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搬得靠山,杀回王府(1/2)
候夫人冷眼看着江月表演,还且道她这位七侄女是又要拿嫁妆说事——候夫人本就贤惠,当初听说三房的“困境”也曾劝说候爷莫要与手足太过计较,多少再添上一、两万的陪嫁,让江月面上也风光一些,虽说这些年因着家里好几个晚辈嫁娶,候府圣眷又不如重前,好在还有卫国公府这门姻亲帮衬,七娘底下八娘是庶出,耗不了多少钱产,底下几个晚辈年龄还小,到他们婚嫁时说不定缓和过来,还不至于捉襟见肘。
哪知候爷这回竟像是彻底恶了三房,一口咬定“家有家规”不能“厚此薄彼”候夫人屡劝无果也只好罢休。
尽管如此,可今日若江月又拿这事来闹腾,也太不讲理了些,别以为她眼下嫁入宗室就能耀武扬威,候夫人满心戒备。
江月却还没有这般轻狂,候府该不该公中添嫁的事已有定论,再争执也无益处;虽然她痛恨旖景的小器市侩,却也明白那始终是属于人家的财产,别人不愿“照顾”亲朋也不能强求,用旖景不愿让王府承担厚聘的话挑拨离间只能自取其辱。
她更明白太夫人虽宠她有如掌珠,到底因为大姑姑早逝之故对旖景也历来疼爱,纵使因着血缘亲疏不难争取太夫人的偏重,可理由也不能太过荒诞,至少要站得住脚。
故而那句“实在委屈”的话一出口,江月并没有急着倾诉,只伏在三太太肩头抽噎不停,倒也不是完全作假,这事情从过聘之时,种种实际与她心里期望落差悬殊,她是真觉得委屈辛酸,憋了许多日子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大有日月无光、惨绝人寰之势。
回门的孙女儿哭得比出嫁还厉害,太夫人越发觉得事有蹊跷,第一个念头就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嫁妆的事是简薄了些,加上又早知虞洲有个公府出身的贵妾,和小谢氏还是姑侄,太夫人自然以为江月经历也如当年小女儿娟娘一般,勾起这层辛酸事,未免有些焦急:“月丫头来祖母这儿……快别哭了,瞧这可怜劲儿……仔细跟祖母说道说道,是不是二郎他给了你委屈受,便是他是宗室,咱们也不是寒门,再说景儿还是王府的世子妃,哪能不帮着你……月丫头别怕,有咱们替你撑腰,只要站得住理,祖母给你讨回公道。”
江月一听这话,心里暗自欣喜,却在换了一个怀抱后哭得越发伤心。
太夫人又急又怒,转脸就对候夫人说道:“二郎可是在前院?着人请他过来,月丫头哭得这模样,定是受了他的欺负,我可得问一问他究竟是个什么缘故!”
江月这才抬起一张梨hua带雨的小脸,泣不成声地阻止:“祖母,别错怪了二郎,他还是帮着我的……”
候夫人这时多少有些不耐,越发觉得江月今日是故意闹腾,却依旧温言劝道:“今日是你回门的好日子,可不该这么哭……若是受了委屈也该缓缓地说,免得祖母着急。”
见火候已经差不离,江月渐渐收了眼泪:“我原来还不知道,哪知嫁去了王府,才晓得阿景与婆母竟是不能和睦,短短一段日子,倒是与婆母闹了几场争执。”
候夫人原本打算用来驳斥江月关于“嫁妆”的一番义正言辞,尽数堵在嗓眼底下,这时也困惑起来,七侄女究竟是个什么意图?话题怎么扯到旖景身上去,说旖景与小谢氏之间不睦……这怎么会,小谢氏不过就是个婶子,秋毫无犯的,听说旖景对老王妃十分孝顺,就算看在这一层,也不该与小谢氏冲突才是。
太夫人蹙眉:“这话怎么说,景儿的性子我能不知,对长辈最是尊重的,这话莫不是王府里的仆妇背后嚼牙?也不能尽信。”
“祖母……您一贯知道,孙女儿与阿景在闺阁时就要好,自从知道要和她亲上加亲,心里只有欢喜,若仅是仆妇私下说嘴,孙女哪会相信,这实在是……听说为这次婚宴的事儿,阿景就和婆母闹了一场,连王爷都惊动了,老王妃到底是世子的亲祖母,阿景又一惯伶俐讨巧,虽才短短半载,哄得老王妃对她言听计从……究竟其中是什么原因婆母也没仔细说,但孙女打听得,为那场争执,翁爹与婆母还下了跪。”
“不能吧,你婆婆掌着王府中馈,又是老王妃的亲侄女,一惯处得和睦……景儿也不是轻狂人,哪会逼得长辈下跪?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太夫人到底还是半信半疑。
江月眼泪止住了,却仍有些哽噎:“我也是这么以为,可亲迎礼那天,阿景对我的态度就不比从前……更容那平乐郡主当面取笑,嘲讽二郎未娶先纳,不是新婚……阿景与平乐郡主一惯交好,孙女从前又没开罪过郡主,郡主若非受了她的挑唆,怎会当着诸位宗室女眷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
太夫人微微变色,神情便有些冷沉下来。
江月看在眼里,自然是要再接再励:“我起初还没往这层想,只以为自己从前不留意得罪了平乐……哪知新婚次日,芷姨娘来我跟前上茶,我听说她身边有个侍女叫明月,名字与我相冲,就暗示了她,岂知芷姨娘借口明月的名儿是老王妃当年改的,言下之意反而是我不敬亲长。”
这话完全就是颠倒黑白,江月倒将虞洲择了个一干二净,罪责全往原本无辜的芷娘身上推。
三太太即使懦弱,听了这话也摁捺不住:“这岂不是欺人太甚,老王妃当时赐名料不到将来会与七丫头冲突,可如今七丫头进了门儿,没得与个奴婢重名的理儿。”
太夫人自然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