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沧州 太监(1/2)
一阵猛抽,直抽得这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哀号不已。抽完,便再也没人管他,任他趴在地上扑腾。最后,跟贾鸿蛟一样,由他的京营部下找了块门板来,抬着出了城。
打了裴少宽,擒了贾鸿蛟,这京营和御马监算是彻底得罪了,事已至此,于其担心随后而来的报复,不若抛开一切率军南下。
吩咐立即出城安营后,施大勇懒得再看裴少宽一眼,一拉马头便出了城。
看到施大勇真的率部出城,赵文起这心方放了下来,但还是愁得很,不知道辽军走后,自己怎么跟上边交待。
营帐扎下后,施大勇派人催香河县把粮草送来,赵文起不敢再出城和辽军打交道,只派师爷邓泰领着一众差役将辽军所需的三日粮草运来。点验核实后,施大勇在香河县的文书中签字画押,如此,便算征调过了。[
犯事的京营兵们也没好多少,一样,每人也是被抽了三十鞭子。当晚,离城门近的香河百姓能够清楚听到城外传来的怒骂声和惨叫声。
担心吊胆一夜后,赵文起派人出城想看看辽军走没走,结果却发现辽军早已是人去营空。在衙门中转了半个时辰,赵文起方才提中所发生的一切速速禀报顺天府。
圣旨要施部往山东归山东巡抚朱大典提调,而山东巡抚现驻德州,故在未得到新的命令前,施大勇必须率到赶到德州听命。天子给的时间是十五日,十五日内若施部未能到达德州,便算是违了军令,按大明军制,施大勇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出京已两日,现只剩十三天的时间,德州距此四百多里,只要路上不再耽搁,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十九日,施大勇率部出香河,一路至固安,又转向天津卫方向行了二十余里,最后掉头南下,沿官道一路直走,过几个河北的府县,便能到达德州。
一路之上,裴少宽和他的一千京营兵老老实实的跟在锦州军的后面,不过一个个都是苦着脸,十分的不情愿,对锦州军更是上下都有怨言。
有部下怂恿裴少宽率部回京,省得跟着辽军去白白送死。便是不是白去送死,这一路下来,一点油水都没有,还要受这管受那管,哪个受得了。
甚至有军官恐吓裴少宽,说再这样下去,难保下面的人不会起异心,要是起了兵变,到时,谁的脑袋都保不住。
对此,裴少宽却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对他们一顿喝斥,说什么贼兵正在荼毒百姓,身为官军,不想着去为民除害,只顾保全自己,成何体统!
又恐吓他们,要是就此回去,到时,倒霉的可不是他裴少宽一个,你们这些家伙也是要掉脑袋的!
被他这一顿吓,那些京营军官们便不敢再怂恿他跑。想着也是,朝廷给他们的军令是随辽军南下,这要是不奉军令,临阵跑了,便是回到京城,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此,在裴少宽和军官们的严令下,再加上有辽军看着,一千京营兵才没一哄而散,闹出不可估计的后果来。
其实裴少宽真的冤枉,香河城中的事情,他真的也是有苦难言。之所以放纵部下胡作非为,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出京的时候,朝廷就没有给他和部下调拨安家银子,部下们本就怨言载道,心中不满,再加上这些京营兵都是些市井赖,兵油子,哪个是真想替朝廷卖命的。打打顺风仗,摇旗呐喊可以,真提着脑袋上阵杀敌,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这不刚出京城,还没出京畿,士兵们便开始闹事了,营中一天到晚乱得不像样子。高公公提调京营在河北吃了败仗的消息传来后,这些兵油子们就更不想去山东了,吵着闹着要回京。说什么朝廷对不住大伙,大伙凭什么还要替朝廷卖命
局势越演越烈,裴少宽本就不是个带兵的人,他这指挥佥事原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他自身根本没半点本事,更别提在部下心目中有什么威信了。
事情闹得大了,若再不安抚士兵们,恐怕就真的要哗变了。裴少宽急得直转,正好朝廷要他们移驻香河,见香河县软弱可欺,裴少宽脑子一发热,便默许部下们在城中胡作非为,好让他们多少捞一些,发泄发泄,这样他们就不会再闹事了。[
原是想着这些兵油子们虽浑,但总干不出杀人放火的极恶之事,顶多也就是在城中占些便宜,白吃白喝而已,这样便是地方官和科道的言官闻参劾自己,自己总能对上面糊弄过去。
哪知道辽军会突然插一杠子进来,把他们给撵了出来,还行了军令,把自己真他娘的当回事了!
那鞭子抽得自己现在屁股还痛呢,一想到白白被打了三十鞭子,裴少宽就气不过。若不是军令在前,辽军又实在是凶得很,他早就领着部下跑了。
姓施的,你要老子过不好,老子也要你不好过!
一路之上,裴少宽每天盼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高公公何时派人来收拾施大勇。
但盼了几天,却没盼到有人前来,好像被辽军扣押在营中的勇卫营根本不存在似的,这让他不禁奇怪起来,想着以高公公对勇卫营的依仗,他没道理不管这事的啊?
再说辽军在香河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地方官也没道理不向上奏禀的,朝廷收到消息,又岂会不闻不问?
一连串的疑惑使得裴少宽越发难以心安,这要是朝廷和高公公一直不来管,他岂不是真的要随辽军去和那该死的孔贼硬磕了吗?
这日,行至河北沧州,照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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