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四大毒泉(1/2)
刘戎正想问,啥是毒泉?视线已经随着他们距离的逐渐跑近,看到了断崖与花地之间,原来还隔着两处泉眼。
一左一右,一白一黑。
白的那边,冒着气泡,池水之上,雾气迷茫,仿佛一锅煮开的沸水在不断蒸腾;黑的那边,气味恶臭刺鼻,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子臭鸡蛋味。池中之水黑如石油,黏腻似沥青,看着十分恶心。
两泉之间,仅有一条马臀宽的小路通过其中,才能到达渡所的栈桥。而惨叫声正是从两泉之间的小路上传来的。
刘戎他们跑近时,郭搏雄正分腿站在小路中间,一手提着一个士兵的衣领,仿佛“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呀,咦喝咦哟喂……”擦!现在可不是唱《回娘家》的时候!
刘戎刚想放松,突然发现那两个被他抓着的士兵变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个,全身皮肤赤红,鼓着水泡,很快便开始全身抽搐;另一个手脚发黑,四肢痉挛,眼看就要不行了。
刘戎看着那两人被郭搏雄提着提着就开始口吐白沫,一副要变丧尸的模样,吓得不管不顾,拼命往刘二怀里缩;反倒是一向文文弱弱的谢瑜,刚一到便立即冲到郭搏雄面前,猛地将其一推,急急喊道,“快离开他们!”
郭搏雄被推搡得一惊,不自觉松开了手。那两个被他提着之人,又‘噗通’两声,分别掉进了小路两旁的泉水中。
郭搏雄大怒,面贴面凑近谢瑜,狂喷口水,“我刚把他们救上来!”
“不放开他们,你也会死!”谢瑜瞪着他不甘示弱,指着左边的白泉道,“这是云南四大毒泉之一:灭泉。温度超过沸水,里头还有强酸。掉下去的人,没有能活的。你闻闻,他都快被煮熟了!”
刘戎听他一说,当真闻见刚才那掉进白泉之人,这会儿居然被热气蒸发出一股酸臭的死猫味,闻着就想吐。
“呕……”
她还没吐,旁边几个听到谢瑜解释的新兵,已经吐了。
谢瑜又指向小路右边的黑水,对眼神震惊的郭搏雄说,“这是黑泉。也是云南四大毒泉之一。但凡碰到此泉水之人,都会手脚发黑,中毒而亡。”
他话音未落,所有刚才还悠闲站在路旁的人们,骤然向路中间靠拢,各个背靠背,人贴人,脊梁挺得直直的,暗自较着劲,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非左即右地被人挤下去。
刘戎看着前面这情形,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后头居然还有追兵。
搞什么?
怎么搞都死定了嘛!不是堵死,就是被毒死,要不然就被后面追上的人乱刀砍死!
刘戎越想越郁闷,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蹲在罂粟花地和泉池的交界处,观看起四周的风景来。
他发现白泉的另一头,有一座大约十层楼高的小山丘,连接着刚才刘戎他们跑出来的山坡。而黑泉的另一头,是望不到边缘的昏暗沼泽地。自己的正前方,是仅有的一条小路,一座栈桥,目前堵得好似大都市上下班早高峰。
“唉……”刘戎刚想问:能绕个路不,亲?
一只乌鸦从沼泽地上空矮矮飞过,然后越飞越低,越飞越低……突然‘啪’地一下,毫无预警地“坠机”了。
刘戎看得好无语……心想,你丫还是个鸟不?飞着都能掉下来摔死?
那乌鸦在油腻的黑泉中挣扎了几下,挺着脚丫子,栽头沉了下去。
刘戎心想,他妈的,想往这边走是不可能了,鸟都飞不过!那白泉那边呢?
此时,白泉那边的小山丘上,居然十分应景地传来一声悠远长笑,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
刘戎和路上的人们,包括栈桥附近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一声放肆又欠扁的纵声大笑,纷纷安静下来,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小山丘上,不知几时多出了一队弩兵。为首一人,是个眉须交白的大胡子男人,看年岁,稍微比西南王刘翦还大一些,有六十出头的模样。
他一身农夫打扮,手拎一把铁锸,看样子像古代农民用来挖土的锄头。两只裤腿,一只挽到膝盖之下,一只挽到脚踝骨处,脚蹬草鞋,笑容志得意满。
“哈哈哈,刘翦狗贼!你小子也有今天!”
西南王一看见此人,立马高举马鞭,指着他便骂,“程思城你个老匹夫!敢暗算本王?!我要上奏朝廷,罢你的官!”
程思城笑得乐不可支,闻言更开心了,一脚踏上山顶的岩石,就冲山下的刘翦嚷道,“你还敢上奏朝廷?笑掉我的大牙!刘翦你身为藩王,居然无视朝廷法度,私造军械,拥兵自重,还几次三番侵扰我云南地界!我身为建宁郡守,今天就在此地,为皇上、为朝廷、为一方百姓,拿下你这个纵兵为祸的乱臣贼子!刘翦,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闻言,西南王仰天长笑,虎目内精光四射,“程思城!你个建宁种菜的乡野匹夫!云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他娘的想要云南就直说!别尽给我扯那些黄冕堂皇的屁话!”
他这一说,程思城也怒了,脚上的草鞋一踩,开始指着山下破口大骂。
他俩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就这么你来我往,一口一个“乡巴佬”,一人一句“倒插门”,是国骂接着省骂,越骂越难听。
刘戎混在队伍中间,心想:你俩加起来都快一百二十来岁了,又都是省市长级别的大官,怎么打起仗来,搞得跟地痞流丨丨氓打群架似的,不是骂娘就是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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