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兔子的爱(2/2)
。自家府上丫鬟自愿献身的也不能私下勾引主子,必须是过了明路的,能不能通房升妾,由未来主母说了算。
至于庶子女,绝无可能。在没迎娶正室没生出嫡子女之前,任家是不允许庶子女出现的。
所以,任府呈两极分化,年长几岁的有美无数。小几岁的宛如和尚。任府的男丁,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曾是青楼常客。
放纵了一两年,等到要相看亲事时。信马由缰的日子就慢慢回归平常。
若是娶妻后还与楼子里的扯掰不清,这在任家男人看来,是没能力没长大的一种表现。
年复一年,一代一代花魁帮助任家男人走向成熟,温柔乡里鸳鸯帐下。肆意pēn_shè着蓬勃的雄性yù_wàng。
不管是丫鬟还是楼里的姑娘,一次次的贴身征战,激情中也会有纳为妾的许诺。长辈劝阻无效,会放下选择权:
只要不是任家男,别说纳妾,就是娶妻,也是个人的自由。
是去族除名,出府自立门户还是遵从祖训,两条路,自行选择。
有人退缩放弃。有人破门而出。
任怀元自小就看惯了这些,一早就知道外头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未来要娶的妻室才是他的责任所在。
这种理念深值于任家男人心中,即便再好色再偏心的,也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甚至,任家男人纳妾的都很少。
因此,与任府结亲,有人喜有人忧。
做父母的知道女儿嫁为正妻不会受苛刻,是门好亲事;做女儿的知晓未婚夫的青楼情史。无法释怀,非良人可托。
耳濡目染,任怀元确定要尚主这一事实后,长公主就已经是他一生的责任。是夫妻和美顺遂一生还是夫妻反目恶吵一辈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开端就有条人命隔着,接下来长公主又全身带刺随时发作,让他颇有种乌龟拖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奈之感。
二十几年的相处,哪是责任哪是感情,怎么分得清?吵闹厌恶怨忿也是一种纠缠,一朝冰释。也能化作绵绵春水泛滥。
他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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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一路疾走。
那两个被情所困误会消除的中年人,现在应该抱成一团了吧?
今晚的星星很亮,不知另一个星空下的那对中年人过得好不好?他们还会因为些许旧事佯装争吵吗?在没有了做裁判的妞妞后,他们还会有吵架的力气么?
他们好吗?好么?!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他们是要接受中年丧女的惨事,还是要承受生死不知的离奇失联?
他们,好么?……
温和的夜风吹出了她的眼泪。
如夏汛,至滂沱。
我去赏月。都别跟来。
丢下陪伴的仆妇,快步冲上路边的小亭,扬头看月亮。
月亮半残,星星很远。
那么远,远得眼睛都疼了。
……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时候听妈妈讲过的故事:
|小兔子想要去睡觉了,它紧紧地抓住大兔子的长耳朵,它要大兔子好好地听。
它说:“猜猜我有多爱你?”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说。
“有这么多。”它伸开双臂,拼命往两边张。
大兔子的手臂更长,它说:“可是,我爱你有这么多。”嗯,是很多,小兔子想。
“我爱你,有我够到的那么高。”小兔子举起胳膊说。
“我爱你,也有我够到的那么高。”大兔子也举起胳膊说。这太高了,小兔子想,我真希望我也有那样的胳膊。
…………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天空更远了。
“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么高。”它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噢,这真远,” 大兔子说,“这非常远、非常远。”
大兔子把小兔子轻轻地放到了树叶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它,祝它晚安。然后,它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小声地微笑着说:“我爱你,到月亮那么高,再——绕回来。”|
我爱你,到月亮那么高,再——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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