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断空(1/2)

断了……/p

虚空断掉了……/p

汐里瘫坐在雪地上, 看着手中的刀把, 以及那上面短短一截刀，脑海里混沌一片，还未能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眼泪已经落了下来。/p

她明明看好了的，在离孔尚有一段距离的空中，找好了方向, 找好了落点, 缠绕了十成的念力，就待将孔砍掉后，跳回地面上。/p

在砍中后还未来得及欣喜，黑黝黝的孔『穴』中传来了强大的引力，汐里无法抵抗地被拉扯进去，陷入黑暗中。/p

圣杯所开启的根源确实让她回来了, 冬天的傍晚, 厚厚的积雪映得周围亮如白昼,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附近的小型的电子公屏播报着铃木集团收购京都塔的消息。/p

汐里从空中突现坠落站稳，一阵裹着雪花的冷气吹得她一个激灵, 电子屏幕上播报的新闻和时间让她确信她回来了。/p

就在她开心地想跟虚空分享喜悦的时候，呼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汐里后知后觉地看到了手中的残刀, 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p

心中涌出了无尽的悲伤与后悔, 泪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穿着单薄秋装拿着奇怪残刀的少女，在雪地里哭得泪流满面。/p

她的异样很快引来了行人的注意。/p

“小姑娘，你没事吧。”路过的中年女人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温柔地问道：“雪地里太冷了，我扶你站起来好吧？”/p

汐里泪眼婆娑地摇摇头，自己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女人看着她随便拍了拍雪，在一旁冰冷的长椅上坐下，离开很快又回来，她递给汐里一杯热饮，又取下自己的围巾想要给她戴上。/p

汐里哽咽着谢绝了她的好意，告诉她自己在等人之后，就坐在那里默不吭声地哭起来。/p

她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在想，只是想哭。/p

“汐里小姐。”她等的人很快就到了，汐里擦掉眼泪，看向司机的身后，失落地没有发现那个想见的人。/p

“阿征呢？”/p

“少爷他有些事情。”司机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眶犹豫了下，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羊『毛』大衣递给她，“少爷让我带来的。”/p

汐里抽了抽鼻子，接过来披在身上，虽说她并不冷，，她跟在司机后面，坐到车上。/p

偶尔从车里看到外面有跟虚空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年，眼泪又有些止不住了，她才刚刚想起他，就失去了他。/p

车子开进赤司宅的院子里，刚一停下，她就从车上跳下来，急匆匆地往里面跑，问过管家赤司在他房间里后，跑过去随便敲了两下门，打开进去。/p

穿着家居服的赤司听到门响，刚刚站起来，就被冲进来的汐里抱了个满怀。/p

她身上还带着冷气，无法忽视的抽噎声和颤抖，以及低落在他肩头的眼泪，刺得他心脏一疼，又转瞬不见，他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漠然，任由汐里抱着他哭诉。/p

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汐里感觉委屈极了，抽抽噎噎，“我的刀断了，易他断了。”/p

“都是我的错……我又自大……又莽撞……”/p

“阿征，我好后悔……”/p

“啊。”赤司看了眼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或许是想『摸』『摸』她的头，或许是想回抱着她，身体还残存着潜意识，但这样并不对，不该继续迁就她，他将手放下，淡淡地说：“再买一把不就好了。”/p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汐里哭着摇头，“那就不是他了。”/p

“没有什么不同，断掉的刀就是垃圾。”他冷漠地说。/p

汐里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整个人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清醒许多，阿征，为什么会这样说话……/p

她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珠，后退一步，看向赤司，皱起眉头，“你是谁？”/p

“你在问什么啊汐里。”赤司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是赤司征十郎啊。”/p

不、不是他。/p

从舌尖泛起了麻意，一直传到四肢百骸，她掐着自己手心，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汐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征，不要耍我啊。”/p

赤司收起了脸上略显虚假的笑容，他的面容变得冷淡，一下子就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有耍你的必要。”/p

“你生气了吗？”汐里骤然想起了她离开前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走近，“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有些匆忙，夏目的情况有些紧急，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p

“没关系的。”赤司自认为很温和的原谅了她，“贵志已经知道分寸了，接下来只要你听话就好了。”/p

他之前从来不会叫夏目的名字，也不会自称“boku”，而赤司也绝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汐里有了一些很不妙的猜想，这想法让她有些惶恐。/p

赤司神『色』未变，淡定地继续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以去休息了吗？”/p

汐里垂眸，转身走出去，她现在很累，不仅是身体上的，连番的心理冲击让她更累，她出门后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去找到了管家跟女仆，询问他们赤司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p

得到的答案让她心情复杂，他们都认为赤司跟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p

汐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断掉的刀放到了柜子里，摔倒在床上，明明很累的，但她睁着眼一直到天亮。/p

第二天仍是周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