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以为你认不出我了(1/3)
乔茵的手搭在乔蓁的肩上,想要开口说话,男孩却朝她眼睛眨了眨,总之就是不让她有机会说话,又朝乔蓁道:“娘,孩儿很想您……”
乔蓁听着这带了几分哽咽的话,心情瞬间起伏不定,十年光阴溜走了,她错过了孩子们的成长,这注定是再多的爱也无法弥补的岁月,遂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来。
男孩从善如流地蹲下来,满怀深情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轻抚在自己的脸上,“娘,我一直等着你醒来,上天总算听到了我的祈求……”
乔茵见状,忙弯腰道:“七妹妹,这是……”
“武安侯夫人,我们母子团聚,你不高兴吗?”男孩皱眉质问。
“没的事,殿下不要随意给我安帽子,只是殿下这行为我看不……”乔茵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这事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他不知晓吗?简直是瞎胡闹。一双美目盛满不赞成,又四处看了看,微风佛过这片花园,花朵儿随风起舞,她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那眉尖蹙得更紧。
乔蓁的手游走在少年的脸上,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也遗忘了他许多年,在现代时却是将他们父子仨留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情绪激动地她将他揽时怀里,少年也张开双臂抱住她。
而在不远处的隐蔽之所,一只拳头捶在红柱子上,而手的主人却是抿紧双唇,双眼有着委屈与些微失望。
乔茵看不过去了,这样实在太过份了,“殿下,臣妇以为你这行为不可取,娘娘不过刚醒来而已……”
拥抱着少年的乔蓁却在抱住他那一刻微微一僵,眯起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脖颈处,随后身体又柔软下来,这孩子,怎么能拿这个来玩?给婆母盛宁郡主知道他乱认娘,这后果很严重。
少年在乔蓁看不到的地方,又抬眼看乔茵,轻“嘘”了一声,就是不让乔茵拆穿里面的把戏。
“娘,你不要听武安侯夫人瞎说……”
听到他又唤娘,乔蓁无力地闭了闭眼睛,随后摇头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徽哥儿,耍着大嫂很好玩吗?要不要我告诉婆母,你到处乱认娘……”
这话一出,少年的表情一变,随后更是跳离开他的怀抱,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他不是年凛那小子的?相差了个把月的他与年凛比年凝这个货真价实的龙凤胎更像彼此,时常有官员弄不清他们两人,更试过有宫人弄混了两人,以至张冠李戴弄出笑话来。
“你怎么知道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坏菜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乔茵看他吃惊的表情一翻白眼,“殿下,这把戏都拿来玩,我也不替你包着。”
年彻在走进这园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混小子,一把提着他的衣领不容他反抗地提到前方来,再看了眼那背对他的少年,脸色一沉,“年徽、年凛,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把戏?”
年徽背脊一寒,立即转头看向长兄,如焉了的公鸡一般,“我,我没有干什么……”他想要溜走。
年凛沉下脸看他一眼,敢这么不讲义气?祸是两人闯的,不对,这根本就是年徽这小叔叔出的馊主意,遂他转头朝亲爹道:“爹,你不能怪我,是小叔叔他不好……”
“年凛,你个过河拆桥的伪君子。”年徽也面红耳赤的争辩,一有事起来,他都会有礼地唤他小叔叔,没事时就是年徽,有这样的侄子真倒霉,他都想要骂出口了。若不是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年凛有几分忧心地问他,说他娘会不会认不出他来,他才会提议让他来试试大嫂的反应,他也同意来着,怎么现在变成他一个人的错?
“死道友不死贫道。”年凛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若是老爹没抓着他的后衣领就好了。
乔蓁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年彻提在手里的孩子,这同样半大的少年,长相上与年徽有九成的相像,不过眉眼之间却有自己几分样子,与年彻又更像些。
她的眼里再一次涌上泪水,几乎不能自已,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生他与女儿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抱着没睁开眼睛的他似乎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转眼,他就是半大的少年,与记忆中的那个三四岁幼儿大变样。
“大宝……”
年凛的身体一震,这声并不高的声音让他的灵魂本能地颤动着,他似乎极艰难地转头看向她,记忆里父亲抱回再也醒不过的母亲回来时,他曾趴在她的床边大哭不止,希望她能再起来哄哄自己,哪知道却成了午夜梦回最奢侈的愿望,她再也醒不过来。
被祖父祖母带出京的时候,他舍不得离开她,狠狠地在祖母手臂上咬了一口,被祖父责罚,更被小叔叔胖揍一顿,最后还是包扎了伤口再转回来的祖母抱起他,跟他说,他娘一定会醒来,只要他听话。
幼时的他信以为真,不再反抗祖父祖母,乖乖地出了京,只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没再醒来,每一次的失望过后,绝望就会多一分,最终他相信她再也不会醒了。
哪里知道,还会有这峰回路转的一刻?但他不再是那个渴望母爱的孩子,本以为自己不会太激动的,可在听到她唤他时,本能地感到一股委屈与心酸。
年彻松开儿子的后衣领,看着他走向妻子,也觉得这一幕极其的难受。
年徽不再说话,他耸搭着脑袋站在一旁,正在自我反省。
年凛走到乔蓁的面前,看到她抬起泪眼看自己,自己眼里也模糊了,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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