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本王的女人(2/7)
斥道:“又胡说!闺女和小子哪能一样?不过,我保证不偏心就是。”舒沫摇了摇头:“才怪!”
孙瑜眉开眼笑:“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赶紧回去。月底要走,好多事要准备,家里也要安排好了才能动身。”
“对了,”舒沫想起一事,叫住他:“有样东西要给你,你且等等。”
她开了妆台抽屉,从暗格里取出一只小巧的四方漆盒,揭开盖,取出一枚鹰形铁戒:“二舅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孙瑜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敲了敲,笑道:“这是铁的吧?能值几个钱,也当宝贝似的收起来。”
“二舅莫要小瞧了这枚戒指,”舒沫淡淡地道:“在关外,若是为了难,亮出它可以逢凶化吉。”
“就凭它?”孙瑜先是有些不信,狐疑地再看了几眼,蓦地眼睛一亮:“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鹰戒?”
“应该是吧?”舒沫也不确定:“它那戒面上,不是铸着一只振翅的雄鹰吗?”
“你从哪得来的?”孙瑜一脸紧张地追问。
“偶然的机会,朋友送的。”舒沫含糊其词。
“什么朋友?”孙瑜竟追根问底。
“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缘。”
“不可能!”孙瑜断然否认:“萍水相逢,能以鹰戒相赠,你当二舅是傻的?”
“二舅不信,我也无法。”
“你真不知鹰戒的来历?”孙瑜将信将疑。
“他只说这戒指可以保我在关外一切平安,别的并未多说。我想着二舅常年在关外行走,且戒指也不大,带着并不费劲,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收了。”
孙瑜走到门前,撩开帘子往外张望了一下,又去窗边看了一眼,确定左近无人,这才走到舒沫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鹰戒是西凉大将,鹰将军的信物。”
“西凉大将?”舒沫吃了一惊。
她以为,关外虽是化外之邦,终是大夏的国土,却不料赫连俊驰竟是外邦大将。
那他深入大夏国都,意欲何为?
崔老三能为薛凝霜所用,证明他与沐国公或是太子私底下必然有联系!
“是~”孙瑜点了点头,很是不解:“你长年在内宅,足未出京师,几时认识外邦之臣?”
能随手将鹰戒送人,就算不是鹰将军本人,也必定是他的心腹之人。
“他脸上也没刻字,我哪里知道他是外邦之人?”舒沫苦笑,忽然间心乱如麻。
她想起了普济寺初遇夏候烨,他身受重伤,满身鲜血,倒在她的房中。
那时,她以为他为了见到夏候宇,私闯桃林精舍,被夏候熠的亲卫所伤。
看来,一直都是她想错了。
而在永安候府,想劫走夏候宇的,也不是夏候烨,而是赫连俊驰!
此次乡试,在众人的猜测和观望中,于八月三十日结束。
本科主考,副主考,十八房考官,以及负责监察的御史全部被收押进大理寺待审。
御史龚开梦,上本参主考陈光中收受贿赂,致使考题泄露,恭请圣裁。
龙颜震怒,下旨由康亲王世子,彻查此案。
夏候熠忙着收集陈光中受贿泄题的罪证的过程中,舒沫悠哉游哉地卖光了第一批采摘的七千斤早熟梨。
在对雪梨进行第二批采收时,传来了陈光中获罪被判斩立决,家眷流放三千里;副考,十八房考官,同场监察御史通通不同程度获罪的消息。
所有人还未从这波冲击中回过神,发生了更教人震惊莫名的事件,使得陈光中被斩一事,变得微不足道。
天启十二年九月二十一,皇上下旨,太子纵容妻舅贪墨渎职,扰乱科考,先有失察之罪,后又干扰审案,企图为其掩盖,犯包庇之罪。黜其太子之位,废为平民,即日流放伊梨。
圣旨一下,满朝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真的要了陈光中的命,更没想到,这件事竟会牵连太子被废!
科场为抡才大典,科场舞弊确实为历代皇上深恶痛绝之事。陈光中为太子妻舅,为他说情,奔走也是人之常情。即使做错,加以训斥也就是了,何至弄到废黜这么严重?
在震惊过后,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御史。
还是龚开梦,先上一本,参太子太傅有教诲不严,德行失察之罪。
皇上御笔一挥,革了太子太傅之职,勒令告老还乡。
风向标一明,御史们纷纷开始上本,与太子案有牵连的官员,无一幸免均遭受弹赅。
该斩的斩,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降职的降职,该调任的调任,皇上下起手来,竟是雷厉风行,毫不手软。
而这些人,大都是平日与太子走得很近,或者是与陈皇后娘家关系密切之姻亲。
若不是瞧在已故太后的份上,沐国公府亦难逃此劫。但,没了太子这个强有力的后盾,远不如昔日风光。如今的沐国公府已是门庭冷落,车马凋零。
陈大虎虽没念过书,却是个有心之人,见舒沫对这些事似乎很感兴趣,也就用心地收集着。
每日进京卖梨,闲着没事,四处打听,等卖完梨回到家,一本正经地说给舒沫听。
这些朝廷大事,自然与舒沫半点关系都没有。
陈二虎既然苦心收了来,她便姑且当成故事来听。
连带着立夏几个也有了福利,每天多了一项消遣,免费听一回说书。
说的,还是本朝的真人真事,偶尔几个人名,还是曾经听过的,更是着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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