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左手蓝水，右手饮泪(1/2)

沐柠宫——

饮泪伺候璃诺飒更衣准备睡觉，忍不住问：“公主殿下不救她吗？”

璃诺飒叹气道，“那就是她甘愿沦为棋子的下场啊~况且，就算不死，父皇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与此这样，还不如让她死在他的手上，这样一来她就瞑目了。”

饮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觉得媚姬很可悲，“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总不可能直接去皇上面前揭发五殿下吧？

“接下来还是保护好自己吧！”璃诺飒又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下一个棋子就是本宫了……”

“公主殿下……”饮泪并不吃惊，不可否认她家主子对于五殿下来说的确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只是疼惜她，“奴婢想向你确认一些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殿下宽恕。”她必须问清楚才行。

璃诺飒拉着饮泪的手让她在她床边坐下，“说吧！”

“皇上的十五个孩子里面，你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奴婢斗胆问公主殿下，你难道就不想要那皇位吗？”饮泪直直地看着璃诺飒的眼睛，生怕错过璃诺飒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璃诺飒淡然一笑，笑得洒脱，“不想要，本宫只想要无拘无束的自由，不求是否一生锦衣玉食，只求过得问心无愧。”

“那最后一个问题，奴婢也是你的棋子吗？”这个问题让饮泪更加地紧张，虽然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不是，你是本宫重要的左右手，本宫若是没有了手，那就不完整了。”璃诺飒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饮泪笑了，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公主殿下，夜深露重，不要着凉了，早点歇着吧！”是的，听到璃诺飒这么说，她已经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还早呢！再等会儿！”璃诺飒像个孩子似的嘟着嘴。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一旦传出媚姬的死讯，就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饮泪毕恭毕敬地说。

“不错啊，饮泪，越来越干练了呢！”璃诺飒竖起两个拇指笑着说。

饮泪只是笑了笑，没有谦虚地说什么，她知道主子不喜欢多余的废话。

璃诺飒拎着一个青花瓷的酒壶以一个极豪迈的姿势坐在屋顶喝酒，饮泪一声不吭地立在她身后，月光下那张绝世的容颜透着凄清，果然，对于媚姬，公主殿下还是怜悯的，她并不是表面上的淡漠无情。

……

上完早朝，璃诺飒四处转悠，她认为她很有必要把这么大的皇宫逛熟悉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没注意来人，把璃诺飒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把公主殿下撞伤了你担待得起吗？”饮泪扶住璃诺飒出声训到。

那人本来就慌慌张张，这下子一听撞的是公主殿下，慌慌张张间又夹带了哆哆嗦嗦，一下子跪在地上，“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

“何事如此慌张？”璃诺飒瞥了一眼，淡淡问道。

“这……”本来就撞了她，现在要是告诉她，万一吓到她，那他就算是诛九族也担待不起啊！

璃诺飒眉头微皱，声音多了几分冷意，“再不说你就去慎刑司领罚去！”

小太监一听，立刻道：“有，有个宫女跳井了……”

“嗯。”璃诺飒点点头，循着小太监方才过来的路线一看，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里确实有一口井，她绕过小太监径自走过去，饮泪想拦也拦不住她。

井里确实有一个宫女，璃诺飒目测了一下，“本宫不管你们找什么人，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捞上来，不然你们全都去慎刑司。”

“是！”饮泪跑到井边想办法，那小太监则赶紧去找人。

璃诺飒站在一旁指挥宫人把那宫女捞上来放平在地上，然后撸起袖子下手救人，所幸捞上来及时，救不救得活只是璃诺飒的技术问题了，对付溺水之人，小事一桩。

所有宫人屏住呼吸看着公主殿下怪异的一举一动，不多时，只听那溺水宫女咳了一声。

“饮泪，把她带回去。”璃诺飒说。

“是。”饮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只是把她带回沐柠宫，还要调查这个宫女。

沐柠宫——

让人给那宫女换好衣服放在床上之后，璃诺飒手起针落，几针下去，那宫女悠悠转醒。

见到眼前这个穿着素净的米色绣水蓝蔷薇宫装的女孩，宫女微微一愣，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眉目间还带着温暖，带着这个年龄段不可能有的沉静，却也不失小女孩的灵动，她是谁？看着服饰，应该是主子，那么宫里大约这个年纪的……只有诺飒公主！

宫女出神之际，饮泪进来，轻唤了璃诺飒一声，“公主殿下。”

璃诺飒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对周围的几个宫女说了声：“你们看好她。”然后便跟着饮泪出去。

“公主殿下，查出来了，她叫蓝水，进宫不到一个月，是被卖进来的，听接她进宫的嬷嬷说她当时是昏迷着被带到她面前的，已经不是第一回寻死了，一直冷着一张脸，嬷嬷怕她会触怒主子，便把她分配到浣衣局去了。她身上那些伤都是被打出来的。唉，这皇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能查出为何总是寻死吗？”璃诺飒问道，皇宫的金碧辉煌下隐藏的各种黑暗面她还是知道的。

“据说是她最爱的一个男人杀了她全家，他父亲为了保下她，不得已将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