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皇后发威,王妃驳回(2/3)
旖景身为亲王妃,若非朝见须行肃拜大礼,往常只以家礼见之,皇后虽是母仪天下,但与旖景却是平辈,论宗室排行还是弟妇,当然“君臣有别”,旖景自是不能受皇后福礼,但她屈膝一福已为礼数,又不是叩见长辈,何需跪拜?当然,倘若皇后问罪,即使堂堂亲王妃也必须跪地,不过旖景无罪可问,皇后莫可奈何。
皇后未必不明皇室礼仪,但她没想到自己暗示得这般明显,眼看大难临头的苏氏竟然仍旧不肯屈服。
倘若没有地上那方设好的锦团,旖景大约觉得伫在地上多少还是有些难堪,不过眼下她再没半点委屈,只笑衿衿的面向皇后,一别年余,当初的庆王妃已经母仪天下,不过行事依然没有半点长进,明明能占上风,却自己折腾得满腹怒火,王妃“小心翼翼”地揣测,娘娘该不会掀桌子撒泼吧?
“苏妃伶牙俐齿如故,这性情也还如当初。”皇后又是一声冷笑:“听说余孽皆为穷凶极恶之辈,苏妃落入贼手,想必是受了许多折磨。”
这话,就显然是在为问罪铺垫了。
旖景笑容不改:“若是落入余孽之手,臣妾万无生还之理,好在被戚氏及时解救。”
就只有这一句应付般的解释,王妃甚至没有闲情把那套说辞再复述一回。
“被救?据本宫所知,戚氏可是利用王妃要胁朝廷的罪大恶极,怎么据王妃说来,罪寇倒成了恩人。”
“这其中情由,早前太皇太后已经质询清楚,并有结断。”旖景依然语焉不详,但有一层意思却很明白,关于这事,皇后娘娘无权过问。
皇后虽说狭隘跋扈,但也没愚钝到听不懂言下之意的地步,她长眉高高一挑,眼中两道怒火:“怎么?本宫难道问不得你这事了?”
“娘娘要问,臣妾当然知无不言。”话虽如此,旖景却并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
偏殿里的气氛一时有若绷紧的琴弦,皇后盛怒,王妃静默,一旁袖手的秦大娘子却没忍住冷汗湿了衣襟,既担心皇后盛怒之余又做出收不了场的荒谬之行,又实在不愤苏妃如此高傲凌人,分明就是仗着太皇太后撑腰,不把皇后看在眼里。
不过秦大娘子到底是嫡长,虽因“生不逢时”,未能嫁得显贵,但相府对她还没彻底放弃,尤其是秦子若如今陷在楚王府,不能好比从前时常入宫劝谏皇后,这一重任就转到大娘子肩头,相比皇后,她更明白几分家族的盘算计划,深知这时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再者皇后就算追责,也不会伤及苏氏毫发,反而有可能被太皇太后斥责。
她这时,坚决不能火上添油。
是以她轻轻一笑,从中转寰:“皇后娘娘是挂心王妃安危,难免关切。”
旖景表示理解与感激:“臣妾一切安好,有劳娘娘关怀。”
就像没看见皇后那张被怒火烧得一阵青一阵红的面孔似的。
眼看不能逼得旖景服软,更不说落实她清白有失的罪名,皇后哪里心甘,更不愿赐坐,也没在意她家长姐不得不陪站,那蓄得长长的蔻甲刮过雕花扶柄,往掌心重重一掐,忍住了喝斥的话长姐早前听她坚持诏见苏妃,就有劝诫,要让苏妃获罪并不容易,还得从长计议,她虽不以为然,但这时眼见旖景毫不犹豫就推了太皇太后挡箭,倒也明白不能急于一时。
嗓子里尽管灼灼如焚,皇后却也没再追问,转而问起子若:“我那七妹妹,眼下可还安好?”
别说旖景险些没忍住笑,秦大娘子也是面红耳赤,秦子若被楚王屡屡拒绝,不惜甘为侍妾,谁不知秦家已将她除族驱家,虽秦家有心散布子若“至情至性”的舆论,后来却依然被人诟病恬不知耻败坏家风,也就是楚王赴藩之后,这些议论才逐渐平息,皇后这时公然问起她来,岂非表明秦家是在惺惺作态,暗中支持七娘甘为侍妾之行?
她连忙解释:“子若任性妄为,父祖难免气恼,但家母终究不忍心,娘娘也是体恤家母慈心,这才关怀子若处境。”
王妃也不在意小小一个宜人总是插言,再度表示理解:“子若之行虽不被礼法所容,但到底与娘娘是血缘至亲,手足情份哪能说断就断,娘娘宽心,虽说子若因为不安,一再要求自食其力,到底是娇养长大的闺秀,王府哪会真让她行粗重之事,眼下只在针线房,也就是做些女红针凿的轻省活。”
别说皇后一下抓紧了扶柄,就连秦大娘子的脸色都不好看好个苏妃,真敢把她们相府女儿当奴婢使唤!
但王妃显然不会顾及姐妹俩的心情,往下说道:“以臣妾看来,子若已生悔意,尤其对秦夫人甚是挂念,也曾哭诉是她不孝,累得母亲伤心……娘娘也该劝慰着秦相与右丞,再宽谅子若一回,容其归家,也不受为奴之屈。”
“苏妃,你若是真贤良,岂能不知七娘沦落此境甘受人言是为何因。”皇后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旖景只觉莫名:“子若是秦氏女儿,就算被家族所弃,也是她执迷之故,当初秦夫人苦求,王府才予子若栖身之地,臣妾实不知原来还有责任对之体谅,她非我家人,最多算是故旧,眼下虽自甘为婢,臣妾也未曾喝斥苛待,至于子若从前的想法,连秦相与右丞都视为奇辱不容,臣妾更不需理会子若之愿。”
旖景轻轻一叹:“娘娘,要说来,子若这般恣意妄为,确为不孝之行,实在有伤名门家声,也难怪秦相气恨,秦相为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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