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仗势欺人,欺得彻底(2/3)
闹成这个地步,你就算要帮姨母,也不该把祸事往王府这儿引。”旖景张大了嘴:“二婶,我可是为了二弟才反驳的龙夫人,难道二婶乐意让龙大娘子给二弟为正妻?”
小谢氏原本不知其中详细,闻言后吃了一惊,连忙追问仔细,旖景仔细说了一番:“龙夫人说了,这姻缘还是当初谢妃娘娘定的,不过她空口无无凭,我也不信她说的话,这不是笑话吗,二弟是宗室子弟,难道二婶要让二弟娶个庶女为妻?”
“失心疯的老婆子,居然敢无中生有!”二婶怒火攻心,骂了一句,立即又回过神来,满腹孤疑地问旖景:“龙夫人当真这么说?”
“祝嬷嬷昨日是亲耳听闻,二婶不信问一问她。”旖景全不在意小谢氏的质疑。
于是朱氏原本装模作样地一跪,结果就从辰初跪到午正,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心里将楚王府诸人恨得千刀万剐,哪知午时三刻,王府角门一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就被丢了出来,长史大人一见朱氏,上前草草一礼:“龙夫人,审理已毕,贵府姨娘的确有冒犯宗室之实,已经挨了刑罚,龙夫人也不必跪在这里请罪,回府去吧,对了,朱氏伤得不轻,龙夫人还是请个大夫给她瞧瞧才好,大热的天,伤口溃烂得快,龙夫人可得抓紧。”
朱氏目瞪口呆,气得半死,可想到朱潜的话,狠狠一捏拳头——越是这般,楚王府可不坐实了仗势欺人的名儿!等着瞧,云娘这顿板子也不是白挨的。
次日朝会,便有一个公正严明的御史上了折子,说楚王世子为了私怨,以势压人,致朝廷诰命夫人跪在王府门前。
这御史也是个楞头青,被人挑唆了几句,又想得个“不惧权贵”的清名,就上了折子,委实不知其中厉害。
御史弹劾直抵天听,但天子自然不会理会这等家长里短的小事,转给了宗人府处理。
朱潜又去撺掇宁家,一番巧舌如簧,还真把宁大人说动了心,去找亲家孔断事商议,结果受了当头一个雷霹:“昏了头不成,这事也是掺和得的?朱家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五品……楚王世子是谁?世子妃是谁!皇后娘娘笼络还不及,你居然敢得罪?!千百个朱家,都抵不过世子一片脚指甲!”
宁大人满腹委屈:“若只是朱家的私事,我就这么糊涂?不是还牵涉到新制么?”
孔断事气得险些吐出一口黑血:“咱们是什么门第,朱家是什么门第!朱家人害怕丢了官职,可咱们却是太子助力,将来太子登位,还怕子弟没有出路!眼界放宽点,新制对皇权大有利益,秦怀愚都没说什么,你这是跳的什么梁?我警告你,朱家得罪了楚王世子,必不会落着好,你家不过是娶了个庶媳,算得什么要紧!我若是你,赶快把朱氏休弃了事,要么就把她丢到家庙里不闻不问!”
宁大人被骂得晕晕乎乎,回去就称了病,闭门谢客。
又说朱潜,的确是个爱惜手足之人,尤其护短,尤其是龙家对朱家还有益处,他自认为自己是反对新制的主力军,与国公府、楚王府始终楚河汉界,想到朱家要跻身成为大隆望族,只有投机,眼下就是个机会,若能反驳了新制施行,就能聚集一派维护旧制的党羽,兼着宁家被孔家一骂,彻底迷茫了,也没心情再理会朱潜,朱潜见宁大人“默许”越发有了底气,一封奏折石沉大海无所谓,朱潜紧跟着鼓励了这些时日撺掇的党羽纷纷上书。
于是接连好几个朝会,虞沨之名出现在奏折的概率爆涨。
宗人府终于做出了处理,实际上是太后亲自处理。
朱氏被诏入宫。
龙夫人这个一品诰命,也就是万寿、元旦时跟着大流才有入宫的机会,单独获诏还是首例,这跋扈的老太太非但没有半分忐忑,反而喜不自禁,以为这段时日朱潜的努力有了成效,太后这是要诏她入宫抚慰。
大早就沐浴更衣,盛妆金冠,昂首挺胸地去了神武门。
哪知一到慈和宫,就被责令下跪!
朱氏大惊失色,她就算跋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不敢在禁宫撒泼,跪了足有两个时辰,也没见着太后的面,只有一个朱袍太监出来宣旨,称朱氏以下犯上,冒犯宗室,论罪当杖,念其年高,特从轻处罚,夺其诰命,罚于午门之前跪至宵禁。
朱氏险些没有昏厥,全身瘫软地被两个小太监拖出了午门。
朱潜得知此事,肝胆俱裂,当晚赶去龙家,在因着跪了整整一个白昼瘫软在床的姑母榻前指天发誓,称必与楚王府誓不两立,这也不是朱潜不知轻重,实在他也醒悟过来,晓得这事不能善了,楚王世子妃为了姨母,是必须整治朱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愤起一搏。
可朱潜决心是有,一时没有计划怎么愤起,又恨黄氏可恶,先挑拨了龙夫人逼着儿子休妻:“姑母,国法不可违,但黄氏却仅是龙家的媳妇,您是尊长,要休就休,世子妃又能奈何?倘若黄氏不依,便以不孝打杀了她也合宗法,天家总得顾及宗族礼法!”
朱氏顿时心血澎湃,立即叫了龙姨父来榻前,勒令他写下休书。
龙姨父本就被这段时间的糟心事折磨得心神不宁,一听他亲娘还不消停,竟然要逼他休妻,一双眼睛登即充血:“母亲,您可不能再听外朱家挑拨生事,难道真要祸及家族才知悔?”
朱氏哪里罢休,见一惯孝顺的儿子这回铁了心的忤逆,气得头冒清烟,可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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