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3)
“你过的好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实在不知道该则样面对妹妹,在历城听说了这个活捉吐蕃二王子的郑校尉,小楚专门找上他,让他来跟着来一趟,却并不说原因,想来也是见了妹妹觉得眼熟又不敢认吧,这些年唯有他跟自己没有断了寻找妹妹的下落,谁能想到,京城豪族曾家的嫡长女竟然嫁给一个猎户!
来的路上小楚详细的讲诉了郑钧的过往,若是,那个妇人若是他的妹妹,他都不敢想象,他娇弱的妹妹,被祖母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的妹妹是如何挺过来的?跟着一个穷汉,窝在一个狼群出没的小山村里,没有丫头,没有侍女,没有山珍海味,甚至连一碟像样的吃食都得自己亲手去做,得自己烧火,自己洗锅,可能那锅和军营里的大锅一样大小,他娇弱的妹妹要半个身子伸进锅里才洗的干净,然后还得用她细弱的胳膊挥动比她胳膊还粗的铲子挥汗如雨的做饭,病了可能连郎中都请不到,或者请不起,只能喝一碗在野地里拔得不知名性的野草煮的苦涩汤之,小病会慢慢的拖成大病,之后便会像他手下的几个校尉的母亲姐妹一样,早早的生病而死,或者岣嵝着脊背,脸上皱纹满布,整日里和一群无知的村妇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的妹妹要亲自烧火,亲自砍柴,亲自种地,亲自看孩子,亲自洗尿布,还要侍候那个穷汉……天啊……他要杀了那个穷汉!
“很好!”瑶光亦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兄长,这个自小便不亲近,和母亲一样厌恶她漠视她的兄长,话都没有好生说过几次的同胞兄长竟然会在阳城!还会出现在她的家里,相隔五年竟然还能认出她来?还在京城时候,她还曾经认真的发过愁,若是她出阁那天,兄长因为厌恶她,而不肯背她上轿,该怎么办?或者母亲心疼兄长,舍不得他受累负重。该怎么办?难道要像绝户人家那样花钱雇个健壮的婆子来背她么?家里洒扫上的婆子倒是能背的动她!
他是不应该在京城么?不是应该像父亲一样,参加科举,之后出仕为官,然后一步步地往上爬么?看他的打扮,虽未着铠甲,却也身着军服,莫不是也从了军?
曾家世代书香,怎会允许他弃文从武?父亲怎会放过他这样形同背叛的行径?母亲她也舍得么?她可是恨不能把这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通通都捧到哥哥面前任其挑拣的。
很好么?
曾瑜韫表情晦涩地看着瑶光和她身边的两个小儿,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和他流着一样血脉的同胞妹妹,唯一的印象便是儿时,娘亲给他喂饭,那个小小的身子躲在门边偷看,又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挪进屋子,站在他身边,其实他都知道,他还抿了嘴,让娘亲喂她,只是她傻傻的,只是看着娘亲发呆,惹得娘亲生气,他才推她的,他并不是有意推倒她的!
“对不起,我没想会推倒你的!”道歉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可又觉得畅快,这句道歉的话他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终于手出来了!
额?瑶光一怔,仔细一想,才明白,他是在为儿时推倒她道歉,其实很是不必呢,那些往事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呢,那个时候,她每日都在帘子后面偷偷的看着母亲牵着他的小手,来祖母屋里请安,祖母欢喜地把他抱进怀里,母亲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那次她鼓起勇气跟着他们进了母亲的院子,其实那时候的她因为难产身子很弱,几乎跟不上他们的步子,等她气喘吁吁的挨近母亲的房门,她其实很怕大门处的姐姐们不让她进去的,甚至在门边迟疑了半响,见姐姐们没有管她,才敢趁着姐姐们说话的功夫溜了进去,母亲在给他喂饭,跟将嬷嬷给她喂饭不一样的,她看得呆了,不小心走了过去,只是母亲看向她的眼神吓到了她,又不妨被他推了一把,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看到了他满含歉意的双眼,只是那时候,她被母亲伤到了,她坐在地上偷偷掉了眼泪,她都能看见自己的眼泪掉在地毯上,把艳红的牡丹花边上的雪白的空地阴湿了好大一块,可她没有等来母亲的怜惜,她只能自己站起来,走出母亲的院子,她是故意不看他的,故意不去看他,不接受他的道歉,谁让母亲只宠爱于他,却那样对她……
下面小儿紧张的拽了拽她的衣角,才把她从往事里拽了回来,她安抚的摸摸小儿的小脑袋,那时候的她与如今的小儿一般大小,幸好,她的小儿们不必像她一样孤独的长大,身边只有嬷嬷和丫头们,没有父亲,没有母亲!
“没关系,那些事,你不提我许是都忘了,你也忘了吧!”真的可以忘了,如今的她很幸福!
忘了?怎么可能?若是忘了,又怎么单单从他的一句解释就能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哦,是了,她和他嫡嫡亲的兄妹两个自小到大的接触也仅仅只有那一次而已!
是啊,嫡亲的兄妹便如陌生人一般,他究竟做了什么?把自己的嫡亲妹子忽略至此!
瑶光见他脸色阴暗,面上有痛苦,有愧疚,复杂难认,又见她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无法只得出声请他坐下。
“坐下说吧!”声音不大,柔柔的,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如奉纶音,听话的在脚边的凳子上坐了,瑶光让小儿看着弟弟,自己进了厨房。
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清水,一杯茶水,出来时,小玮正在小木车里哭闹撒泼呢,他和小瑞一人一边蹲在小木车旁边,正笨拙地拿着小木车上的拨浪鼓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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