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始乱终弃(3/3)
军南去故埠镇官道沿路访查去了,淠河上游有一处距离那条官道只有四五里地,虽然从河边通往官道的小路很不好走,张师傅也查访过,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李镖头和张师傅被他借口两个人坐骑脚程不快,影响他来回速度为由留在了客栈,其实里面还有一层意思,李镖头两个人年纪已不是当年。他不忍心……。
太阳刚刚偏西他已经回到了淠河渡口,一个叫韩家渡的对面,今天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往天总在河边等待客人的渡船竟然不见踪影,对面也看不到人。眼前有一块写着‘船主有事,稍等’的木牌。挂在岸边的树上。
不等又能如何,河面有一百多丈宽,听船主说深处有两丈,再好的轻功也是无奈和。
他把缰绳系在鞍子上,轻轻一拍马身,坐骑自去路边肯草。
水面与河堤路面差有三尺,客人和车马上船全靠江踏子。眼前这个江踏子是由直径两匝的木桩子打在水里,木梁架在木桩上,长两丈、宽一尺的木头踏板并排搭在木梁上,向河里倾斜连接船与岸。
江踏子一丈宽,他捋了一把草扫了扫踏板,横着躺在踏板上,手指交叉垫在脑壳后,慢慢的闭上了眼。
常言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问题出在哪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
他觉得自己很累,心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真的睡着了吗,他真的能睡着吗?他在做梦,梦见自己站在永信镖行的门口。
那个女人正在朝他笑,一边拉风匣一边问他还认识不认识她,他摇了摇头说自己想不起来了,他问女人是谁,女人骂他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说不认识对方,凭什么骂他是没良心的?女人用手捂住脸伤心的哭了起来。
旁边戴斗笠的人指责他始乱终弃,把人家搞成大肚子一声不吭跑了,戴斗笠人帮他抚养儿子多年,他得给对方一千两银子。
他说自己没银子,有银子也不会给他们,他不认识两个人。
戴斗笠人愤怒地抡起爆谷的铁锅,一下子砸在他的额头上,疼得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额头确实在疼,不是铁锅砸的,是一只土蜂蜇的,轮在额头不是铁锅是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有土蜂的遗体,伸手一摸,额头好像有点肿。
还没有等他回味梦里的情景,看见摆渡的船从下游二十丈远处划了过来。
他牵着马走上了船,船主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他笑着回说没关系。
摆渡的是爷三个,看得出空船从下游摆回来很吃力,三个人一脸汗水,连汗褟都湿透了。
横着摆渡已经无需三个人,他和五十多岁船主聊了起来。船主告诉他船去下游二天门关隘了,有一队官府辎重要过河,关隘寨子里船只没拴住跑了两只征用了他们的船,爷三个挣了一两银子。
他问;“大军辎重为什么不在这里过河。非要把船划到下游”?
“官道最初修建时大军辎重是在这里摆渡过河,天长日久水道西移了二里多地河面也变宽,官府重新选择了二天门。”
他曾经顺着河边三十多丈远那条马车道走过,下去几里地路就到了头,山体插进了河里,在路的尽头处对面就是二天门关隘。
“俺看见那一带河道比这里还宽,渡船摆渡的时间岂不是更长吗”?
船主笑了笑说;“那片水道看上去很宽,真正水深之处不足三十丈,几条船摆放在深水处,用木板相连固定,马车就可以直达对岸。”
“马车在河里走”?
“是在桥上走”
他看了看对方疑惑的问;“哪里有桥,俺怎么没看到”?
“你在对面自然看不到,桥在水里一尺那样,旱天的时候能露出水面,平时是看不到的。”
“为什么要把桥藏在水里”?
“我也不知道,有人说木头常年在水里不容易腐烂。”
旁边摇船的儿子接话说;“那是一群败家子,木头泡在水里还有好。那都是好木料听说还是远道来的,叫什么落叶松。”
落叶松他见过,杜鹃的家乡满山遍野都是,他相信一定不会从那么远运来,也许就产自大别山,因为数量少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既然建桥为什么不一直建到对岸,还留下一段需要摆渡”?
“河道里总有放木排的,那玩意不像船,横冲直撞不好摆弄,啥样的桥墩子也经不住他撞,留下那段深水道走木排两下相安无事,再说官府运粮草也不是天天运。”
大儿子遗憾的说;“关隘的船只总跑就好了,也好有银子赚”!
“官府一年也运不了几次粮草,那能有多少银子。”
大儿子回道;“叫你说的,一年运不了几次,你让往西四五处关隘的人喝西北风。告诉你吧哪个月至少都有一次,一年下来那银子也不是个小数!”
听对方说完他的脑瓜子轰的一下子,就像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子。他轻轻地用手揉了下胸口问;“你说的不对,上个月官府好像就没有运粮草”?
“瞎说,上个月官府不但运了粮草,还运了两次。虽然看不到树林里的车辆,官兵说话声和吆喝牲口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两边关隘的过关记录他都看过,上边没有记载官府运粮大军通过的记录,他的眼睛慢慢变得发亮。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