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梦留人(1/2)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若素没有尖叫，静静的等眩晕过去。是他来了吗？她不用害怕的。

“哥呀，你是不是又把人弄死了。”一个细细的幼稚的娃娃声。

“胡说，上次那个明明是你弄死的。”另一个娃娃声音。

“你”，“你”，“你”……

“你扑上去的”另一个声音。

“你收起来的”细细的声音。

“闭嘴，不许吵了。”没有看到她已经很火大了，还碰上两个幼稚娃娃。

“姑娘，你活过来啦。”呼呼两个人影一下子就飘到她面前，她本来就没死好不好。这是一个光的世界，光线柔和却仿若实质，她眯眼打量四周想判断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哪里？”

“姑娘勿要害怕，我等不会害你的。”是刚才的另一个声音，白脸娃娃，穿一身白衣，白色高帽，瘦瘦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以下简称小白。

“是呀，我们还会送你一场大造化。”是细细的声音，黑脸娃娃，穿一身黑衣，黑色高帽，胖胖的小手还摆个兰花pose，以下简称小黑。

穿了还是死了，都不像。这年头虽然流行这个，但这两个娃娃可不太靠谱。对于他们不回答她的问话很介意也并不想去做别的谁谁。

“这就是你们说的造化。”若素戳戳身边的光团，觉得很匪夷所思，她并不害怕，对两个娃娃反而觉得很亲切，难道是神经太大条。

“非也，非也，姑娘我们要送你十年阳寿。”小黑说，虽然长得很袖珍，说话却老气横秋还很臭屁。

切，你是嫌我活的不够苦是吧。“不要不要，我送你十年，不二十年，拿去好了。”若素没好气的说。

“姑娘，不信？”小白插话，不是不信，是姑娘我不需要，当然也确实不信。

“你们是谁？”黑白娃娃面面相觑，不认识我们？你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我们？黑白娃娃郁闷了。“我们是阴间最伟大最能干最勤劳的勾魂使者，没有之一。”黑白娃娃同声说。切，你们本来已经是二了。若素一脸不相信，“我们前两年才变成这样的。”小白解释。“以前我们很厉害的。”小黑补充。那就是现在不厉害啦。

“黑白无常？”若素不太确定。“耶，你猜对了。”小黑臭屁的欢呼，她比较聪明，比哥哥藏起来那个要聪明好多。“送我回去。”一会儿小哥找不到她要疯掉的，姥姥可受不了再一次惊吓。

“姑娘，帮个忙了。”小黑比较爱讲话，小白一脸无奈。“为什么，我和你又不熟。”这话说的，谁又和死神相熟呢。

“姑娘难道不想救某个人吗？”小白一针见血的诱惑。一道闪电在脑海划过，救他，然后自己消失了，让他尝尝失去的痛苦？还是不要吧，她情愿自己痛着，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不要。”若素摇头拒绝。“你个榆木疙瘩，你看你要回到十年前，花一样的年华，你可以做好多好多事，然后哥哥藏起来的那个人也会活着，我们俩也不用再在这里受罪，这一举三得的事哪里去找，哪里去找？”小黑已经抓狂了，指手画脚的一口气吐出一大堆话。

切，花样年华，狗尾巴花吧。若素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关键，关键，小黑说的，重生，不是穿越。十年前好像不错的样子，回到从前，对他好一点，早一点告诉他她也喜欢，早一点，即使他离开也没那么遗憾。但为什么是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若素的大脑疯狂的运转。

“你们藏起来的人是谁？”若素突然问，小黑吓得一哆嗦，“不是谁，不是谁。”有猫腻，若素手腕一翻，。”小黑撇着嘴，欺负我，就会欺负我，“是……”

“不许说。”小白终于发言了。

“哥哥不让说。”小黑撇撇嘴，身影突然消失，在远处出现后慢慢的飘近躲在小白身后。

若素要疯掉了，但却无可奈何，人怎么厉害难道还斗得过死神。她一定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比重生更重要吗？

“我要做什么？”若素问。

“什么做什么？”小白疑惑。

切，装什么呀，当我是十八岁的小女生，如果不需要我配合，早就一道闪电或一场噩梦送回21世纪前了，这么磨磨唧唧的，见过和人讲道理的鬼吗？人权，那就是个梦。

“你只要带着它走过忘川，”小白将一株火红的曼珠沙华交给若素，“等它变成白色，丢掉你就会回去的。切记不要害怕，不可回头，不可与人讲话。”

“好”，若素点头。小白白白胖胖的手指突然点上若素的眉心，冰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渗入。小手一挥一道光门出现。“你确定没有危险？”若素挑眉看着黑白无常。“有危险姑娘是否就不去呢？”小白亦挑眉问。若素皱皱眉头，这个表情怎么有点熟悉。

“姑娘，此去珍重。”

“我觉得你如果不这么老气横秋的会更可爱些。”若素回头轻轻抱了抱这个冷冰冰娃娃，转身飘走。

身后“她抱你了，她抱你了……”小黑在空中撒着花的打滚撒泼。“不依，不依……要抱抱。”

“你不怕把她也抱不见了。”

“呃。”小黑一脸黑线。

“以后总归抱的到的。”小白摸着小黑的头一脸深沉。

忘川河畔，彼岸花开，红色漫天，是黄泉落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而若素手中这朵曼珠沙华却花叶俱全。忘川河水，颜色血红，同样血红的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