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蔑然蒙冤(1/2)
元庆谋觉得奇怪,一连多日过去了,竟没有让他去代替徐仲。黑胖大汉和村姑天天来,给他带饭,坐在屋地上闲谈,却不提冒名顶替的事儿。后来,地洞里又进来不少人,很多房间都住满了。这些人,全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带着兵器。专门设了厨师,给他们做饭。黑胖大汉与村姑省事了,直接从厨房拿来饭,却不让元庆谋出房间。
“你要代替重要人物,不能让其他人看见。”黑胖大汉闪烁其词。
无庆谋说:“弄进这么多人干吗?”
村姑和气地说:“你别急。你一旦得手了。不就得需要大量的人手吗!”
元庆谋如坐针毡。他急切地盼望蔑然,可蔑然始终没有音讯。
一个月过去了,那个粗俗的王族女人突然来了。她一进门就喊:“我的小甜甜,阿甜,我来看你了!”
元庆谋犹如听到了野狼嚎。
她啪的就打了元庆谋一巴掌:“收搭好,跟我走!”
“干啥,开始冒名顶替了?”
“冒名顶替我的阿财!”
“啊,让我当狗啊?”
“当狗咋了?当我王族家的狗,还不是你的无尚光荣?”
紫荷却不许他原面孔出洞,而是给他打扮成一个车夫的模样。
“干吗化妆成这样啊?”
紫荷吃吃笑了:“我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见你的漂亮脸蛋。你是我藏在柜里的一块宝,只属于我一个人。嘻嘻!我一个人鉴赏,一个人把玩儿,一个人糟蹋。糟蹋到秃子没毛,也只属于我一个人,懂吗?”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王族的女人都是这份德性!
紫荷把他带出了地洞。这是夜晚时分,虽然已是深秋,微微有些寒,但街道上不少人家门口都挂着风灯,大街上幽幽地发亮。
呼吸着王城里的新鲜空气,元庆谋大喘一口气。
“跟我走!”紫荷领着他,净往小黑胡同里钻。
“这是去哪里呀?”
“你轻声点儿!”紫荷责备他,“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是逃犯!”紫荷突然停住脚,得意地笑了:“可再过几个时辰,我,我们全家,就是徐国的大功臣,大王得恭迎我们回朝!”
“恭迎回朝?紫荷,大王会恭迎下臣?你没搞错吧!”
紫荷蓦地变了脸,厉声说:“少废话!你是我的人,不许乱说乱动!”
呵!脸变得可真快。
元庆谋没办法,只能跟着她。来到一座黑黑的宅院前,进屋,点亮油灯,紫荷命令他:“西屋炕上有套白衣服,还有鞋帽,你快换上,跟我走!”说罢,却又吃吃笑了,上前摸摸他的脸:“我的阿甜,一定要穿得光彩照人。”
元庆谋急忙躲开她的抚摸,咕咕哝哝地说:“还光彩照人呢?我最光彩照人的脸,都让你变得暗淡无光了。我成灰耗子了,只配钻地洞。”
紫荷却笑得好开心。
换完那套衣服,戴上白色的帽子,穿上白色的靴子,紫荷看他,看得有些发呆。元庆谋却心里发毛,说:“这黑黑的天,穿白衣服白帽白鞋,太显眼了。你不是想出卖我吧?”
紫荷说:“你爱咋想就咋想,我就是要出卖呢!走!”
元庆谋只能任由她出卖,因为紫荷也是一身白色。跟在她屁股后。出了门,元庆谋还在想,这是咋回事儿?都穿着白色,难道是一种标志,一种象征,要到重要的地方去?
紫荷领着他,竟直奔王宫。这使元庆谋越加疑惑。来到宫门前,守门的军官,是徐韵,其实就是金砚,带着十来个士兵。士兵们上前搜身,紫荷和元庆谋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连普通的饰物都没有。
“放行!”金砚说。士兵们打开宫门,紫荷与元庆谋大大方方地进去。
元庆谋好生诧异,紧跟几步,想问紫荷。紫荷面色严峻,摆摆手,元庆谋只好不问。宫内各处,都站着侍卫,有明哨,有暗哨,刀剑闪亮,均并不阻拦。元庆谋心想:这是玩的什么鬼把戏呀?
来到一处假山,紫荷站住了,拉元庆谋隐身在假山后。前面是一片花园,有草坪和低矮的树木。花园前面,是带着长廊的一大排房屋,每个廊柱上都挂着风灯,把花园照得幽亮。一个个侍卫站在廊柱之下,警备甚是森严。
突然,房屋中间的一扇大门开了,一群宫女提着宫灯排队出来,每个宫女身边都有一个侍卫。宫灯把周围照得通亮。他们排着两大列长队往花园里走来。他们的后面是几个宫女,抬着一把大号的矮躺椅。再后面,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人出来,正是徐王章禹。
队伍来到花园中央,躺椅放下,徐王便躺下,周围宫女与侍卫们团团围着他。房屋里又出来一个人,是司空谢精良。他行步匆匆,来到徐王跟前,一拱手:“大王,司空谢精良前来拜见。不知大王招臣何事儿?”
徐王道:“看座!”
几个宫女忙从房屋里面搬出一只矮桌和垫子,谢精良离徐王不足一丈坐下。两人侃侃而谈,谈的都是天下大势,武器装备,甚是无趣。
忽然,长廊通往宫门的方向,亮起几盏风灯,一行人匆匆地向这边走来。护卫徐王的侍卫,以及廊柱下站立的侍卫,都警惕起来。走至切近,元庆谋看清了,是那个模样与自己有几分想象的徐仲,带着几个手下。而他的身边,是徐韵,正急切地向他解释着什么。可徐仲不听,气哼哼的,仍然前行。
元庆谋觉得不对。这徐仲满脸怒气,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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