的老太太。
把外婆哄进屋,俩人这才回房间。
东来很爱干净,房间总是归置的整整齐齐,一把peavay(美国百威乐器公司出品)纯木吉他躺在深蓝色的床上。
王建凯一边解腰带,一边说:“你啥也别问,给我整利索了,我明天办事。”
“哦。”东来去橱子里拿药箱。他并不意外王建凯会受伤,更准确的说,他受伤也是常态。
牛仔裤的腰扣解开了,王建凯慢慢的往下褪,东来抱着药箱看他,不知道伤在何处,缘何受伤,他不让问,他就不问,这样事不在少数,只是这次伤得......
白色的衬裤血色晕染,已经跟伤口黏在了一起,王建凯试着往下撕,没使劲就一身皮汗。
“哎,你别动了!趴好趴好。”东来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把吉他拿开,腾出地方让他趴下。
“找东西铺上,回头弄脏了。”
“不用,我都自己洗,我姥看不见。”王建凯靠近床边趴了,没觉得尴尬反而有说不出的放松。
他跟东来是兄弟,除了媳妇别的都能交换的兄弟。东来永远不会让他觉得累,最明白他的心思,懂他的需要,知道何时闭嘴何时开口。
男人的友谊既可以肤浅到花一份钱玩一个女人,也可以深沉到没有语言却能默契如一,他跟郝东来无疑就是后者。
王建凯不再说话,把头埋在枕头里。郝东来看看他的伤,并不重,只是处理的不好,加之伤口结痂和衬裤粘在了一起。他用药棉蘸饱了双氧水将黏住的痂浸润,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不就一场塞车吗,至于这样?”
王建凯歪过头,趴的更舒服了说:“你又知道啥了?”
“啥也不道。”郝东来边说边用剪子剪开他的两侧裤缝,“你又不让猜。”
“喂喂,这个有必要吗?”王建凯听着剪刀咔嚓咔嚓响,小有点不自
在。
“不剪开!你站起来?我给你往下扒?”东来没好气。
“那就算了。哎你猜着什么了?”王建凯的确正在想,接下来两个月要去唐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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