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亡灵索命(1/2)
包馥蓉死活不承认徐琪的失踪与她有关,派出所民警同样从她这里审不出结果来。/p
刘所长将那把带有黑色血迹的扫毛刀拿出来问她,你可认识这把刀?/p
包馥蓉心想完了,这些民警都进了我的卤菜店找来作案的佐证。/p
转念一想,感觉毕竟没有人抓现行,虽然自己用这把扫毛刀捅死了徐琪,但是天知、地知,我知,就是别人不知。天知、地知有什么可怕的?天地能言吗?我不讲出来,你派出所民警也奈何不了我。/p
可是该讲的她还是讲,这把扫毛刀是我的,你们怎么随便到我的卤菜店取出这把刀来,莫非怀疑我杀了人?/p
刘所长厉声讲,由于徐琪的失踪,你存在最大的嫌疑,我们进你和吴镇日开的卤菜店是执行刑侦任务,再说是由吴镇日带着,不算冒犯吧?/p
包馥蓉内心一阵慌乱,从问话中得知吴镇日已经将他了解的情况向民警悉数交待了,这表明吴镇日完全背叛了自己。/p
她一咬牙,对吴镇日的仇恨心理油然而生。却又故作镇定地说,怀疑只能是怀疑,怀疑不能当成事实。/p
我们的怀疑是有理由的,你要坦白交待,还能得到宽大处理。刘所长用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包馥蓉。/p
包馥蓉早就看见刘所长背后的墙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庄重的黑体大字,这似乎不能正面引导她投案自首,相反让她想起社会上流行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那句起负面作用的戏谑话,这使她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虽然是自己作案,但是死不承认,没有足够证据,就是包公在世也拿我没办法。/p
这把刀是哪里来的?这上面的人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刘所长单刀直入地问。/p
这把扫毛刀是雨林镇的屠夫吴豪爽借给我烹制卤肉扫毛用的。包馥蓉擤了擤鼻子,随即编一段谎话婉转回答后面的问题,前些天,有一个顾客买了我店里的卤肉,由于上面的毛没煺干净,那顾客就借用这把扫毛刀在卤肉上刮,由于心急,将自己抓卤肉的手指头戳破了皮,血液就沾在刀刃上了。这样的事多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p
你能将那个顾客叫来作证吗?刘所长不相信她说的话,反问道。/p
每天那么多顾客,只做生意,我不可像你们派出所查户口一样搞那么清楚,你这不是明摆着把难我为么?包馥蓉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p
你这种解释不足以为信。刘所长从座位上站起来说。/p
这时天色已晚,包馥蓉没有被释放,而是被派出所安排住宿,让她反省一晚上,目的是让她交待徐琪失踪一案的实情。/p
包馥蓉住宿的房间灯光幽暗,靠北面墙搭着一张单人铺,包馥蓉就躺在上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p
一个声音在耳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在耳畔:坦白从宽,牢底坐穿。/p
包馥蓉恐怖地想: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对自己不利,因为自己杀人了,无论怎样坦白,都是死罪,不可能从宽,把牢底坐穿也罢,问题是已经失去坐穿牢底的资格。既然是这样,就只好一口咬定,徐琪的失踪与本人无关。/p
到了夜深,疲惫的包馥蓉才勉强睡去。人一旦进入梦乡,却并不以为自己入睡了,仿佛进入一个与现实生活相关又不太相关的似是而非的世界。/p
包馥蓉也是这样,进入梦乡的她,还在经营卤肉,突然走来一个女顾客,她推开卤肉柜玻璃窗,热情地说,要点什么?/p
女顾客的面容陡变,现出青面獠牙相,冲着包馥蓉用尖利的声音讲,我什么都不要,就要索你的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被你杀死的徐琪,告诉你,你杀害了我的身体,却杀害不了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是死不了的,我要索你的命,我要超生……/p
惊醒过来的包馥蓉一身冷汗。她自言自语地说,饶了我吧!徐琪。早知杀人之后这么难受,我真后悔不该杀害你,你知道吗?我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活着比死了还难受……/p
这这样,她不敢睡了,因为一躺下,又做同样的恶梦,徐琪的灵魂又继续向她索命。她干脆不躺下,就靠在铺当头坐着,歇斯底里地说些乞求索命恶鬼饶恕的话。/p
第二天上午,包馥蓉眼睛有些浮肿,想着昨晚那场恶梦还心有余悸。但面对向她做工作,要她坦白交待问题的民警,却只咬住一句话,徐琪失踪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把我抓进派出所已经十多个小时,再隔几个小时,就满了一天的期限,到时候我要投诉的,你们赶快放了我。/p
这时,同样也是包馥蓉在讲话:饶了我吧!徐琪。早知杀人之后这么难受,我真后悔不该杀害你,你知道吗?我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活着比死了还难受……/p
这句话重复了多遍,包馥蓉东张西望,不知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p
最后她把目光定在一位民警的手上,民警把手上的东西一按,声音就戛然而止。然后冷笑着问包馥蓉,你知道刚才是谁在说话?要不要再听一遍,还想听的话,我就把这个微型摄像机再打开你听。/p
包馥蓉知道完了,但她还是不明白,她昨夜做恶梦醒来说过的话,那不能说的,说了也忌讳任何人听到的话竟然被录下来了。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不知如何回答民警。/p
桌前坐着的刘所长一抬头与包馥蓉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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