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顺势而行,锦瑟“立功”(2/3)
子也能引用礼法,这下把四皇子也牵连进来,担了个“逾制”的嫌疑。锦瑟姑娘就是一个乐籍伶人,身份上头比普通奴婢更要低贱,哪里知道这些国法礼律,这下被人干脆利落地拔除了她最是倚仗的獠牙,只觉满腹嚣张都憋屈在骨子里,见靠山失效,竟开始了胡搅蛮缠:“就算一等公府,处治也当公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敬,我哪点不敬?分明这贱婢先动了手!”
锦瑟手臂一扬,直指鲛珠。
小篆莞尔:“首先,你明知几位主子在梅榭赏景,不知避忌,而授意婢子挑衅,已犯狂悖,你不过微末之婢,尚且无等,鲛珠为一等丫鬟,原有资格训斥下等奴婢,又因得主子授意教训刁奴,并不犯矩;再有,你自入梅榭,在主子跟前大呼小喝,非但没有见礼,甚至以你我相称,更口吐狂辞,仗着是亲王所赠之婢嚣张无礼,难道不是不敬之行?兼更,不服教管、不知悔改,主子宽容而你不知感恩,再度仗旧主之势威欺,非但对新主不敬,更有污篾庆亲王府逾制之嫌,论罪……当死。”
锦瑟彻底纳舌,毫无反驳之力。
榭内六娘又是轻轻一笑,对林氏说道:“这几个婢子原先是亲王府蓄养的乐伎,可我们家一直就不养此类玩意儿,无等之婢是粗使仆妇,论矩当固步职岗,无令不得擅自出入,更不论在hua苑里头弹弹唱唱,四婶,今后可不能再纵容几个婢子随意出入抱拙居,惹出今日这场笑话。”
锦瑟姑娘一听“此类玩意”四字,险些没有气得翻着白眼昏死,当初在四皇子府,她们可是养尊处优,从没奴婢胆敢冒犯……但显然她没有机会再抱怨不公仗势压人了,鲛珠手臂一挥,几个婆子一拥而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堵住了几个的嘴,拖拽着去了领罚。
三十大杖,若是下力,能将一个五大三粗活活打死,但卫国公府一贯不施酷刑,故而只让人受皮肉之苦,纵是如此,当众被剥了外衣施刑,被打得皮开肉绽,当然让自恃尊贵的锦瑟羞愤欲死,好容易盼得四爷当晚归来,拖着一身血就堵了上去告状。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苏明听说林氏“毫无作为”一时也是“义愤填膺”当着众婢的面就出口训斥。
“四爷也得讲理,在咱们这院子里,我可有苛待锦瑟?谁让她们几个不知好歹,冲撞了几个侄女,眼下六娘姐妹协助着三嫂管家,发作几个婢子难道我能阻止?四爷要讨公道,何不去母亲面前理论?且看母亲容不容得下这等奴婢……别说妾身没提醒四爷,今日六娘可有言在先,若是几个婢子再眼中无人,视礼矩不顾,出了抱拙居四处闲逛,定责不饶,下回可不仅只皮肉之苦。”
苏明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锦瑟见状,更是哭得凄婉:“王爷将奴家赠予四爷,是看着四爷风雅,也是投其所好,特意嘱咐了奴家几个用心服侍,也好消解四爷公务疲劳,怡情添趣……奴家姐妹可不会做那些粗重活计,今后被禁足在此……岂非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好心。”
苏明长长一叹:“倒是辜负了王爷的心意,可我也不能违逆家规……我不忍见你等受苦,莫如……还是送你们回王府吧。”
四爷说到做到,没等锦瑟几个养好伤,就递了名帖去庆亲王府拜访,好一番赔罪,很是沮丧。
庆亲王也就是四皇子倒不计较,拍着苏明的肩头安慰:“也怪我设想不周,卫国公府规矩大,姑祖母又素来不喜伶人,才借着锦瑟的错漏发作……霁明不需为难,我在内城有处宅子,干脆就把锦瑟几个安置在那儿,你若是有了兴致,就去那处休闲休闲……可别和我客套,就此说定。”
于是卫国公府总算彻底清静了。
锦瑟姑娘养了一段时日的伤,痊愈之后,苏明还特地邀请了几个同僚到外宅聚会,锦瑟除了唱戏助兴,间中当然要奉酒服侍。
男人们酒饮得到了量,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霁和,你倒是个有艳福的,锦瑟当初可是庆亲王的心头好,竟舍得送了你……不是我当着锦瑟姑娘的面儿说好听话,当年千娆阁的杜宇娘比她也有不及,至于眼下……那个什么鹂娘就更是不如……你不知鹂娘?嘿,可真是个正人君子,这位可是继杜宇娘后名冠怡红街……唉,我也是被人拉了去,咱们这些望族子弟,哪少得了这些应酬……要说这妓坊里还能听见一些旁人不知的密事。”
座上宾客说着话,瞄了锦瑟一眼,欲言又止。
锦瑟一个媚眼斜飞:“郎君信不过奴家,但请直言,奴家回避就是。”却坐在那处纹丝不动。
苏明显然已经“多了”撑着额头摇摇欲坠:“那地方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事,无非就是风hua雪月而已。”
客人便不服气,也不顾锦瑟在旁,压低了音量说道:“科场舞蔽算不算密事?你先别笑!等闲妓子若不是亲耳听闻,哪编造得出这些话来……说是有回听张家那纨绔冲人夸口,嘲笑旁人苦读,哪犯得着,不过万把银子的事儿……可是言之凿凿,说这回外放的两个进士,就是买通了阅卷官……捅漏这事的人可就是张泰的儿子,我倒认为有七、八成可信……别人是没有这样的胆量,可我也暗里打听了打听,那两进士的家族可是与孔家有些来往……得得,不信拉倒,这话当我没说。”
孔家?岂不是四皇子交待要尤其留意的!锦瑟谨记于心。
于是这话不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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