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约定(1/2)

刑穹斜着眼看着邢空，眼神怪异，大概此时的邢空在他眼里比起那只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怪物好不到哪儿去。

他打量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确认老爹还是那个老爹，不会真的变成一只长着尖牙厉爪的怪物咬他，终于，他确认清楚了，也有可能是壮胆壮好了，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老爹，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么我自然会把一切告诉你。”邢空讲话平平淡淡，还是以前那副无关紧要的表情，搞得刑穹再次开始考虑这个老爹是否靠谱。

转折总发生在这个时候，正当刑穹考虑着接下来邢空所说的事会有多高的靠谱性时，邢空的一句话让刑穹再次感到一阵眩晕：“刑穹你告诉我，你想成为聚灵师吗？”

“聚…聚灵师啊，我么？”刑穹在思考自己是否又发生了某种听力上的障碍。

“是的，你告诉我，你是想，还是不想？”邢空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以便于让刑穹能够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

“可以吗？”刑穹这一次彻底听清楚了，“我可以成为聚灵师吗？”

“我说你可以，那你自然是可以，用不着怀疑，你自身是符合成为聚灵师的条件的，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刑穹一脸惊喜的冲邢空喊道“我做梦都想成为聚灵师。”

“那好啊，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得铭记，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邢空一改平淡的表情，脸上只剩下严肃，他接下来所说的不仅仅只是来自父辈的教诲，更是融汇聚灵术界本质的箴言，“所谓聚灵，根本就是在于灵，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有本身存在的灵性。而聚灵就是划分此与彼，善与恶，正与反，天与地，以塑造纯粹的‘灵’的一种方式，因此，聚灵的危险性不言而喻，你能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

“好深奥…”刑穹不出所料的摇头。

“不明白没关系，等你掌握了聚灵术这些你就会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明白的，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聚灵术可正可恶，全凭施术者，你可别反其途而行之啊。”邢空略显语重心长，顿了顿，继续说，“聚灵师通过一种力量来做到常人难以做到的事，这种力量被称为‘灵’，这种力量的强弱决定了聚灵师的等级，也就是聚灵十境。”

“哪十种境界”刑穹听得津津有味。

“最初你身上是没有灵力的，你得先感应到灵力，然后吸纳灵力入体，使它成为自己能够使用的力量，第一的阶段被称为灵境，然后历经十轮灵境突破进入净灵境，然后是聚灵境，这是无数聚灵师的一道天堑，也只有进入了这个境界的人才真正算是踏进了聚灵术界的大门。”

“然后呢？”

“然后是凡灵境，到了这一步也就意味着你在聚灵术界有了立足之地，在按实力说话的聚灵术界，只有实力才是别人尊重你的标准，其他的一切靠边。”邢空看着一脸陶醉的刑穹，毫不留情的泼了盆冷水，“在接下来的将灵境、王灵境、甚至是皇灵境我想也不用跟你多说什么了。”

“怎么？”

“跟你说了也没有用，我没指望你达到这一步。”

“那还有呢？不是有十种境界吗？”刑穹被呛了一句，但兴致不减，“还有三种是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难道以为你有一天可能到得了这一步？”邢空斜着嘴笑笑，添上一句。

“我就随便问问，不管能不能达到，你先告诉我嘛！”刑穹摸了摸鼻子，嘿嘿的问。

“好吧，我告诉你，接下来超越皇灵境之后就是帝灵境，这在我们禘毗斓曦皇国就是最强者了，在十几年前一共有四个，如果达到这一步，那在禘毗斓曦就没有人奈何的了你。而超越帝灵境，进入圣灵境之后，那么在整个渥美洿大陆上都属于顶尖强者了。”邢空拗不过他，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兜圈子。

“还有呢还有呢？最厉害的那种是什么？”刑穹听得不知所以，看来完全超出了他对聚灵师的认知范围。

邢空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在思考这小子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在想着某个深沉的人生哲理…不过按邢空并不见好看的脸色来看想必应该是前者。

“我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胡思乱想，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跟聚灵师有关的事情，”刑穹十分知趣的解释，接着又问，“那你是什么阶别啊老爹？看你那么厉害，一定很高吧？我猜至少都是个聚灵境！是吧？”

看着一脸无辜样的刑穹，邢空无奈的叹气：“你说是就是吧。”

“我说是就是…”刑穹看着转身就走的老爹，心说还好没指望老家伙有多靠谱，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什么都变得奇怪了，老家伙说话都不正常。

“明天早上早点起床，我会教你第一步。”刑穹恍恍惚惚的想着，忽然耳边又传来邢空的声音。

“嗯，好！”这次倒是应的很快，没有丝毫的迟疑。

刑穹自顾自的在经常停留的那颗不知年数的大树下坐着，树根突兀盘起，裸露在土层外面。

他静静的盘坐在树根旁边，看不出是在深思还是在发呆…好吧，这两者其实并不纯在任何冲突或者差别。有晚风吹过来，卷起树冠椅，零星的几片叶子坠下来，沿着圆润的弧线下滑，四散着飘逸流窜。这的确是个静坐的好去处，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