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荒之夜(1/2)
小小的毡包再容纳不下原野深夜的冷寒,拢不住一室的旖旎风光,火炉的余烬毕博作响,迸射的微弱火光与他潋滟的眸华相映成辉。
他缱绻的吻,霸道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暖人欲醉,缠绵欲死。
我大大张着眼睛,定定看着他的面庞,他修长结实的身躯紧贴着我的身体,几乎榨干了我胸腔的最后一丝空气,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的吻他的拥抱让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每一分灵魂都悸动着难言的喜悦……
终于他放开我的唇抬起头来,让我从窒息中惊醒,长长出了一口气,大口喘息着,眼眸中应激的浮起了泪花儿,他的脸在泪光影影绰绰的晃动,“阿笙……”
我的样子让他有了片刻犹疑,不自觉溢出的泪珠儿在鬓侧滑落,他的脸在面前一点点清晰起来,幽邃的眸光中那乍现的一分痛色让他面庞上的红晕渐渐褪色。
“阿笙,抱歉,也许是我孟浪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不知为何竟夹杂着让人心碎的寥落,他咬咬唇放开我坐起身来,想要离开我们的卧榻。
我却猛地起身一把楼住了他,“别离开我……”捧着他的面颊,凝视着那双望穿前世今生的黑眸,天鹅绒般的雾霭中那抹深深的痛色,“我喜欢你,阿默,你说过阿笙是阿默最爱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着我吻上了他的唇,炽烈而火热,不知为何,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的心在剧烈的疼痛,好似有灼灼烈火在燃烧,好似有两股暗流在激烈的交战,我唯有抱紧他,只有眼前的他才是唯一的救星。
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忘情的吻着他,终于等来了他激烈的回应,他忽然抱紧我,灼热的吻一路流连在我的脸上,脖颈……小小的空间热度再度升华起来。
忽然,他起身熄灭了炉火,然后返身一把将我面朝下按倒在卧榻之上,我的面庞被埋进了狐皮长长的柔软毛针之中,除了温柔的触感,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他急切的解开了我的衣衫,几乎要把它们撕成碎片,灼热的吻游走在我的身体上,一路向上吻住了我的耳垂,让我全身激起了阵阵战栗,“阿笙,我要你牢牢记住,今夜要了你的人是我……”
迷醉的痛意袭来,丰厚的狐皮掩住了我的一声轻呼,他的手越过我的肩膀扭过我的脸颊,如饥似渴的噙住我的双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那个幽暗得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的整个人好似颠簸在若惊涛拍岸的巨浪之中,一会被推向峰峦之巅,一会陨落无底深渊,整个人好似支离破碎,翩然轻若鸿羽,仿佛没有了一丝的重量。
夜半醒来,他紧紧搂着我沉睡,二人交颈而眠,身体暖暖的,没有感觉一点寒冷,他匀净的鼻息清清浅浅扑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像是鸟儿温暖的羽毛撩动着心扉。
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脸上我最喜欢的那长长的睫毛,这一回,他的长睫只是颤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我微微一笑继续寻找我的梦境,但愿人长久,阿默,就这样一辈子吧。
“说出你的名字,狐狸让给你!”
“本来就是我猎到的狐狸,何须你让?我偏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金色的沙丘,银衣银甲的将军,他傲然的揶揄一笑,碎星迸射的眸光遥遥落在我的身上,绝尘而去的背影,风中狂舞的披风……
“秦默!”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蓦然翻身坐起,梦中呼唤出的袅袅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那是怎样的一个梦,我在梦中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片刻之前好像还历历在目的梦境,一下了又变得混沌了起来。
我凝起眉头,苦思冥想,可是那梦境中看到的东西和现实总是好像隔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仿佛已经触手可及,却又偏偏越不过那一层隔阂。
阿默并不在毡包内,晨曦早早来临,已经听到毡包外面传来牧人们吆喝牲畜的声音,我起身穿好衣服掀开帘子走出毡包。
原野上的清晨异常的美丽,红彤彤的太阳刚刚爬上水平线,橘红的颜色温柔和明媚,空气中都是略带寒冷的清新味道,带露的秋草释放着脉脉清香。
野离部落的牧人们早早起来劳作了,部族的男人女人们已经开始放牧,剪羊毛,打理皮毛,晾晒干肉,按照分工井然有序,一个个毡包前炊烟袅袅,孩子们在原野上你追我赶四处玩耍。
“阿笙姐姐!”稚嫩的童声大声的呼唤,眼角弯弯看向不远处那一群孩子,喊话的是野离婆婆的孙子穆勒和孙女齐格,“快来,和我们一起玩投箭啊!”
这是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穆勒和齐格显然那是其中的小首领,穆勒今年九岁,生得虎头虎脑,圆圆的脸,炯炯有神的一对大眼睛,两颗小虎牙,十分机灵的样子。
妹妹齐格小他一岁,蜜色的肌肤,明眸善睐,性格乖巧,生得十分清俊讨喜,在众多孙子孙女中是野离婆婆的掌上明珠,最受宠爱。
四处顾盼,反正找不到阿默的影子,索性凑近这一群孩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的小把戏。
穆勒在地上画了一条线,遥遥的放了一只敞口泥陶罐子,不知从哪个部族男人那里寻来的十余枝长箭,孩子们轮流站在线外向那个敞口罐子投掷箭矢,比准头,看谁中的多。
党项的羌族部落以游牧为生,弓马骑射皆是强项,颇有些功夫好手,若是平安岁月,这功夫自是用于狩猎豺狼虎豹等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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