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叫我阿远(3/6)
大变,害怕的咬着下嘴唇,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拥到了怀里,一只手抚在她柔顺的披散的墨发之上,声音低低道:“没事,他没事。”“哦,那就好。”谢玉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已经被江溯流拦腰抱起在怀里,轻呼了一声,脸红着环上他精瘦的腰身,将脑袋埋了进去。
夜色深沉,竹园里一片寂静,六角琉璃灯在檐下随fēng_liú转,烛火明亮的屋子里,软榻上躺了许久的人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来,边上的景一原本正撑着手肘打盹,此刻似乎突然有感应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就瞧见司空远正是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有些恍惚,已经是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主子!”
凌御医可是说了,这主子虽说没有性命之忧,少说也得昏睡好几个时辰,天亮了才能醒。
“这是在哪?”司空远略略环视四周,显然脑子依旧有些晕乎,想起昏迷前那一幕,心里又记挂着他并不曾将那丫头找到,一时间面上就有了几分懊恼着急,撑着一只胳膊就要坐起身来,景一已经着急的在他身前挡了一挡,开口道:“这是平西王府,世子妃平安无事,早都歇下了。”
司空远面色一怔,景一已经是继续道:“爷,眼下天都快亮了。”
“哦。”司空远回了神,神色平静的躺了回去,边上的景一看见他不再动弹,这才开口慢慢解释道:“原来他们将世子妃她们三人藏在咱们脚下的地道里,原本吊着的那个人就是为了引江世子前去的。”
结果人家没去倒是让你挨了一刀!景一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
眼看他依旧是盯着自己,只得继续开口道:“那地道是南宫家挖的,想来常坤他们是早都到了京城,和南宫桓接上了线,眼下他们躲得无影无踪,苏大人已经以谋害皇族之名连夜将南宫家端了,所有人下到大牢里,等明天早朝皇上定夺。”
司空远定神听他说完,略微思量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南宫家?是他?”
景一自然知道自家爷这古怪的语气里那个他是谁,点点头,缓声道:“是江世子下的令,不过这事情也的确和南宫家脱不了干系,苏大人自然是忧心,明日早朝过后,想来是连太子爷也保不住南宫家了。”
司空远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嗤笑一声:“皇兄?皇兄刚好坐收渔利,哪里还需要保他?”
这南宫家虽说是本朝第一首富,不过谋害皇族向来是灭族之罪,江溯流这将错就错扣了个大帽子给南宫桓,南宫桓纵然有些冤屈却是百口莫辩,毕竟他被刺受了伤是事实。
一个已经没用的棋子,皇兄哪里还会为他周旋,趁此机会将南宫家万贯家财充入国库才应当是他和宫里那一位好父皇的手笔不是!
唇角浮现出一抹冷嘲,景一通过他刚才一句话茅塞顿开,回过神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将那碗不知道是什么血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主子已经喝了不是,就算觉得恶心也不可能吐出来,不过眼下主子有伤在身,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恶心他的好。
司空远不再说话,躺在软榻上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间带着几分寂寥,景一在边上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时间十分唏嘘,又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主子原本那一身衣袍染了血,属下已经命人回去拿换洗衣服,眼下换上的是江世子没穿过的新衣。”
司空远不自觉蹙了蹙眉,景一略微顿了顿,又出声提醒道:“手帕,属下装到了荷包里。”
司空远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这到了第二日,早朝上皇帝自然是雷霆之怒,大手一挥,以居心叵测,谋害皇族之名判了南宫家满门抄斩,所有家财一律冲归国库,抄斩事宜由太子司空律并刑部两位侍郎全权处理。
江溯流下朝回了竹园,就瞧见司空远竟是已经起身,倚靠着廊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色微微错愕,他抬步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他略带疲倦的面容之上,有些不赞同的开口道:“你伤重,须得多躺两日才好。”
“你倒是好手笔,这借机除了南宫家,云氏,要取而代之?”他说话的语气缓缓,眉毛微微上挑,分明,十分笃定的样子。
很明显,是早就调查了他和云氏的关系。
江溯流心里有些意外,神色间却是如常,审视的看了他两眼,沉吟着开口道:“司空律并非良善之辈,你若是愿意……”
他后半句话并未出口,司空远依旧是勾着唇角笑,边上的景一却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江世子疯了不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鼓动自家主子争那九五之位?
司空远尚未回话,目光落到他身后,神色不自觉的变了一变,江溯流一回头,谢玉已经走到了两人近前,看着他倚着廊柱站在外面,语气里带了几分关切道:“你怎么起来了?伤口没事吧?”
“不碍事。”司空远笑了笑,淡淡答了一声,目光落到她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痕迹一时间眸色深重了几分,中门口已经有几人急步走了过来。
当先一人步伐急促,神色间带着些忧心,正是刚处理了糟心事的苏文生,人还没有到近前,已经是拧着眉开口道:“怎么不碍事,以身涉险,你这是还嫌我的刑部衙门不够忙是不是?”
他边上的司空锦来不及开口,后面的文韵已经紧走两步扶住了司空远的胳膊,忧心道:“殿下一夜未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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