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游子归来东曦照(十九)(1/2)
东部战事出乎预料,传来的消息振奋了西京宝都所有人的信心。
但对于蟹州的人们来说,却是十分惨痛的,许多人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处在悲伤之中。
尤其对于令皇后来说,这一战只是拉开了与李授音之间大战的序幕,昌亚失踪、贲仲父战死、贲宝林隐藏,可谓损失惨重。而敌军却只是损失了一些普通军士,得力战将却保存完好。
对比之下,虽胜如败。
这一日,梅州来报,东南部的马瓜州的州军于昨夜弃守州城,竟是去向不明,仿佛如人间蒸发一般。
那信报使者说道:“刘大人不能亲自前来参加蟹州之战,心下不安,对我们说:‘皇后飒爽英姿,不让须眉,大大鼓励了梅州的士气。’
众将一致赞同取下马瓜州以响应皇后的号召。
昨天我们对马瓜州发起总攻,诺大的一座城池,就是不应战,我们感到奇怪,便主攻城门,没想到竟无人防守,大军长驱直入,原来只有不到一千军士,那一千军士见我们攻入,都骑马从南城门逃走了,刘大人感觉奇怪,却又不得要领,令属下前来禀报。”
令皇后问道:“就没抓住一个来问问?”
那信差道:“有是有,抓了一个,那人打死也不说,越打越说过瘾舒服,打到没气了,最后说:‘太爽了。’这才死去,竟是一个中邪至深的人。”
这可真是怪到极点,竟然还有这样的军士,竟不可以常理度之。那信差边说边汗毛竖起,脸现恐惧,仿佛见到什么最古怪的事情。
“满城百姓可也没一人知道么?”令皇后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有的,满城的百姓都说那天晚上睡得非常踏实,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这就更怪了,皇后娘娘。刘大人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不敢擅自作主,特来向皇后请示,请皇后定夺。”
信差稍稍恢复正常。便又滔滔不绝起来,他生就一张说话利索的嘴巴,恢复之后把话说得清清楚楚的。
“那一千人逃走了,你们竟没有去追击逃走的敌军么?向城南逃走,难道南边还有什么州城?”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我们怕中了敌人的诱军之计,所以派了几个好手前去跟踪,回报说那一千人出城之后便四散开了,各走各的,并没有往南边的州城而去,所以无法追踪。”
那信差道,“南边只有一州,叫做陷潭州,是个穷山恶水之地,也是李授音的势力范围。再往前便是千里泥淖的叫作‘蛮荒死地’,没有人烟。我们的人混进陷潭州,那里的情形与马瓜州是一样的,守城军士也是去向不明,活无人迹,死无尸证。”
皇后令他下去休息,那信差道:“娘娘,难道我们不顺手占了这两城吗?唾手而得,机会难求。”
令皇后摆摆手不答,那信差下去。等待消息。
令皇后本就忧心忡忡,甫一听这个消息,更加不安,在总兵府中踱来踱去。晏荡天定立在侧,一动也不敢动,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戒。
他十分熟识皇后的脾性,每当她焦急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
过了良久。
“晏护卫,我突然归心似箭。你说怎么办?”皇后停下步子,对晏荡天说道。
“既然娘娘想家,臣下护送娘娘回到西京宝都。”晏荡天道,仍然站得毕恭毕敬。
令皇后叹了口气,她只是将心事说了出来,在忠诚的晏荡天面前,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他会背叛自己,可是这个晏荡天只是一个武夫,对于争战伐谋,是一窍不通的,在他心里,再没有什么事比皇后的安全更大的事了。
“贲虎大人到!”
外面的军士通报声传了进来。
令皇后向晏荡天示了个意,晏荡天道:“有请‘獠人王’!”
铁塔似的贲虎走了进来,戴着孝。向令皇后行礼,道:“恕贲虎有孝在身,不敢尽全礼。”
虽然他只是一族族首,地位却是不能与一国国母相比,但在尽孝期间,不能向旁人尽全礼,皇后也不能例外。
皇后道:“惭愧,仲父去了,你要节哀顺便。军情紧急之间,我不能亲自前去吊唁,也是无可奈何。”
“谢皇后,皇后心意已到,又何必一定要拘泥形式。”贲虎道。
原来皇后早已派人前去慰问吊唁。
“想那仲父最后大彻大悟,与我们同生共死,算是我的朋友,在我有生之日,一定会去他坟前问候一次。”令皇后不无伤感地道,而后语气一变,道,“贲大人,我接到信报,马瓜和陷潭两州都成了空城,你怎么看?”
“这两州都是李授音的地盘,那陷潭太守李其便是李授音的堂弟,我在东厢圣阁时,一次跟随李败坏在那里追捕周东王的余部时,曾听他大谈太尉的治兵之道,当时马瓜总兵也在。”
贲虎顿了顿,续道:
“你道李授音的治兵之道是什么?原来他从修炼中悟出一套战法,修炼者对决,讲究‘散纸线刀’,意思是真力分散,打倒一片,那倒下的一片只是初习者或是普通人,对于强大的对手而言,需要将真力凝聚成线,以打击要害。”
令皇后一惊:“要害?”
“对。”贲虎道。
“可是这要害在哪?哪儿是我们的要害?”皇后不得要领。
贲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时大厅中陷入寂静,三个人都在猜测李授音要对哪儿下手,不断地分析,最后有了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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