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手牵手的小清新来了(在我后悔之前)(2/3)
来了他这里?云深让电脑待机,仰头看着走到他身边来的黑发青年,“也没有想做的事?”想做的事?范天澜伸手轻轻按到他的肩上,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手底下肌理的僵硬,“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
“……怎么说你都还是年轻人啊。”云深无奈道,“我记得有几个人跟你关系不错,就算没有他们,第一宿舍也有活动室,有台球和棋牌什么的……”他停了下来,对天澜这样一个身世特殊,智商超高的年轻人来说,现在聚居地能提供的那几种娱乐对他来说都不够看的。
“不然我教你下别的棋?”他最后说。
“然后我自己和自己下?”范天澜淡淡地说。
“……”在有条件推广那几种休闲益智娱乐之后,云深成了这里棋力第三高的人,一是他本来就不算很擅长这些,而来有几个人在这方面表现出了非凡的天分。当天澜非常难得地对围棋产生了兴趣的时候,云深还挺为他能够找到一种堪称兴趣的活动而高兴的,然后问题来了,天澜没有对手。
其他人也就是入门不久,云深那点能耐在他面前很快就不够看了,有时在别人汇交报告或者咨询工作的间隙里,云深会发现他在等待中自己坐到了窗台下的棋盘边自己跟自己下,落子的速度又快又稳定,就像没经过思考似的,但云深过去看之后就发现并非如此。棋局很严整,棋路也非常清晰,之迥异,让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人自弈的结果。
墨拉维亚不接触这些事务,看起来对此也没有多少兴趣,所以云深不知道那位银发龙族是否也有类似的天赋,但才能过于出众未必是一种幸福。
如果性格也像墨拉维亚一样开朗也许会好很多……?
云深在这么想的时候,放在他肩上的手略微加重了一点力气,然后就听见天澜在头上说,“别说我,你有多久没出去走走了?”
云深卡了一下,“这个星期不是在主攻交换机吗,前段时间又下雪什么的……”忙来忙去倒确实都是在室内,不过接下来还有炼铁厂的设备检修,精铜的加工工艺改进,无线电的基础设备开发,冬季教育和培训的开展之类的工作呢,他不是很有底气地说,“其实我的运动量还是够的。”
“念作工作的运动吗?”范天澜低下头问,黑色长辫的发梢落到他的胸前。
……年轻人说话真直接。
“说了你也未必会听。”范天澜的手从云深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伸到他面前合上了笔记本的盖子,“现在就开始吧。”
“什么?”云深看着他走向一旁的衣架,把他的羽绒服拿了下来。
“出去。”范天澜言简意赅,“我带你去爬山。”
“现在快五点了……”
“赶得上回来吃晚饭。”何况他吃的是小灶,多晚都会有人抢着给他做。
“……天澜,”云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起身,“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客气了?”
“是吗。”
不管这条幼龙是否偶然发作了一点青春期心理,云深都是不会拒绝他的。何况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在住所学校和工坊间的来往不算,他总是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人讨论,那两天雪下得那么大,他在想的也是会造成什么损失,他们的设施能不能经受考验,这个季节的施工问题,还有撒谢尔和赫克尔的情况如何这一类的问题,如果不是范天澜,他未必能想起了大雪除了带来寒冷和障碍,还会有别的东西。
“湖面都冻上了……”云深望向道路前方的湖泊,“冰层厚度有多少?”
“不能站人。”范天澜说。湖水的源头是那条大河,河流终年不冻,就算这边气候异常,急冻之下结成的冰面也不会有多厚。
“还有雾凇啊。”云深有点意外。他们正在走过这段加固过的堤岸,是在春末那次对临时措施的大拆迁中保留下来的,因为视野和风景都不错,还从山上移了几棵树下来,当时就种树的时节来说已经迟了,它们却以强悍的生命力活了下来。如今伫立在湖边,还不太丰茂的枝条上挂满了霜针,一树银装相当漂亮。
范天澜看了一眼,“今天结的。”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云深忽然有点想笑,要说这个天资堪称绝顶的青年有什么不足的,大概就是感性这一部分吧。对音乐无感,对异性不假辞色,好像无论食堂伙食做得是好是坏,他也从来不会有意见,云深托他送花过去给老祭师,他也只是当做一个任务接受了,然后给他带回了老祭师最后的遗言,难得他今天居然会邀请自己去爬山,虽然时间不怎么对……
他们是往农场方向走的,农事差不多都停了,会在这个方向走动的基本都是船厂工地的人,虽说他们现在差不多该下工了,但路上还是没见到什么人。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折了个方向。
云深看着面前积雪未清的小路,觉得自己大概知道天澜为什么会让自己来爬山了。
积雪虽然未清却也不深,大雪之后有人上去过,无风的天气保留了他们的痕迹,坡路不陡,云深走起来并不困难,雪粒摩擦的沙沙声有规律地响着,走在他前面一步的范天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云深问。
容貌英俊到能让所有异性屏息的青年侧过身,向他伸出手,“你冷不冷?”
云深把手从羽绒服的兜里抽了出来,交到他的手心里,虽然他穿着保暖内衣,罩着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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